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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絕不後退,絕不講和(免)

  第149章 絕不後退,絕不講和(免)

  「砰!砰砰砰!!」

  連續的槍響後,桑亭摘掉耳罩,額上頭髮有些潮濕,眉眼中的少年稚氣還沒褪去。

  他並不在意別人看自己的目光,甚至連身上的校服也沒脫,在這一片專業或不專業的玩家裡因為周身冷酷的戾氣讓人退步,用來熱身練習的場地也沒人敢共用。

  

  「這速度的移動靶,居然全部命中心臟或者頭部,」俱樂部老闆和桑亭還熟些,順嘴拍了馬屁,「小二爺這槍技簡直神了。」

  「我行不行,還用不到你評價。」

  桑亭說話並不客氣,也不管老闆有沒有被嗆到,把手槍隨手丟給他,自己擰了瓶水喝。

  要不是因為這俱樂部是自家的,隱私安全都有保障,專業規格達標,參加比賽的玩家也算中上,桑亭都打算去地下場打拳擊。

  但槍械比賽總比讀書好玩,來給自家產業撐撐場子也不錯。

  桑亭翹課翻牆都是一把老手了,監控室的大爺翻白眼當沒看見,牆外面的大黃狗都扭頭懶得理他。

  放在軟椅上的手機忽然亮了下,桑亭順手拿起看了眼時間——

  【20:00】

  「噗——咳咳咳!!」桑亭一口水沒咽下去直接全噴了,嗆得驚天地動鬼神。

  我艹,初三六點半放學,他就是說自己今天破天荒沒逃課,那也該到家了!

  老闆一看桑亭這驚慌失措的樣子就知道怎麼回事,心裡嘖道:怕家長的熊孩子,拽什麼拽,被抓包了吧,活該!

  桑亭還沒來得及回條消息,阿成那邊的消息先一步彈出來:

  「告密第一人某成」:小二爺,Boss說讓您好好玩,不用總是糾結於學習,對精神狀態不好。

  桑亭:「…………」

  他也只有考試的時候糾結過是遵循規律「三長一短選短」,還是切塊橡皮扔選項。

  老闆看著桑亭「嘶」了聲,臉上三分心虛三分尷尬,以及一分慶幸和意料之中,隨手用肥大的校服袖子擦了把汗,開始打字回消息。

  他動作間校服袖子後拉,左手腕上被珍重護在袖中的碧璽翡翠十八子露出些許,被眼尖的老闆看到。

  「小二爺手腕上的念珠,是大老闆那一串吧。」

  桑亭頓了下,垂眸小心把十八子收進袖子裡。

  權珩得空的時候會陪桑亭來這練槍,自己也會下場和桑亭比一比,俱樂部的老闆就封場全程跟著,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都是人精。


