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木祖宗

  第56章 木祖宗

  【闞潮岩二十歲出任務時曾被人嚇到尿褲子,哈哈。】

  鄧興朝他們看著闞潮岩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你真的被人嚇到尿褲子?」

  他們無法想像那個場面,也無法相信向來做事沉穩的人會這麼慫。

  闞潮岩咬牙道:「假的。」

  他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曾經有過這麼丟臉的經歷。

  「不可能是假的,她的心是不可能會說假話的。」

  鄧興朝放聲大笑:「哈哈,闞潮岩你也有這麼慫的時候,我還一直以為你很能幹,是一個處事不驚的人。哈哈,你居然會嚇得尿褲子?」

  其他人是拼命地咬著下唇就怕笑出聲會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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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闞潮岩用陰森森的眼神瞪著鄧興朝:「你再笑,我就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鄧興朝知道他是認真的,快速地往後退了退:「我也不想笑的,但實在忍不住。」

  他們共事這麼多年,他總是被闞潮岩壓了一等,現終於找回自己的場子。

  【哈哈,老闞同志尿褲子,這麼大人還尿褲子,羞羞羞——】

  闞潮岩頓時黑臉。

  他真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鄧興朝攤了攤雙手:「這一次可不是我笑你,你要揍人就揍木楠錦。」

  闞潮岩:「……」

  【呃……大長公主的兒子又強搶民女……太目無王法了,我們一起去滅了他。】

  木楠錦站起身就往外沖。

  闞潮岩連忙拉住她:「木丫頭,你要去哪裡?」

  「我們去捉大長公主的兒子。」

  闞潮岩騙她道:「我已經派人去捉了,你就在好好待在這裡吧。」

  「哦。」

  木楠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吳州知府貪走一半的朝廷撥下來的銀兩,今年的提壩肯定又是修不好,老百姓又要遭殃了,媽的,我現在就去吳州砍了他。】

  她椅子還沒有坐熱,她又激動地站起身。

  闞潮岩趕緊問:「你又要去哪?」

  「我們去砍吳州知府。」

  「砍了,已經砍了。」

  「哦。」

  木楠錦坐回椅子上,又突然站起身。

  闞潮岩揉了揉發疼的腦穴:「你又幹什麼?」

  【哈哈哈——】

  闞潮岩和鄧興朝對看一眼。

  她笑什麼?

  【哈哈哈——】

  坐在前樓大堂喝酒的錦衣衛聽到笑聲都停下動作。

  坐在劉百戶身邊的潘百戶喝口酒說:「她是怎麼做到把心聲傳這麼遠的。」

  「她這不算遠了,她還能做到更遠。」劉百戶沒好氣說:「說不定能傳遍整個京城」

  陳良力說他是烏鴉嘴還真不錯,木楠錦的心聲還真傳遍京城。

  在自家府里用晚食的官員們聽到木楠錦的聲音,整個人被嚇得都跳起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左相府,左相走到大廳門口看了又看,沒氣氣罵道:「娘的,她怎麼如此陰魂不散,回到家都能聽到她聲音,她不會就在附近吧?」

  左相夫人好奇問道:「你說你聽到誰的聲音?」

  「沒什麼。」

  左相回到座位上,接著,他的耳朵就被他的夫人擰在手裡:「你說不說?你要是不說,今夜就別想睡覺了。」

  「哎呦,真的沒什麼啊,而且真的不能說,這事關乎我們一家人的性命,不能說啊。」

  左相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左相夫人一聽事關一家人的性命便立馬鬆開手,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真的?」

