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黃燦燦:一個不想談戀愛的女人
第375章 黃燦燦:一個不想談戀愛的女人
「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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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著第一反應就是發錯人了。
「大過年的喝醉了,想和男朋友或者男性伴侶表達一下愛意,也是很正常的。」
陳著聳聳肩膀表示理解,把手機扔到床頭柜上面,準備繼續休息。
這種最好別回復,免得對方醒酒後看到尷尬。
片刻後,手機又響了一下。
陳著以為是哪個女朋友的信息,結果拿起來發現又是黃燦燦的。
她居然在問:為什麼不回?
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
「這是喝了多少8+1啊?」
陳著撇撇嘴,醉醺醺的居然一直把我當成那個「他」。
不過連發兩條信息再假裝無動於衷,好像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陳著想了想回道:「新年好,溯回陳著祝您在新的一年裡萬事如意,心想事成,闔家幸福!」
這句話重點不是新年祝福,而是【溯回陳著】。
委婉的提醒一下,您發錯人了。
「這下終於可以睡覺了吧。」
陳著安心的想著。
可是只過了五分鐘,手機又響了,甚至這次都不是信息,而是「嗡嗡嗡」的電話打過來。
陳著抬起頭。
在黑漆漆環境裡,床頭柜上熒熒微亮的手機屏幕。
突然有點像,潘多拉魔盒半開半掩之間溜出來的光。
仿佛打開以後,就要跑出來無數的誘惑。
不過此時的陳著並不知道,他拿起手機瞅了一眼,沒想到還是黃燦燦的。
「信息發錯,電話還能打錯?」
陳著有些不能理解。
他並沒有立刻接通,而是稍微等了一會。
這就是生活閱歷上的小經驗了,工作中如果遇到不是很想接的電話,以前的陳著會稍微等個幾秒鐘。
如果電話響兩下自己掛斷了,說明事情沒那麼重要,或者並不需要自己出面。
有些領導很混帳的,明明不是陳著的分管範圍,但他就是要拉上陳著這種能力強的人幫忙分擔壓力。
所以有句話怎麼說,乾的總在干,看的總在看,看的給乾的提意見就算了,還他媽在背後使絆子。
後來陳著官場經驗逐漸豐富,偶爾會看情況使用一點這樣的小招數,不然累死了都做不完活。
就在等待的幾秒鐘里,窗外又有一道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煙花。
拖著五顏六色的尾翼,在空中一閃而逝,恍若心軟的神,答應了世間某個人許下的願望。
手機,還在鍥而不捨的振動著。
「真麻煩。」
陳著這才搖搖頭接通,瞬間也換上正常說話的語氣:「黃小姐新年好啊,我是陳著。」
「陳著」這個字眼,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故意點出自己的身份。
不過聽筒里沒人回應,只有酒後常見的那種呼吸加粗的聲音。
和doi時不一樣,醉酒後的呼吸加粗是沒有節奏感的。
但是經過無線電波的擴大,依稀有種灼熱的鼻息近在耳畔噴灑,晦暗不明的臥室里,莫名帶著點撩人的意味。
陳著感覺有些怪異,於是再次開口:「黃小姐在嗎?」
還是無人回應。
「黃小姐,你喝醉酒打錯電話和發錯信息了,新年快樂。」
陳著不再囉嗦,說明情況後準備掛斷電話。
直到這時,黃燦燦才突然說道:「等,等等!」
聲音有著被酒精浸泡後嘶啞,還帶著點醉酒後那種「沒輕沒重」的腔調。
「我沒有……發錯信息!」
黃燦燦小聲的好像在做檢討。
並且說完以後,聽筒那邊又立刻安靜下去了。
「沒有發錯信息……」
陳著默默咀嚼一下。
所以那句「我想你」,就是想我的意思?