  權珩不離手的十八子,他必定記得清清楚楚。

  「一會兒比賽就開始了,小二爺要換衣服先比一場。」老闆道,「這玉珠子金貴,我先幫小二爺放到辦公室的保險箱去?」

  「不用。」桑亭拒絕。

  放在別處他不放心,更何況權珩說過隨身戴著,「去拿個護腕來,我一會兒先代表俱樂部打個開場,不是戶外野戰,不會出問題。」

  「那小二爺現在去換衣服?」

  「待會兒,」桑亭撥出號碼,稍抬下頜示意老闆離開,「我給老大回個電話,你去準備吧。」

  ——

  「嗯,我知道,明後兩天的比賽,直接歇在俱樂部吧。」

  權珩聽著桑亭在那邊嘀嘀咕咕的道歉,連帶著小孩對家長慣常的吹捧。

  「不用捧我,你只要期中有兩科及格就好。」

  電話那邊的桑亭一噎,蔫巴巴地說了句什麼,旁邊吃飯的沐鏡豎起耳朵聽,沒有聽清。

  權珩用公筷從魚腹夾了塊肉放到沐鏡碗裡,結束了和那邊的通話。

  「玩得開心,槍和十八子都不要離身。」

  等掛斷了電話,沐鏡咬著筷子想了想問道:「姐姐那麼強調十八子隨身,是因為小亭哥哥要進邊域嗎?」

  經過《陰緣佩》,沐鏡大概能猜到十八子的特殊性,甚至是和權珩的專烙掛鉤。

  有十八子的助力,槍枝能夠帶進邊域。

  「嗯。」權珩放了筷子,「能多一層保障是一層保障。」

  「我看論壇帖子說「海選圖」是垃圾場,拉進來的預備玩家十個只能活下來一兩個,這還是最好的情況,大多都活不下來。」

  不僅僅是因為海選難,更多是因為預備玩家整體素質過低。

  海選地圖大多是Dark,但扛不住拉進來的大多是與世無爭的普通人,平生怕是連只雞都沒殺過,在那種情況下別說解密了,能正常思考都算不錯。

  當初權珩的海選本還和玉京北斗掛鉤,難度高於Dark,新人很快就領了盒飯,連地圖劇情都沒有打通多少。

  ——完全成了海選中的「分母」。

  可這樣無休止的拉進人類,甚至存在未經挑選故意拉高死亡率的嫌疑……

  邊域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但小亭哥哥很厲害,」沐鏡笑起來,眼睛亮亮的,「會玩飛鏢,射箭,還會拳擊!如果進邊域,跑海選地圖一定沒問題。」

  「Dark我不擔心。」


  只怕和她自己一樣,過的不是Dark.

  權珩收斂情緒,溫聲道:「今天累壞了,洗完澡就休息吧。」

  「好,」沐鏡打了個哈欠,「姐姐明天還要去特調局嗎?」

  「不去,法務部今晚就能收到相關資料,」權珩道,「明天開會把交接事宜處理完善,後天我直接去摩登大廈和對方負責人會面。」

  ……

  「唐副早啊。」

  次日,車輛停在摩登大廈的地下車庫中,權珩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唐君屹。

  想來也是,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唐君屹在負責,交接的收尾工作也該他負責。

  唐君屹看到權珩身後的阿成,和另外一位身穿淡藍色休閒西裝,內搭白襯的女士。

  裝扮知性又不失幹練,不容忽視卻鋒芒內斂,一種恰到好處的分寸感。

  唐君屹出於禮貌沒有過多打量,他身後的隊員忽然疑問道:「您是「雲岫之境」的總裁吧?」

  雲岫之境?

  那不是在國際上知名的奢侈品牌子嗎?!

  唐君屹看向隊員,眼神明顯就是「你怎麼知道」的疑惑。

  「我有對象啊。」隊員一臉驕傲。

  「風瑤喜歡在大牌活動季淘小樣,最想搶的就是雲岫之境——生日禮物我就想送她一套當驚喜,正好在直播間看到華夏區的總裁下場,我記得!」

  唐君屹:「……」媽的,真欠啊。

  幸好風隊跟著副局出任務了,不然我得被這狗糧餵飽。

  「雲岫之境?」唐君屹看權珩又看向她身後的女性。

  「「松風水月,煙嵐雲岫」,」宋竹檀看權珩默許,便禮貌回復,「雲岫是霧港的產業。」

  「雲岫的總部不是在某黎嗎?」隊員搭了話。

  「國人總是覺得舶來貨更時尚更高貴,我們就把總部放在了那裡,再者有國外時尚圈做跳板,更容易打出國際影響力。」

  宋竹檀語氣里不失客氣,「但公司註冊還是在華夏,現今國風潮流再興,或許再過幾年雲岫就會轉移總部了。」

  這也並非是機密,網上認真一查就知道。

  「竹檀很有能力,」權珩手指點在輪椅扶手,聲音淡雅清韻,「摩登玫瑰上市後的總裁,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宋竹檀看向權珩,眼裡似乎有亮光,忍不住抿出笑:「不會讓老闆失望。」

  這話里沒了客氣,唐君屹聽出親近和崇拜。


  「那我們走吧。」

  唐君屹開口,和權珩一齊進入電梯。

  「我把整棟樓的監控都掐了,按照你的要求把中高層都通知到位——霧港的名號很管用,今天的會議廳座無虛席。」

  「多謝。」

  「應該的。」

  唐君屹把隊員手裡的資料遞給權珩。

  「這是你要的,關於步……衛梓呦和裘霓裳的資料。還有,我們搜查了那個小鎮,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搜到了墓山下的一處地穴,找到了衛梓呦和裘霓裳的遺骸。檢測沒有污染殘留後就焚化了。」

