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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時間的提前(4K)

  第230章 時間的提前(4K)

  村正說的情真意切。

  但朽木響河並不相信,他一腳將他踹飛,語氣猙獰:「是嗎?無所謂了。」

  「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出現,用再多的藉口也沒有意義。」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山本元柳齋」

  

  「還有朽木家的,那個叫白哉的小子?」

  還有最後一個。

  一頭金髮、容貌在記憶里沒有任何相似的模板,看樣子是最近幾年新晉的隊長。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這傢伙也就出現在這裡,不過無所謂,他不重要。

  鳴人偏頭,看向朽木白哉。

  他正抬起手,握住刀柄,也轉頭過來。

  鳴人把頭一點。

  白哉腳下發力,瞬步奔著朽木響河而去。

  不管是「朽木家」的緣故,還是作為「六番隊」隊長,處理一個貴族出身的「叛徒」,他都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白哉並不比響河弱。

  他的斬魄刀,也並未在村正的影響下背叛。

  櫻花飛舞,兩道黑色身影交錯。

  村正咬牙,伸出手按住地面,撐起身體。

  他心中還有些不甘。

  只是還沒站起來。

  一隻手落到他肩膀上,輕輕一壓:「受了這麼重的傷,就不要起來了。」

  村正偏頭,目光從那一處戰場拔開,落到正上方。

  是頂著金髮的腦袋。

  那個

  讓他覺得最棘手的「漩渦鳴人」。

  但這個人,並非是過來要取走自己性命的,也並不急著將自己囚禁。

  暖洋洋的感覺,從肩頭傳來。

  這種感覺就代表了,身上的傷勢正在被治癒。

  「為什麼?」他開口詢問。

  鳴人微笑:「順手而已。」

  「響河可沒手下留情,雖然你只是一把刀,但斬魄刀也並非是誰的所屬物、或是單純的工具。」

  村正瞳仁擴張,認真無比地盯著鳴人。

  這種話.

  從死神嘴裡聽到,還真是不可思議。

  很少有死神會有這樣的認知,這也是為什麼村正的能力,能夠無往不利,大獲成功,只有少數人才能逃脫他能力的束縛。


  怪不得,那兩把刀都不會受到自己的影響。

  「為什麼?」村正開口,又問出相同的問題。

  只不過這次.

  這個「為什麼」和之前那個不同,他想知道,這個人是怎麼看待這件事。

  「你是在問,為什麼響河會那麼說?」鳴人伸手,把朽木蒼純抓來。

  這個被白哉繼承了容貌的男人,艱難一笑。

  他想道謝,但力氣喪失,連話都說不出來。

  朽木家.

  又承這個人的情了。

  「我想在這件事上,他不會說謊。」鳴人看村正點頭,接著說下去,「而你之所以聽不見他的呼喊」

  「雖然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具體情況,不過白哉剛才說了一些。」

  「我想,這很正常。」

  村正疑惑。

  正常?

  這一點都不正常。

  哪會有斬魄刀聽不到自己主人對自己的呼喊.

  「斬魄刀是內心。」鳴人看著不遠處的戰場,「當沒有正視內心時,聽不見斬魄刀對自己的呼喊。」

  「那麼,當內心被封閉、或是因其他原因,和內心的道路偏離了」

  他低下頭。

  村正喃喃,吐出一句話:「那麼斬魄刀就會聽不到主人對自己的呼喊。」

  鳴人沒再說話。

  但這一句話,似乎觸碰到村正內心深處的東西,他一偏頭,也看向戰場。

  「是我.」

  「害了響河。」

  它的耳語,不僅會對「斬魄刀」生效,也會對自己的主人生效。

  鳴人沒有刨根問底。

  繼續打量那處戰場。

  白哉和響河的戰鬥不算有多精巧,和村正、蒼純的那場戰鬥一樣醜陋。

  但結果不同.