「呵呵~」
陳著的反應是突然笑了一下。
陳處還是見過的世面太多了,以前在職或者掛職的時候,也有完全意想不到的女人打算投懷送抱。
不過,都被富有黨性原則的陳處堅定拒絕了。
現在的陳著並沒有身份拘束,驚訝之餘又饒有興致的問道:
「黃小姐的意思是喜歡我?可我們滿打滿算才見過兩面……」
「不是喜歡!」
黃燦燦馬上矢口否認,但又覺得這樣的反應可能會傷了陳著的自尊,又改口道:「只是心動。」
「噢~」
其實陳著一點都不介意胸顫姐對自己的態度。
不過她特意把「心動」和「喜歡」區別開來,大概意思就是欣賞我,但又不願意和我談戀愛的意思。
因為不知道黃燦燦背後的關係,所以陳著還是一如既往的警惕,連回答也是。
「感謝抬愛,您也非常優秀,身上也有值得我學習和欣賞的品質。」
現實中像陳著這樣出色的男生女生,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這句算是標準回應了。
既禮貌又有婉拒的意思,不過感應到陳著話語裡的疏遠,黃燦燦突然有點急了。
「我是說真的!」
黃燦燦在電話里懊惱的喊道:「我覺得你是一個很神秘很有魅力的男人!」
「額……」
陳著這種老江湖,自然能聽出黃燦燦語氣里迫切想展示和表達的真誠。
只是一切有些突兀,儘管陳著也認同「自己很有魅力」這種觀點,但還是故作謙虛的說道:「我哪裡有什麼魅力……」
「有!」
黃燦燦仗著酒勁,她大概也知道既然開了這個口,要不直接說完,要不以後都沒臉相見。
於是,就像醉酒後走路那樣,一腳深一腳淺的說道:「你對我粗魯、對我頤指氣使的時候最有魅力!」
「啊?」
陳著剛才還暗自得意自己什麼套路都見過。
陳著不是那種「人生失敗者」重生。
以他在省直和基層這種「一上一下」的閱歷、見聞和經驗,基本能夠覆蓋國內90%的套路。
可是從黃燦燦嘴裡蹦出來的每個字都能聽懂,怎麼連在一起就聽不明白了呢。
「就是……就是……」
黃燦燦頓了一下,終於組織出更清晰的表達了:「就是我喜歡你命令我做事情的語氣!」
「我什麼時候命令你做過事了?」
陳著訝然問道。
「上次我們和楊部長還有王有慶一起,我當時還被王有慶那個混蛋灌醉了。」
黃燦燦提及了某次應酬。
陳著對這事有印象,當時還是自己和宋晴送胸顫姐回家的。
可是不管怎麼回憶,都沒有「粗魯的頤指氣使」或者「命令的語氣」讓她做什麼啊。
陳著在納悶和理清頭緒,於是思索著沒有說話。
黃燦燦突然之間得不到任何回應,有點像迷失在百慕達的漁船一樣,不禁有些慌張起來。
「你現在可以繼續命令我。」
黃燦燦打破這無聲的局面。
「額……」
陳著眨眨眼:「什麼事都行?」
這下反倒是黃燦燦那邊安靜了片刻,似乎在做著「接受一切來臨」的思想建設。
最終,她還是帶著勇敢的嘗試和希冀回道:
「什麼事,都行!」
「包括命令你現在複習,明年考上清華北大?」
陳著問道。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的胸顫姐,因為這一句玩笑差點破防:「我不是說這個啊!所以你還是不信嗎?等一下,電話別掛!」
聽筒里,隱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在酒精和陳著不正經調侃的雙重刺激下,胸顫姐今晚好像要「不成功便成仁」的證明著什麼。
陳著也在猜測著她的目的。
大概過了一分鐘,手機里再次傳來黃燦燦的聲音:「你看彩信。」
「給我發彩信了?」
陳著打開信息欄,表情猛地一滯。
因為彩信是一張黃燦燦身穿浴袍的照片,舉起手機對著臥室里的鏡子。
長發不規則的蓬鬆迷亂,臉頰暈紅,眼神飄浮,就好像水波那樣游離不定,都沒注意到浴袍的腰帶都沒有勒好。
胸部的挺立「山峰」呼之欲出,中間是一道迷人的V型深溝。
浴袍漫過小腿,露出的小腳趾上塗著亮色的指甲油熠熠閃爍。
「看到了嗎?」
黃燦燦有一些得意,顯然她對自己的身材也比較滿意。
陳著雖然承認這張照片很有誘惑,但是戒備心依然很充足。
狠狠地欣賞完畢,然後用一種「擼後嫌人丑」的聖賢語氣,鎮定的反問道:「黃小姐什麼意思?我有女朋友,你應該也有男朋友吧。」
這是一種夾雜在對話里的試探。
但凡黃燦燦對「男朋友」這點上表現出一丁點的慚愧或者猶豫,陳著馬上會終止聊天。
「有夫之婦太麻煩了!」
這是陳著重生前一個酒肉朋友的肺腑之言。
黃燦燦似乎突然明白了陳著對自己避之三尺的原因,她就好像受委屈似的,大聲傾訴著自己的清白。
「我現在是單身!單身!!!」
情緒有些激動,甚至不顧形象打了一個不加掩飾的酒嗝。
「嗝~」
等到情緒稍稍平息下來,她才把莽撞大膽、但又夾雜著渴求與快感的情慾之語。
在酒的遮掩下,在夜的籠罩下,在鞭炮的伴奏下,雖然顫著聲,但卻清晰的表達出來:
「你現在依然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包括……包括脫掉這件浴袍。」
「嘶……」
陳著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這是什麼情況?