  「她們沒有其他親屬。」唐君屹頓了頓,「我們就按照衛梓呦的遺願,把她們兩個人的骨灰安葬到了一起。就葬在十字墓園的那塊墓地,我也看了那塊墓碑——費心了。」

  「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權珩聲音溫和,「那關於霓裳嫁衣的事情,貴局意下如何?」

  「霓裳嫁衣已經消除了污染,允許解除收容,還要多謝你及時打通了地圖。」

  唐君屹回答:「嫁衣我帶來了,等這件事處理完就拿來給你。」

  電梯駛到頂層,唐君屹看著緩緩打開的電梯門,等待權珩先出。

  「副隊,」隊員小聲,「把企業從哦不過一個資本轉移到另一個資本手上,真的可行嗎?而且我看霧港好像也沒有和權家真衝突過,真能剛嗎?」

  「以前是以前,情況不一樣了,我看過之前霧港的生意,基本都在兩廣雲滇,現在重心轉移到古江,明顯是要和權家打擂台。」

  唐君屹插兜,看權珩進入會議廳,目光微深。

  「再說資本……我昨天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

  ……

  昨日,特調局。

  「唐隊有什麼想問的?」權珩道。

  「是唐副隊,不要強行提咖謝謝。」唐君屹婉拒了,「我就一個問題。」

  「洗耳恭聽。」

  「你怎麼解決這次出現的男女「對立」問題?」唐君屹道,「我知道你最大概率保持摩登玫瑰的原樣,我只想知道你怎麼看待。」

  「好尖銳的問題,估計在網絡上發言會被千夫所指萬夫唾。」權珩笑了下,淡淡道,「不過這個問題,並不需要討論,或者說根本不該有這種說法。」

  唐君屹:「那你……」

  權珩微微沉吟,開口道:

  「這個問題與生理性別沒有過多關係,根本上是資源分配和社會環境上待解決的弊端。根源是強權,更貼近點說應該叫「父權」,相對的權力代表被稱為「女權」。


  「但「父權」並不是指性別,而是一種父系權力與大家長壓迫的縮影,「女權」多代表著寬容、力量、有鋒芒的善良,比如「航母」,也代表相對弱勢的一方。

  「有時生理女性也會淪為「父權」,生理男性也會成為「女權」。但不幸的是,弱勢群體中百分之九十九是女性群體,我們保護女性權益,實際是在維護大部分弱勢群體的生存與發展。」

  唐君屹點頭。

  確實。

  現在各行各業有這種現象,有些崗位只招男,美其名曰女做不來,然後又成為女不如男的例證。

  或者有男生想成為育兒師,想成為甜點師,成為家庭主夫,又淪為笑柄。

  但這已經不是刀耕火種的時代,究竟是做不來,還是對性別的固有偏見,又或是兩性自身被傳統觀念綁架,無法衝破阻礙往前邁出這一步。

  「在公共資源有所偏頗時,我們需要私人的支持和優待,這是社會發展中的必要手段,我們稱之為「公平」,等社會不需要它時,公共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簡單來講,我根本不贊同「男女//對立」這種說法,就像偉大領袖說過的,我們反抗的是壓迫者,聯合的是一切能聯合的力量。

  「一切試圖挑起性別對立人為製造衝突,讓我們內耗的勢力都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一切對性別有刻板印象,妄圖指指點點,阻礙弱勢群體生存和發展的,都是我們要破除的黑暗。」

  權珩說話總是會留三分退路,但現在卻是不可動搖的清醒和尖銳,清晰劃分的底線坦坦蕩蕩。

  絕不後退,也絕不講和。

  「我還是那個觀點,弱沒有錯。想壓榨欺辱弱者,讓他們活不下去的卑鄙者才是罪惡源頭。讓弱者活不下去的精神與物質的世界,才必須要改變。」

  「我想人在成為弱者與強者之前,男與女之前,首先是「人」,一個有尊嚴的人,能被公正、平等地對待,好好活著。」

  唐君屹愣住了,他看了權珩許久,深深地深深地呼出口氣,露出點釋懷的笑和欽佩。

  「我明白了。」他說。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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