  蒼純輸給了村正,白哉贏下響河。

  這並不讓人意外,相信自己內心的人,自然會勝過拋棄內心的傢伙。

  白哉傷痕累累,走到朽木蒼純身邊:「父親大人,我戰勝了他。」

  朽木蒼純咧嘴一笑,把手抬起。

  父子倆的雙手握住。

  「白哉是個不錯的小傢伙。」總隊長也從天空上落下。


  鳴人點頭。

  他很清楚,白哉為什麼要這麼做。並不只是為了明面上的守護「朽木家」的榮耀,也是為了證明自己,要比朽木響河更有資格、更有能力成為朽木家的家主,是為了他們父子倆的榮譽。

  響河失神,躺在地上。

  白哉沒有殺死他。

  鳴人把這一人一刀封印,帶回瀞靈廷。

  一天之後,一番隊隊舍。

  「村正之亂」的戰後會議並未召開,有人橫插一腳,攪亂了總隊長的計劃。

  鳴人坐在桌前。

  在他對面,是幾位年歲蒼老的傢伙,從其裝扮上來看,是「朽木家」、「綱彌代家」為首的「新四十六室」。

  「朽木響河那種危險的傢伙,應該交由四十六室審判!」一人開口,語氣頗為克制,溫吞吞地發表意見,「這是不應該、也不能繞過的流程。」

  「怎麼可以越過我們,直接交給六番隊處置。」另外有人跟著抗議。

  鳴人打量說話的兩人,語氣平靜:「朽木響河並未被朽木家剔除驅逐,依舊是五大貴族之一朽木家的婿養子。」

  「貴族交給六番隊處理,有問題嗎?」

  對面那人咬牙:「當然有,越過中央四十六室。」

  「這是對金印」

  鳴人皺眉,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我記得就在前幾天,你們拜託總隊長詢問過我,對中央四十六室是什麼看法。」

  他停頓下,扭頭看向一旁閉目養神的總隊長,語氣放得溫和:「總隊長還未來得及轉告他們嗎?」

  「老夫轉告過了。」總隊長沒睜開眼,甩下一句話。

  鳴人沒說話,只是目光又落到這幾個人身上。

  「我們當然知道。」那人深吸口氣,「但尸魂界一直由靈王賦予我們權力的.」

  鳴人再一次打斷他的話:「是想試探我知道多少嗎?」

  「想知道我是否清楚,五大貴族封印靈王為楔子,並從他手中竊取權力的事?」

  對面幾人都不由得瞳仁擴散,不可思議。

  有人甚至因此靈壓波動難安。

  鳴人接著說下去,語氣平靜,不帶任何情緒,「倘若能像志波家和鎮守地獄的那個家族一樣,能夠盡心盡力為三界穩定出力,擁有這份權力,也不算壞事。」

  「可你們想要擁有權力,是為了自身,還是為了尸魂界?」

  「你們本身就不該擁有它。」


  「竊取之後,又不妥善使用,就更罪該萬死。」

  對面幾人,不由打個哆嗦。

  言語如刀,寒芒出鞘,架在他們脖子上。

  「更或者說,你們此時出現在我面前.」鳴人眯起眼,盯著為首那人,「究竟是為中央四十六室的權力擔心,還是為了自己的私慾?」

  「我認得你。」

  「以前我們在朽木家見過。」

  「朽木響河的事,難道你也有參與嗎?」

  為首那人不由得把頭低下。

  旁邊那個忍不住,看向總隊長:「漩渦隊長,你太僭越了!」

  「你只是七番隊隊長,護廷十三隊的事,該有總隊長決斷。」

  「因此事與你有關,才讓你旁聽,你竟敢無視總隊長.」

  他的挑撥,沒能得到任何反應。

  總隊長像睡著一樣,盤腿枯坐,一言不發,一點動靜沒有。

  作為歷經數千年風風雨雨的老傢伙,什麼樣的把戲他沒見過,這種簡陋而且直白的激將法他才不會在意。

  嗖一聲——

  鎖鏈從鳴人身後湧出,迅雷之勢,金光一閃。

  就貫穿挑撥那人肩胛,挑著他騰空飛起,死死釘在門框上。

  那人驚愕,瞪大雙眼:「你想做什麼,對我出手?漩渦鳴人!」

  「你是綱彌代家的吧。」鳴人輕聲,一揮手間,又一根鎖鏈飛出,釘住另一側肩胛,「一開口那股腥臭、腐爛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總隊長是個好脾氣。」

  「但我不是。」

  「我的話似乎說的很清楚。」

  「四十六室可以存在,你們這些所謂的貴族,想要玩什麼把戲,就玩什麼把戲吧。但尸魂界還有護廷十三隊的事,就讓我們這些更了解的人來處理。」

  有人蠢蠢欲動,想要說什麼。

  有人埋頭,偷瞄總隊長。

  可那老頭子似乎真的睡過去了,腦袋一歪,甚至還能聽到些許粗重的呼吸聲。

  「聽明白了嗎?」鳴人壓低聲音,詢問一句。

  沉默著片刻。

  他又說道:「沒有回答嗎?」

  「明明白了。」那些安靜、沉默的傢伙們,如饑似渴地回答。

  那些偷瞄總隊長的人,把自己目光收回來。

  他們心中最後一絲希望,在「明白」這兩個字說出來後,徹底告破,總隊長就算不贊同,也至少默許了這件事。


  可倘若不能管理「護廷十三隊」和「尸魂界」,金印議會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留著自娛自樂嗎?

