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發燒

  第40章 發燒

  「媽,我回來了,我一定會找到當年的真相。」

  她又低頭說了很多的話。

  剛開始語句清晰,漸漸話語呢喃,頭一發昏。

  身子不受控往後方倒了下,強勁有力的手臂挽住她的身子。

  「蠢死了。」

  季宴禮無奈丟開傘,重重拍著她緊閉的臉,皮膚上的熱度燙的他手指一顫。

  他蹲下,一把抱起江清淺。

  懷裡的女人輕得不像話,這江家是怎麼養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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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生正站在車邊打電話,見到總裁懷裡的女人,忙拉開車門。

  渾身濕透的江清淺被毫不客氣,重重甩到勞斯萊斯后座,雨水濺得后座到處都是。

  季宴禮接過毛巾,僵硬把江清淺捆成一團。

  死死困住她那不安分的手。

  毛巾貼著她身體的曲線,婀娜多姿,比他見過所有女人都要完美。

  季宴禮不耐煩扯開領帶,不自覺又想起那晚的女人。

  該死!

  眼前的女人又土又丑,和酒店裡的女人怎麼可能有關係。

  一定是他見到女人太少了,要不怎麼可能多管閒事。

  意識空間裡的江清淺,氣得火氣上涌。

  「這個蠢男人,竟然讓我這具身體硬生生發燒,他的心是城牆做的嗎?」

  小七瑟縮在角落,絲毫不敢接話。

  氣頭上的宿主,真的好可怕!

  微小的顫音,蕩漾在被擋板隔離的后座空間,「冷,好冷。」

  濕發貼在額角的小頭,尋著熱源,蹭在男人溫暖的大腿處。

  像極了貓咪撒嬌。

  季宴禮身子一僵,皺眉推開女人的頭,偏偏她就像是難纏的餓狗,推開又纏上來。

  季宴禮無奈靠在車子後背上。

  枕著他大腿的女人勾著嘴角,睡得香甜。

  弱小似蒼蠅嗡嗡的呢喃聲,他俯下身子,委屈嬌弱的撒嬌聲鑽進他的耳里。

  「媽,我冷……」

  頎長的玉頸沁著濃密的玫瑰味,晃在男人的暗黑眸光里。

  江清淺舒服蹭了下,他的手指碰到脖間細膩的肌膚,右手不自控攥成拳。

  又不自覺雙指摩挲下指尖的溫暖。


  燙得他發麻。

  季宴禮見女人沒心沒肺的睡姿,臉色陰沉粗暴把她推開。

  他真是瘋了。

  一定是可憐之心作祟。

  翻過身的江清淺聽著小七播報的,好感度已經到10,勾了勾嘴角。

  「少爺,我們去哪?」一直在原地繞圈的司機硬著頭皮問了句。

  「香江公館。」

  黑色邁巴赫在紅路燈調了個頭,駛向香江公館。

  一小時後,車停在大廳門口。

  修長的腿先一步邁出,頭也不回往大廳里走。

  拉著車門的司機疑惑看向杜生,「這……這位……小姐怎麼辦?」

  杜生往裡看,江清淺臉頰通紅,被大片毛巾卷著。

  他又見總裁步子已離得十米遠。

  心裡無奈嘆口氣,「我來背吧。」

  手還沒碰到她的衣角,鋥亮皮鞋已經來到車前。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提溜著她的衣領,扛了起來。

  天旋地轉,重得不行的腦袋倒著,江清淺頭痛得喘不過氣。

  她咬著牙猛扯了下季宴禮的衣角。

  「頭……痛……」

  下一秒,她就被公主抱著,鼻尖充斥著男人的冷香,極淡,但聞起來很催眠。

  要燙熟的額頭貼著男人的襯衣,溫熱的溫度隔著衣衫傳到他的胸膛。

  季宴禮只覺心臟又癢又熱。

  進了公館大廳,季宴禮隨意把她丟到客房的沙發上,吳嫂一見到沙發上的女人,嚇得吃了一驚。

  「吳嫂,帶她去洗個澡,至於衣服,隨意找一套吧。」

  吳嫂跑到浴室放水。

  等季宴禮煩躁解開襯衫領口時,背著醫藥箱的長髮男人臭著臉走進來。

  「你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失眠症又加重了。」

  男人交迭雙腿,隨意坐在季宴禮對面。

  肚子傳來咕嚕嚕聲後,又忍不住對著他那張毫無表情起伏的臉哼了幾聲。

  「小爺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馬上跑過來的。剛做完手術,飯都沒吃。」

  他怨念頗深,恨不得眼神射死對面的男人。

  「徐子淵,你幾歲了,要吃飯就直接說。」季宴禮冷聲打斷他。

  「少爺,已經幫那位小姐洗漱好了。」吳嫂走到他面前,恭敬回道。


  「小姐?季宴禮,你竟然金屋藏嬌了。」徐子淵騰得站了起來。

  「在哪呢,吳嫂,趕緊帶我去瞅瞅。」

  徐子淵激得眼睛瞪的圓溜溜,急切地眼睛在大廳里亂掃。

  吳嫂乾巴巴笑了下。

  「吳嫂,不用管這貨,去備飯吧。」季宴禮沖吳嫂揮了揮手,又沖徐子淵勾了勾手指。

  「把藥箱帶上,帶你去見見那個女人。」

  江清淺醒來時,渾身酸痛,掀開被子,身上是印著季氏集團的女傭套裝。

  「氣死了,這個狗男人。小七這和你給的話本里情節完全不一樣,嗚嗚,我還以為會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呢……」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江清淺趕緊又鑽到被子裡。

  門把手擰開後。

  一道急促的腳步聲跑向床邊,接著是醫藥箱放在床頭櫃的聲音。

  江清淺捂著頭,眼皮輕輕掀開一條縫。

  「我去,季宴禮,你什麼時候這麼重口味了。」徐子淵在對視上江清淺的那刻,猛地驚嚇說道。

  穿著女傭的套裝,黑髮凌亂垂落,厚重的黑框眼鏡擋住三分之二的臉,露出在外的肌膚焦黃。

  怎麼看都其貌不揚。

  他眼神在季宴禮和江清淺之間來回扭轉。

  怎麼看,都毫無關係啊。

  「快點看病!」季宴禮環臂站在一側,淡淡看了眼江清淺。

  徐子淵一秒收起嬉皮笑臉,掏出聽診器,又讓江清淺伸出手。

  白皙纖細的手部皮膚與臉部截然不同,白得扎眼。

  徐子淵不自在收回目光,也收回了放在她脈搏處的手。

  「只是普通發燒,待會吃點退燒藥就可以了。但是身體虧空很嚴重,需要好好補一補。」他嚴肅掏出筆,「我把藥方寫下,去中醫店抓點藥,一日三餐,氣血會好起來的。」

  江清淺雙手非常有禮貌地接過。

  「謝謝……」

  明明是厚重的鼻音,又輕又拉長後,溫柔像是羽毛拂過。

  徐子淵身子一頓,心裡不得再次感慨。

  硬體哪裡都好,偏偏軟體不行。

  季宴禮盯了江清淺片刻,目光看不出絲毫情緒,徐子淵非常有眼力勁撤出房間。

  空蕩的房間裡一片寂靜,曖昧的氛圍無線攀升。

  「謝謝你,季先生,能不能拜託你,安排輛車送我回家?」

  她眼眸澄澈而乖巧,盤坐問著時,難掩臉上的忐忑。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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