玩這麼刺激嗎?
她想做什麼?
此刻,陳著腦海中出現兩個小人在吵架。
一個淫蕩的小人慫恿道:「快命令啊,你這一世還是處男,難道不想白嫖看看凹凸有致的身材嗎?」
另一個正直小人在反駁:「陳著,你要明白色字頭上一把刀,多少領導因為亂搞男女關係不得不黯然下台。」
「等等!」
陳著突然皺起眉頭,我現在又不是領導,怕什麼呢?
再說這又是她在主動,而且又沒男朋友……
所以,儘管陳著沒同意,但是也沒拒絕。
因為,他沒有掛掉電話。
就這樣僵了一會,黃燦燦突然明白了陳著的意思——
他想看,但又不想承認,因為承認可能要負責。
「我就知道,男人都是虛偽的生物!」
黃燦燦帶著一點鄙視的說道。
陳著依然沒吭聲。
為了看清「山峰」的具體模樣,這些譏笑又算得了什麼呢?
很快,聽筒里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傳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陳著知道這是脫衣服的聲音,心中莫名的一盪有種下載「亞洲無碼」到99%時候的期待。
沒過多久,手機又傳來「叮」的一聲,表示又有信息過來了。
在陳著聽來,這和迅雷下載100%時的提示音一樣好聽。
陳著輕呼一口氣,再次翻到彩信那一欄,果然是一張黃燦燦只穿著胸衣和內褲的照片。
可能她也有些害羞,一隻手舉著手機,另一隻手蓋住高聳的胸脯,低頭不敢直視鏡子,長發覆在肩膀上。
有點楚楚可憐的感覺。
內褲是紫色花邊的造型,但中間位置像是絲紗的材質,有種透亮的感覺。
陳著下意識就把手機拿近一點,手指撥動屏幕想把照片放大,這樣能看得清楚一點。
結果劃了兩下才想起來自己用的是國產手機,不是可觸的屏幕。
「真丟臉~」
陳著俊臉一紅,好在周圍也沒有其他人。
電話還在接通中,它就好像一名忠誠的奴僕,為主人義無反顧傳遞著信息和聆聽著指示。
陳著沉吟半晌,突然試探著「命令」道:「天氣有點冷,你要不要把浴袍穿上?」
「好!」
又是一陣熟悉的聲音,黃燦燦應該在重新套上浴袍。
並且片刻後,她還一板一眼的匯報:「穿好了。」
「嗯。」
陳著點點頭,又說道:「你剛才喝了不少酒,再去倒點溫水喝喝吧。」
「我……」
黃燦燦居然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
陳著敏銳的察覺到了這種情緒。
「你能不能……」
在黑暗的臥室里,聽筒里傳來黃燦燦略顯沙啞的請求:「不要命令這些簡單的要求,你可以過分一點,甚至……」
「甚至變態一點都沒關係的!」
黃燦燦可能也是第一次這樣突破內心隱藏的欲望,聲音雖然也在發抖,但也蘊含著一絲躍躍欲試的興奮。
這個時候,陳著已經能隱隱明白黃燦燦想要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快感了。
對於那個傳說中的圈子,陳著以前也是只耳聞從沒涉獵過。
「變態一點的……」
陳著想了想,重新更改命令:「你出去倒杯水,但是浴袍裡面不能穿任何內衣。」
「好!」
這一次,黃燦燦就像終於要糖丸的小朋友,爽快的站了起來。
雖然陳著看不到黃燦燦的動作,但是腦海里能夠想像到這樣一幅畫面:
她先曲起小腿,把紫色蕾花邊的內褲褪下,輕飄飄的丟在床上。
然後雙手向後伸去,「咯嘣」一聲解開胸衣,也往床上一扔。
「我出去了。」
黃燦燦說道。
「嗯。」
陳著平靜的應道,喉結悄然滾動,這才發現自己嘴巴不知什麼時候也乾乾的。
好像被這香艷的互動燎到了。
沒想到更刺激的是,黃燦燦出去倒水的時候,外面居然還有親戚沒睡覺,並且兩人還有交流。
陳著都能清晰的聽到:
「燦燦醒了啊?都怪你表姐她們,硬要拉著你喝酒。」
「大姨你還沒睡啊沒關係的,一年難得見幾次,我們都喝的很開心。」
「別對你嗓子有影響啊,你可是我們家的大主持人。」
「不礙事的,我喝點水潤一潤就好。」
「嘩啦啦~~~咕嘟嘟~~~」