  鳴人收回鎖鏈,掛在牆上的人砸落。

  他們灰溜溜地離開,不再提及「中央四十六室」或「朽木響河」的任何事情。

  鳴人起身,向總隊長告辭,也準備離開。

  「老夫的靜室,惹了一股血腥味。」總隊長終於把眼睜開,一臉嚴肅,「還有被破壞的門牆,清理與修繕的費用,就從七番隊的津貼里扣除。」

  鳴人微笑,把頭一點:「從我的津貼里扣去就好。」

  總隊長淡淡「哼」出一聲,把頭一點。

  「村正」的事告終,瀞靈廷終於能安寧下來。

  只是接二連三的大事,讓不少年輕隊士們有些神經衰弱,總是半夜忽然醒來,覺得又有敵人襲擊。

  居酒屋裡。

  「他們啊,就是太年輕。」京樂春水搖頭,吊兒郎當端著酒杯,「像這種威脅到瀞靈廷安危的大事,數百年難得一見。」

  「藍染和村正的事,真是太巧合,才會碰在一起。」

  「接下來我們能舒舒服服地過一段和平日子。」

  鳴人、白哉還有亂菊都直勾勾地看他。

  「怎麼了?」春水撓了撓頭。

  「總覺得你這些話很烏鴉嘴。」亂菊趴在桌上,嘆了口氣,「感覺瀞靈廷又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京樂春水大嚷大叫:「怎麼可能嘛!」

  鳴人看著亂菊,輕聲說道:「有關市丸銀的處理,結果出來了。」

  亂菊沒什麼動作,腦袋依舊趴在桌上,悄悄的,耳朵支楞了起來。

  「雖然是為了亂菊臥底在藍染身邊。」鳴人接著說下去,這句話鬧得亂菊有些臉紅,「但畢竟是藍染幫凶,一起陷害了真子隊長他們,二番隊將要收繳他的斬魄刀,讓我把他的靈壓封印一部分,關押在蛆蟲之巢。」

  亂菊一下把腦袋抬起:「只是蛆蟲之巢?」

  「我還以為像他那樣的人,會和藍染一樣,被關押在『無間』里。」

  鳴人語氣柔和:「他的認錯態度很好。」

  「最後關頭重創藍染,也是一件功勞。」

  亂菊晃著腦袋,臉色緩和。

  「蛆蟲之巢」是二番隊特設,關押具備威脅瀞靈廷能力的犯人,算是規格最大、看守最為嚴密的幾個監獄之一。

  不過

  畢竟和「無間」那種,連隊長都很難進去的監獄不同,看守「蛆蟲之巢」的僅僅只是席官,以亂菊的人緣、以及她的魅力,能相對輕鬆地出入其中。

  鳴人看向白哉。

  「響河與村正,他們被關押去了無間。」白哉開口,眼神深邃,「刑期並不固定,等響河什麼時候能重新掌握村正的力量,找回自己的內心之後,再以此為開始,進行一千年的監禁。」

  一千年

  這段時間聽起來很漫長。

  不過和藍染身上所背負的「兩萬年」刑期相比,一千年就太短暫了。

  事情漸漸平息。

  海燕成功通過隊長考核,正式成為「五番隊」的新隊長。

  鳳橋樓十郎回歸瀞靈廷,繼續擔任「三番隊」隊長職位,假面軍團的其他人都選擇留在現世。

  鳴人把手頭的諸多事務處理,頻繁往來現世。

  他想要弄清楚,為什麼黑崎真咲、以及幾乎全部的滅卻師,會失去力量。

  這很不同尋常。

  滅卻師也是一股很古老的力量。

  然而.

  就在一年後。

  鳴人把眼睜開,周圍並非熟悉的七番隊隊舍,空氣潮濕、牆壁角落攀爬蔓延出些許青苔。

  這裡是「雨之國」自己駐紮的那間旅館。

  還沒到時間。

  自己應該在尸魂界待足九十六年才是

  這連四十年都沒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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