第51章 溫莎古堡(50)

  第51章 溫莎古堡(50)

  人未到,聲先至。

  伯爵聞言,立刻轉頭朝門口望去。

  伴著許知念的玩笑話,他看得真切,許知念身旁的女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

  原伯爵夫人。

  伯爵激動到情難自抑,他剛解了毒,身體還沒好利索就從床上走下來。

  他站起來後,朝著門口許知念身邊走去。徑直地奔向原伯爵夫人,到他身邊後,一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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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以為想說的話一大堆,可等到真見面,伯爵竟不知要說什麼。

  他激動地抱住原伯爵夫人之後,只說了兩個字:「總算。」

  「總算什麼?」原夫人在見到伯爵的那一刻,心中也泛起陣陣波瀾。兩行熱淚灑下,她側著頭,努力抑住淚光:「伯爵您說,總算什麼?」

  伯爵將原夫人攬入懷中,很深:「總算見到你了!」

  「嗚嗚嗚!這也太好哭了吧!」

  「誰懂啊!看見伯爵和原配夫人見面,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感覺這幾天一切都值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啊!十一年的苦難,終於迎來曙光!」

  「這叫什麼世紀佳人啊!太感動了,我要把這一刻錄屏+截屏!」

  「你們看許姐,她也在旁邊抹起眼淚了!」

  ……

  許知念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還是會被現場真摯的情感感動到。

  她側過身站在角落,趁著別人不注意抹起眼淚。

  小女孩鬆開花匠的手,走到許知念面前,伸手輕輕摸了摸許知念:「姐姐不哭,我給姐姐吹吹,眼淚飛走了!」

  許知念蹲下身來,摸起她的頭:「好孩子,姐姐這是激動,是激動!」

  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原夫人忽然聽到半大孩子的聲音。

  她循著聲音,向許知念的方向望去。

  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正在摸著許知念的頭,說些安慰人的話。

  剛才止住的眼淚,又一瞬間崩塌。

  原夫人指著小女孩,問伯爵:「這,這是我們的女兒嗎?」

  沒等到伯爵回答,她從伯爵的懷中鑽出。邁著極其僵硬的步伐,拖著身體走到小女孩身邊。

  她縷起小女孩鬢角的髮絲,耳鬢的一顆黑痣,記憶猶新。

  原夫人當即就大聲喊道:「是,這就是我們的女兒!」


  「她耳鬢的黑痣,絕對不會錯。當初我生下她的時候,她才那麼大點,耳邊就有這樣一顆黑痣。」

  「沒想到一眨眼,她竟然長到這麼大了!」

  原夫人激動地不成樣子,她伸出雙臂,想要將小女孩攬入懷中。

  「來,讓媽媽抱抱。媽媽太久沒有抱女兒,真的好想好想女兒!」

  小女孩又哇的一下哭了,躲開了原夫人,跑到花匠身後。

  詫異。

  原夫人滿臉寫著詫異。她尷尬地縮回雙臂,虛弱地站起身,險些摔倒。

  好在身旁還有許知念扶著,這才沒摔。

  她想開口問為什麼,許知念扶著她坐下來。

  伯爵這會兒也坐了下來,他瞧瞧自己的夫人,又看向自己的女兒,滿眼心酸卻無可奈何。

  許知念心中不禁也憂愁起來,和原夫人解釋起來。

  原夫人起初是一臉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

  在許知念將事情原委講出後,又是一臉憂心忡忡:「……原來是這樣。」

  她看著自己的女兒,滿眼的心酸與心疼。

  十一年前,她為了女兒的安危,不得已將她託付給古堡中信得過的工人。

  可她卻忽略了,自己女兒成長過程中,最不可缺少的便是陪伴與愛。

  漫長的時光後,等她再想與女兒相認,女兒卻覺得自己是個陌生人。

  思慮萬千,原夫人眼角又閃過淚光。

  這是悔恨的淚水。

  「唉,原本是好意,可惜小女孩太小了」

  「沒辦法,十一年都是花匠在旁邊養大的,肯定和花匠更親近」

  「反正之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吧!」

  ……

  花匠俯下身,哄好「女兒」後,剛想向原夫人賠罪。

  可沒等他張口,原夫人忽然渾身難受,身體上下奇癢無比。

  她大嚷著「好癢!好癢!」、「我要水!」,然後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交叉著雙臂撓起痒痒。

  許知念一時間很詫異,她之前也見到原伯爵夫人這樣。

  難道說,在暗室的十一年間,原伯爵夫人生了某種怪病?

  忽然腦中閃過一段記憶,她想起當時在暗室內找到的藥瓶,有了個很不好的猜想。

  房內沒水,原伯爵夫人又癢得很難受。

  身旁的伯爵看的揪心,又沒有辦法只好將一切希望寄托在許知念身上。

  伯爵拜託她:「龍國的小姐,拜託你,讓我夫人別這麼難受了!」

  許知念頷首,即便伯爵不開口,她也會出手的。

  許知念雙手快速舞動起來,她操縱著魔法,無數光芒從她雙手間迸出。

  霎時!

  這萬丈光芒中的其中一縷飛到原夫人身周。那縷光芒繞著原夫人身體,緩緩轉了幾圈之後,她竟也真的不癢了。

  屋內其他人都看不見魔力的顏色,自然不清楚原本圍繞原夫人周圍的紅色魔力,被許知念用魔法驅散變成了藍色魔力。

  很快,原夫人鎮定下來。她恍如隔世一般,靠起床角,什麼都沒說。

  伯爵見到夫人沒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開口道謝。

  「臥槽!許姐神了!」

  「是啊是啊,剛才還癢的不行,這瞬間就不癢了!」

  「原來,魔法也能止癢啊?萬能的魔法能不能治失眠,我這幾天有點兒失眠……」

  ……

  許知念手掌一橫,表示不用謝。

  魔法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要想根治,還是得知道原因。

  考慮了一下,許知念問道:「夫人,你這十一年間,吃過什麼藥嗎?」

  原夫人靠著床角,想了一下回答道:「藥?前幾年,我吃過止癢的藥。」

  「那竟是止癢的嗎?」許知念喃喃,她凝眸看著原夫人,沒有遮掩直接問起:「那夫人您會癢,是因為暗室,還是中毒?」

  原夫人其實心底有譜,她知道許知念的能力,卻還是震驚到了。

  她頓了頓:「你知道下毒?」

  伯爵這會兒在一旁幫襯了幾句:「啊,這是我告訴她的。當時她問我,那女人是用什麼手段對付我。」

  原夫人有種果然如此,就該這樣的神情。

  她默默點著頭,又開口道:「原來是這樣。十一年前,我本以為自己沒中毒。」

  「那時伯爵的毒已經體現出來,可我身體還沒異樣,我就覺得自己沒被下毒。誰知,我剛進入暗室不到半月,毒素突然發作,我渾身癢起來。」

  許知念聽得認真,點點頭後追問:「那然後呢?」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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