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懷疑
第5章 懷疑
「我不會去G城的。」她情緒激動,騰得站起來,「我不會丟下孩子們,也不能……」
江清淺故意在關鍵之處頓下,留著充足的空間給陸景川發揮想像力。
「也不能什麼……,也不能離開金勇,是嗎?你愛上他,是嗎?」陸景川被沖昏理智,鉗住她的雙手,死死盯著江清淺臉上的反應。
江清淺挪開視線,像是被說中心思一般,抿唇,不再開口。
陸景川氣得胸腔快要炸開,他粗暴地把她的腦袋按向他的正對面。
「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江清淺死死咬著牙關,杏眼掛著淚,就是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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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金勇是個普通人嗎,他以前和我是……」說到一半,陸景川及時閉上了嘴。
他在外的名聲從來都不好聽,當初為了迷惑蟒蛇,他在自己那棟房子裡找了好多個女人演戲,故意扮演花天酒地的廢物假象。
要是讓她知道他的那些事,還沒開口,這個心有他屬的女人肯定會跑得更快。
一向只知道強取豪奪,一切靠自己去搶的陸景川第一次被難住了。
他只要提起金勇,那就得暴露他自己。
不過只是暴露金勇和自己,他為什麼會在意,本就是讓他們兩人誤會,讓金勇斷了心思……
他這是怎麼了?
江清淺睜大著眼睛,一副被勾起興趣,連忙發問,「金勇怎麼了。」
問出的話自動忽略了陸景川的部分,還在糾結的陸景川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暴戾扯著她。
「你難道要讓孩子們,一輩子待在那個小別墅里?」
「他們會長大,會有自己的生活,他們不是溫室里的花朵,一輩子被你保護,末世來臨,不爭不搶怎麼活!」
陸景川溫柔撫摸著已經低垂著腦袋的江清淺,循循善誘:「淺淺,到了G城,那裡有學校,孩子們能接受教育,況且等他們長大了,能外出殺異物贏得功名,你說呢。」
江清淺無措地瑟縮成一團,「他們那么小,一旦不能融入環境,受傷了怎麼辦!」
臉埋在雙手之間的江清淺哭得有些累得輕輕打了個哈欠,看似悲傷,實則神遊太空。
「小七,這大氣運男主是真的會教育小孩,溫室里的花朵最容易被摧殘,孩子嘛,生出來不就是得經歷風雨,特別是末世之中。」
「宿主,那你當時還故意救下小孩,一直帶著他們到處躲藏,直接把他們扔出去訓練,不就好了嗎?」
江清淺在意識空間裡連連搖頭,「小七啊,我的人設是心軟好拿捏的善良小天使,肯定得把弱點暴露在陸景川面前,拿捏了孩子不就等於拿捏我嗎,再說了我這喜歡小孩的人設立住了,也有利於我以後多生孩子。」
見江清淺遲遲不抬頭,陸景川把她抱起,收起話里的咬牙切齒,「金勇如果去了G城,你和她也不用生活的如此艱難,以後他,還有我,我們,都能更好的照顧你和孩子們!」
江清淺:「男人啊,明明氣得要死,忽悠起人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江清淺有些拿不住注意,堅定的眼神開始糾結。
陸景川見今日火候到了,也沒再開口逼她。他又添了幾把柴火,摸著幹得沒沾上一滴水的柴,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
這冰天雪地的,還有這麼幹的柴火嗎?
他隱晦地打量了下江清淺,「你這柴火在哪裡的撿的?」
江清淺神情泰然自若,手指向右手邊,「500米左右。」
陸景川點點頭,脫下身上最外層的外套,隨意丟到地上,「你躺在這眯一會,我來守夜。」
江清淺也沒再推脫,連連打了五個哈欠,剛躺下,平緩地呼吸,疲倦進入夢鄉。
陸景川幽深的目光瞥了她一眼,食指放在她的鼻尖,又小心翼翼戳了下她。
確定她熟睡,才往山洞外走。
「宿主,陸景川去你剛剛說的柴火的地方了,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小七緊張在意識空間裡來回踱步。
江清淺悠閒地翹著二郎腿,「淡定,淡定,陸景川少年時期,親眼目睹了母親的背叛,他現在不過是對我有幾分好奇,又覺得我純潔無瑕,可不等於他已經全身心的信任我,多疑是他的本性。」
「那堆乾的柴火,你怎麼解釋!」
江清淺無所謂地開口,「既然他亂猜,那就讓他亂猜好了,反正心情碎裂的又不是我。」
「宿主!」
小七最煩她這吊兒郎當的性子,看起來不著調,可實則就是在跟它打啞謎。
陸景川回來時,黑著臉拂了拂身上的雪花,掃到江清淺睡得無比香甜的臉,憤怒地抽出他的外套。
這個女人,敢欺騙他!
那個地方根本不存在這樣的柴火,一定是她早有所準備,目前為止的一切都是她計劃好的。
陸景川臉染上瘋狂的神色,江清淺醒來,嚇得連連往後躲。
「我問你,你這堆柴火,到底從哪裡找到的。」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江清淺,極強侵略性地堵住她的退路。
江清淺嚇得聲音顫抖,「柴火,柴火,在……我不記得了。」她越是緊張,話越是說不完整。
陸景川又見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堅定的心剛有幾分動搖,又想起那個女人抱著野男人的表情。
他抓起自己的衣服,套上後,背對著江清淺,「你好自為之!」
會治癒系異能,擔心小孩連夜出走?
呵呵,都是笑話。
連乾柴火都提前備好了,還有什麼是真的,小事都是謊言,何談大事。
算他瞎了眼,他粗暴擦了擦嘴角。
「宿主,他竟然敢嫌棄你的吻。」實時轉播的小七戲謔的打趣。
江清淺眼神警告了下它,「把乾的柴火,投放在他回家的那條路上,有多少,投多少。」
失魂落魄的陸景川沒注意腳下,被絆倒後,他遲遲不敢伸手觸碰眼前的樹枝。
他小心地摸了下,沒有水漬,竟然真的是乾的?
他不死心計算著這些柴火到山洞的距離。
「500米,真的是差不多500米左右。」濃烈的愧疚擠滿他的心口,「這個蠢女人,明明是左邊,記成了右邊。」
他試探性往前又走了幾百米,發現了棵不進水,不怕雪的大樹。
「原來,這些都是它的樹枝,也對,已經是末世了,千奇百怪的植物也不少,我真是昏了頭,還欺負了她。」
他欣喜地飛跑到山洞,可江清淺不見蹤跡,只留下一個黃色的雙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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