緊接著,就是倒水和喝水的聲音。
陳著以為喝完水,黃燦燦很快要回臥室,可是她姨又喊住她,居然聊起了年夜飯的一些親戚境況。
她姨並不知道。
自己的外甥女因為一個男人的命令,此刻浴袍下是完全的裸體狀態。
「這是我發出的命令……」
陳著本來是平躺在床上,可是一想到有個漂亮女人,居然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片縷不沾。
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抑制不住的亢奮,忍不住向上挺了挺腰。
好在她姨可能知道黃燦燦要休息,沒有糾纏太久。
不過很明顯的,黃燦燦回去時的步伐快了很多,她似乎也體驗到這種「phone sex」帶來的強烈快感。
尤其站在長輩的面前,還要做出正襟危坐的模樣,但是「嗖嗖」的風都能從底下灌到肚子裡。
其實不冷,但是強烈的對比反差,爽的真想起飛。
「呼!」
黃燦燦回到臥室後,直接撲倒在床上,平復著狂亂的心跳。
可是電話里,又傳來磁性又冷峻的聲音:「我允許你躺下休息了嗎?」
黃燦燦愣了愣,就是這種語氣和態度!!!
粗魯霸道讓自己沒有一絲反抗的念頭,只想屈服於淫威之下。
但是腦海里又因為被虐待的管教,產生一種身心愉悅的內分必激素啡肽。
「對不起我錯了。」
黃燦燦馬上聽話的爬起來。
「跪到地板上和我打電話。」
又是一道侮辱性的命令傳來。
黃燦燦只覺得眼前一亮,陳著真的太聰明了,而且適應期非常快,他現在的每一句都能撓到自己想要的爽點上。
「咚!」
黃燦燦毫不猶豫的照做,並且匯報:「我已經按您的指示,沒在床上了。」
「脫掉浴袍。」
依然是不講理的要求。
「嘩啦~」
浴袍馬上被解開扔到地上。
陳著腦海里馬上浮現,一個女人赤身跪在地上。
月光之下,豐腴的胸如同羊脂那樣嫩白,她正手捧著電話,聆聽那一端如同神靈一般的指示。
「你工作時的場合里,有男人想追你嗎?」
冷酷的男人聲音再次傳來,好像是隨意挑選了一個話題。
「有。」
黃燦燦立刻說道,自己的條件又不差,追求者簡直不要太多。
「他們是想睡你還是想追你?」
男人直接揭開那層虛偽面紗,直面兩性關係的本質。
「我,我也不知道。」
黃燦燦想了想,她確實分辨不出來。
「那你有想過和他們中的一個發展戀愛關係嗎?」
男人冷笑一聲又問道。
「想過。」
黃燦燦完全沒有撒謊的念頭。
「他是誰?」
男人的語氣里,好像因為黃燦燦想和別人戀愛,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一些不高興。
「一個來電視台實習的暨大研究生,他長得很帥,約我吃過兩次飯……」
黃燦燦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有「坦誠回答問題」這一個念頭。
「那你們為什麼沒有開始?」
男人提高了一點聲量,好像因為「曾經吃過飯」這件事真的生氣了。
「我覺得他太沒有主見了,而且看問題很膚淺,以後他再約我就找理由推脫了。」
黃燦燦仍然跪在地上回答,壓根沒有站起來的念頭。
「賤人!」
男人生氣了,他演得很像,仿佛壓抑著怒火罵道:「誰讓你不經過我允許,就和其他男人出去吃飯的?」
「對不起主人,我再也不敢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黃燦燦二話不說開始道歉,並且自然而然的進入語境和改變了稱呼。
仿佛越是卑微,她的情緒越能達到那個高潮的閾值。
「道歉有什麼用。」
「主人」卻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而是鐵石心腸的說道:「我要懲罰你。」
「您怎麼懲罰都可以。」
黃燦燦毫不遲疑的應下。
「給自己一個耳光……」
陳著原來想讓黃燦燦自扇耳光,可是想起來明天就是年初一,臉上帶著巴掌印,還怎麼見客人?