  「我哪敢騙你。」左相苦著臉說。

  左相夫人點頭:「諒你也不敢。」

  左相揉著發疼的耳朵,心裡卻大罵木楠錦。

  緊接著,他又聽到……

  【皇帝老兒昨天夜裡寵幸貴妃娘娘,半盞茶時間不到就結束了。哈哈,皇帝老兒,你的腎不行啊,趕緊叫太醫給你治治。再這樣下去,不出半年就雄不起來了。】

  全京城的官員們:「……」

  還在批奏摺的皇帝手一抖,奏摺被他劃出一大條黑線,奏摺就此毀了。

  「木、楠、錦——」

  皇帝怒拍桌子站起身:「木楠錦,人呢?」

  太監總管連忙說道:「皇上,木侍衛沒有進宮。」

  「她沒進宮?她沒進宮,朕為何能聽到……」

  說到這裡停下了,皇帝都快被氣死了。

  他深吸口氣走出大殿外,開口問道:「天怨公子,您可知木楠錦在哪?」

  房頂傳來天怨的淡淡聲音:「她在內城的笑傾樓里吃飯。」

  「內城?」皇帝難以置信:「內城離皇城這麼遠,朕都能聽到她心聲!?」

  天怨也是好奇心聲怎麼能傳這麼遠。

  不久,太后派自己宮裡的侍女給皇帝送去一碗『蓮子羊骨湯』。

  皇帝看著熱騰騰的大補湯,頓時滿臉黑線。

  此時,笑傾樓。

  闞潮岩和鄧興朝差點就要給木楠錦給跪了。

  闞潮岩都要哭了:「木祖宗,你能不能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求你了。」

  鄧興朝氣急敗壞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事情沒問出來,卻把皇上的私秘事都暴出來,幸好皇上不在這裡,否則我們都得倒霉。」

  唐京銳擰了擰眉:「要不點她昏穴,她就不會想七想八了。」

  「好主意。」

  闞潮岩點向木楠錦昏穴。

  木楠錦抬頭看闞潮岩:「老闞同志,你在幹嘛?」

  闞潮岩:「……在點你的穴。」

  「點穴?」木楠錦眼底閃過疑惑:「點我的穴道嗎?」

  「嗯。」

  「這種功夫對我沒用。」

  闞潮岩:「……」

  鄧興朝直接抬手劈向木楠錦後頸。

  木楠錦轉頭看他:「老鄧同志,你又幹嘛?」

  鄧興朝隨口編個藉口:「你喝醉了,我想給你按摩按摩讓你清醒清醒。」

  闞潮岩嗤聲,這個爛藉口誰信。

  誰知,喝醉的木楠錦特別好騙,她點點頭道:「你的力道太小,撓痒痒都不夠。」

  鄧興朝:「……」

  【嘻嘻,刺客要來了。】

  闞潮岩他們神色一變,各自準備好埋伏。

  刺客潛進笑傾樓後院時聽到有人高聲喊了一句:「木大人,您要的菜來了。」

  他們順著聲音看去,樓里的一名夥計推開其中一間房內進入屋內,躲在暗處的他們正好通過敞開的房門看到穿著錦衣衛服的女子,旁邊坐著是禮部的大人們。

  刺客首領壓低聲道:「就是她了。」

  他們等夥計送完菜出來立刻悄聲潛了過去,抬腳踹開房門,只見屋裡全是千戶級別以上的錦衣衛。

  刺客們都懵了。

  突然,旁邊一把大刀朝他們刺過去,直中站在前面的刺客的命門。


  對方當場斃命。

  「不好,有埋伏,我們撤。」其他刺客一驚,連忙帶著死去的刺客轉身就跑。

  殊不知,院子裡有更多的錦衣衛等著他們,一眼望去,至少有三百人以上,不管是院子還是樓頂,全是錦衣衛的人。

  要不是他們來之前確認過這裡就是笑傾樓,他們還以為自己闖入了都尉府。

  「木楠錦不是只跟禮部的人吃飯嗎?怎麼會有這麼多錦衣衛?」其中一個刺客說道。

  「應該是木楠錦還請了錦衣衛們吃飯,等會我開路,你們趁機逃跑。」

  刺客首領舉起劍直衝前面的錦衣衛。

  闞潮岩大喊一聲:「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都讓開。」

  錦衣衛們立刻退到兩旁。

  刺客首領帶著其他刺客立刻逃離笑傾樓。

  在臨走前,他們又特意地看了一眼大門上的招牌,確定是笑傾樓才加速離開。

  笑傾樓後院,鄧興朝問:「不追嗎?」

  闞潮岩收起刀:「我們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又何必追上去斗個你死我活,而且現還不是追究到底跟對方翻臉的時候。」

  鄧興朝轉頭對大家說:「好了,大家繼續吃飯喝酒。」

  【哈哈——】

  闞潮岩和鄧興朝臉色又一變,立即沖回到房裡。

  「木丫頭……」

  正在看八卦的木楠錦被他們打斷。

  「你吃得差不多了,我們送你回家。」

  木楠錦坐在椅子上思考許久才說:「我好像只喝了酒,沒吃到飯菜。」

  「你吃過了,而且還吃了好多,你要是不信就問唐京銳,他不會騙你的。」

  木楠錦看向唐京銳,後者硬著頭皮點點頭。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肚子好像是挺脹的。」

  唐京銳:「……」

  喝了這麼多的酒,能不脹?

  「走,我們送你回去。」

  闞潮岩和鄧興朝生怕她反悔似的,一人架著她一邊手臂迅速離開笑傾樓回到木家。

  木楠錦在馬背上的顛簸中安穩地睡了過去,他們把她扶回房裡才鬆口氣。

  走出木家後,闞潮岩抹把額頭的汗:「以後再也不灌她喝酒了。」

  鄧興潮問:「你覺得她明早醒來時會不會想起今晚的事情,然後發現我們能聽到她的心裡話?」


  「她平日裡的想法非常簡單,從不喜歡過於深思一件事情,醒來後應該也不會細想今夜發生的事,否則我也不敢這麼大膽灌她酒。」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們回去再繼續喝。」

  木楠錦一睡就睡到卯時,她起床後,頭不僅不暈,人還特別精神,就是吧——

  她斷片了。

  最後記憶只記得劉百戶帶著人來敬酒,後面完全沒有印象了。

  「後面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我是怎麼回家的?」

  「我怎麼沒有半點印象?」

  「誒,喝酒真是誤事。」

  木楠錦吃過早飯才騎馬去都衛府。

  人剛到門口就被守門的錦衣衛告知,昨夜到笑傾樓的喝酒的錦衣衛都被叫去皇宮了,她也要去趟皇宮。

  木楠錦來到皇宮太金殿門外的大廣場,一眼看到被罰站在廣場上的錦衣衛和禮部的官員們。

  他們整齊的排成五排,非常引人注目,路過的太監宮女都忍不住看他們幾眼。

  木楠錦走到他們面前問:「你們為什麼要站在這裡?」

  劉百戶冷笑:「御使到皇上面前告了一狀說我們結伴去笑傾樓吃飯。」

  「御使的消息這麼靈通?」

  眾人:「……」

  他們上千人穿著官服騎著馬一同前往,如此引人注目的隊伍很難不傳到御使的耳里。

  最鬱悶的是他們明明只是去吃飯,卻被御使說成嫖妓,這話說得真難聽。

  木楠錦不解:「我們去笑傾樓吃飯有問題嗎?」

  劉百戶說:「吃飯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笑傾樓,在大家心裡,那是一家小倌館,我們穿著官服去青樓無疑是給朝廷抹黑。」

  「不穿官服去就不抹黑了?」

  劉百戶不說話,算是默認她的話。

  【怪不得御使他們總是回家換上常服才去青樓嫖妓,還給妓女贖身當外室給養起來。】

  【嗯,學到了,以後請吃飯,讓大家回家換身常服再去。】

  錦衣衛、禮部官員:「……」

  正在太金殿裡向皇帝打小報告的御使們聽到木楠錦的心聲後,臉色陣青陣紅,都沒有臉繼續跟皇帝繼續說下去。

  其他官員一臉看好戲地看著御史人等。

  以前就知道告我們的狀,現在輪到你們了吧。


  【御史能告狀,我們錦衣衛就不能告狀嗎?】

  【我們左院的錦衣衛職務是專門收集情報,以及暗中監察官員的情況,我就不相信錦衣衛不知道御史們的情況。】

  【對了,有個蒲明哲的監察御史為了包庇吳州知府貪污修堤壩的銀子受賄了兩萬兩銀子,我們可以把這一件事情告訴皇上。哼,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打我們小報告,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錦衣衛不好惹的。】

  錦衣衛、禮部官員:「……」

  不用打小報告,皇帝已經知道了。

  緊接著,太金殿裡傳來皇帝暴怒聲。

  「左都御使,右都御使,你們可知錯。」

  撲通一下,兩位都御使慌忙跪了下來。

  早知道木楠錦會反告他們一狀,他們今早就不檢舉錦衣衛他們了。

  皇帝氣得全身發抖,在寶座上面前走來走去:「你們連自己人犯了事都不知道,還怎麼指望你們監察其他官員,你們是怎麼有臉跟朕上奏別人犯事的?」

  兩位都御使不敢出聲。

  「朕決定將你們革職留任,限你們以一個月內查清楚此事,再決定你們往後去留。」

  「是。」

  兩位都御使趕緊退回原位,以免再惹皇帝生氣。

  其他官員沒有事情再上奏,太監總管喊退朝。

  木楠錦看到皇帝離開太金殿後直接回他御書房,心裡非常鬱悶。

  【皇帝老兒怎麼走了?難道他不記得我們還站這裡嗎?還好我是吃了早飯再過來的餓不到我。】

  眾人:「……」

  就在官員們走出太金殿時,木楠錦忽然感到身後有股強大的氣息向他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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