於是更改道:「在外人看不到的身體部位,狠狠掐自己一下。」
黃燦燦聽懂了剛開始要扇耳光的命令,儘管有些為難,但是沉湎於其中的她也一定會照做。
但是主人臨時更改了命令,這讓黃燦燦有一種被關心的感動。
「謝謝您的體諒,等到過完年,我再扇給主人看,今天就先……」
黃燦燦突然悶哼一聲,好像在忍著痛似的。
雖然陳著沒有明說要掐在哪裡,但她知道男人最想掐自己的地方。
陳著也是心知肚明,不過這就好像拍戲一樣,對於這方面的接受程度,慢慢被拉大了。
「主人與奴僕」之間的對話還在繼續。
「你初戀是什麼時候?」
「高三。」
「為什麼不經過我的批准就談戀愛?」
「我下次什麼都會和您請示。」
「哼,掐自己一下。」
……
「大學時談過幾次戀愛?」
「兩次。」
「蕩婦!」
「我是蕩婦。」
「再掐自己一下!」
……
實際上,談過兩次戀愛怎麼就能叫「蕩婦」呢?
這就是在特定情景下,隨便找個理由進行言語上的侮辱,增加一些氛圍感,同時滿足黃燦燦的受虐需求。
她確實是個M,因為陳著能夠聽出來,她居然自掐的過程中,一顫一顫不受控制的對著聽筒喘著酥麻的氣息。
在不開燈的深夜裡,顯得那樣曖昧與誘惑。
「你怎麼做到讓自己這麼興奮?」
陳著突然問道。
「我在掐自己的時候……」
黃燦燦聲音里仿佛都帶著「水漬漬」的稠黏感:「想像成主人在使勁咬我,就……特別的亢奮。」
「你可真是個極品騷貨。」
陳著由衷的評價。
「我只會對您這樣。」
黃燦燦有氣無力但又主動的卑微請示:「主人,能不能同意我趴在地上歇一會,我好累……」
陳著剛要說「不行」,他覺得這種程度的對待,可能還沒到達黃燦燦的上限。
「陳著,你這麼晚還不睡覺嗎?明天還要早點起來煮齋菜呢。」
客廳里突然傳來毛太后的聲音。
今晚吃了乳豬比較乾渴,毛曉琴起來喝水的時候,聽到兒子的房間裡還有動靜,於是提醒一下早點休息。
廣州人大年初一的早上不吃餃子,主要是吃糕和吃齋。
「糕」就是那種蒸糕,意味著蒸蒸日上,後來發展成為蘿蔔糕、馬蹄糕、紅糖糕都可以。
「齋」就是素食,就是生菜、髮菜、腐竹等等煮成一鍋,主要是不吃肉、不殺生的意思。
「知道了。」
「乖寶寶」陳著應了一聲,對著電話里說道:「睡了,新年快樂!」
說完,毫不留情的直接掛斷電話。
黃燦燦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都不知道為什麼陳著能像演戲那樣,那麼果斷的抽身離開。
她則有著明顯的戒斷反應。
看著緩緩灰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就好像斷開了與神靈的聯繫,心中瞬間空蕩蕩的。
黃燦燦也沒有重新穿起浴袍,就這樣緩緩的趴向地面,冰涼的瓷磚貼上滿是淤傷的前胸,她才舒坦的嘆了口氣。
今晚的一切,就像一場旖旎的夢,可是羞恥感依然存在。
好像做錯了某件事一樣,黃燦燦想著想著,突然又「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等到哭完了,又開始懷念剛才那種意亂神迷之下的感受。
這個除夕夜,胸顫姐睡的特別踏實。
仿佛去年一整年的壓力與困惑,都在辭舊迎新的這一天裡得到了釋放與撫慰。
第二天,大年初一。
漫天的鞭炮聲居然都沒有吵醒她,最後還是家裡人過來喚醒。
一睜眼只覺得頭痛欲裂,醉酒的正常後遺症。
室外一片晴朗,也許今天的陽光與昨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在我們中國人眼裡,今天是大年初一,去年所有皆是序章,將來一切更值期盼。
黃燦燦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神志還沒清醒,直到胸口驟然一痛。
低頭看了看上面布滿的抓痕,昨晚的記憶全部湧入腦海。
「他公司還有業務在電視台,年後一定會見到的。」
胸顫姐忐忑而迷茫,昨晚發生了這些事情後,兩人再見面會是怎麼樣的一副畫面。
尷尬到說不出話?
還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又或者說,兩人關係升華到一個新的紀元?
就好像我們對新年的期待一樣,勝於昨日,略匱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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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