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滑倒?

  第65章 滑倒?

  「哼,報應?」許廣昌冷哼道,「這春花遲早要被我碎屍萬段,至於你這逆子,留你一條狗命已經是我的上限了,滾吧。」

  說罷,他便關上房門。

  許文安見狀這才拍了拍衣服,掙扎著站了起來,眼中帶著三分怒火與七分鄙夷:「究竟誰是狗還真不好說。」

  他一定他踉蹌地扶著廊道旁的柱子離開了。

  究竟是誰在背後挑事,我清清白白的嫡二少爺,怎麼可能看的上長公主府里的一奴隸?

  每年都能收到無數大家閨秀的情書,我再怎麼地也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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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後看了一眼他居住了十餘年的許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許廣昌房間內——

  有了先前許文安的教訓,如今下人是一個字都不敢吭,生怕惹急了老爺小命不保。

  可許廣昌根本不吃這麼一套,你不說話,我就問你問題,你答錯了,我就罰你。

  「你愣著幹嘛?還不快想想辦法除掉春花?」

  下人打了個激靈,忙道:「小人……小人不知。」

  「你除了會下點棋還會什麼?要你有何用?」許廣昌怒喝道。

  眼看著他又是一腳準備踢來,下人急忙道:「老爺莫急,小人有一妙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快講。」許廣昌這才收回了腳,盯著下人。

  在對方熾熱的注視下,他緩緩開口:

  「兩日後,就是聖上選妃的日子了,到時人多眼雜,且牽扯到雪楓國上下各個勢力。」

  「在那時動手,再藉助有利形勢藏好,聖上與長公主定要估計各方利益,不會貿然查凶,絕對萬無一失。」

  許廣昌頻頻點頭,冷笑道:「就這麼辦。」

  選妃大宴,這下可就熱鬧了。

  夜風微涼,輕柔地拂過人間,每座府邸的人都心事重重。

  次日午時,長公主府。

  傅宴平坐在赫連溫妤的床邊,一手端著湯藥,另一手拿著勺子,像先前一樣餵著她喝藥。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眼神溫柔至極。

  「呵,傅將軍昨日忘了本宮,今天怎麼又想起本宮了?」赫連溫妤沒好氣道。

  雖然她知道了昨天那件事的前因後果,但這並不影響她陰陽怪氣。

  本宮前世待你那麼好,你今世主動來熱臉貼冷屁股,不知道打的又是什麼算盤。


  「嗯?」傅宴平微微一愣。

  傅府的下人今天一早,便告訴他昨日長公主照看他至傍晚時分才離開,他心中還得意洋洋地,這一路走過來只差沒飄起來。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想到這兒,他輕柔地笑道:「說來慚愧,臣昨日不幸被一法陣迷惑,昏迷不醒,多虧了殿下的照料,臣心中感激不盡。」

  赫連溫妤心中氣得想跺腳。

  本宮臨走前不是警告了傅府的下人了麼?

  竟敢違抗本宮!

  回頭本宮一定要找他們算帳。

  「傅將軍嚴重了,本宮只是恰好路過傅府,看你新買來的小妾很是可愛罷了。」赫連溫妤努力用平靜地聲音道。

  說來也奇怪,傅府昨日竟多了一個小傢伙,長得白淨白淨的,還會做飯。

  唔……就是做的飯有點難吃……

  看著她那穿著,又比府上的下人華貴一些,想必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只是這傅宴平……竟還有戀童癖?

  「額,」傅宴平的手微微一頓,嘴角更是抽搐了一番,「小……小妾?」

  誒不是,她方月菱是小妾?

  就她也配?

  赫連溫妤不可置否地挑眉道:「難道不是嗎?」

  「其實她就是那日搶走殿下玉佩的小鬼……」傅宴平尷尬道。

  赫連溫妤回憶片刻,陰陽怪氣道:「本宮還說呢,究竟是什麼人犯得上傅將軍與本宮翻臉,原來是將軍早就傾慕於她,萌生了納妾的想法。」

  啊?

  傅宴平懵了。

  怎麼感覺只是短短几秒,她赫連溫妤就能腦補出一部大型狗血電視劇了?

  「殿下誤會臣了,那只是臣隨手買下的一個奴隸。」

  傅宴平溫和地說道,伸手就想撫摸赫連溫妤的頭髮,她條件反射般地躲開了。

  「拿開你的髒手!」

  傅宴平顯然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手中的碗也沒拿穩,立即摔碎在地。

  「春花,快過來打掃一下。」赫連溫妤連忙吩咐道。

  「是。」春花的聲音也帶著些許無奈。

  短短几天,在同一個位置上都不知道已經摔碎了多少個碗了,並且這樣的悲劇很可能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赫連溫妤擺擺手道:「傅將軍請回吧,想必府上有人念著了。」


  這讓傅宴平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他想要解釋,但看赫連溫妤這模樣,想必也不會聽進去。

  愣神間,一股力量從他的後背猛地傳來,他順勢倒在了赫連的身上。

  還別說,還挺舒服的。

  溫溫的身子,他上一世可是碰都沒碰過呢。

  軟軟的,跟棉花似的。

  「殿下恕罪,奴婢……」

  春花吃力地站了起來,當看到傅宴平趴在赫連溫妤身上時,魂都要嚇飛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也顧不得地上的瓷器碎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罪該萬死,請殿下責罰。」

  「傅宴平,摸夠了沒你這個色鬼?」赫連溫妤簡直要抓狂了。

  傅宴平連忙起來,低下頭後嘴角卻是抑制不住的上揚,他努力用正常的音調道:「臣……臣……懇請殿下責罰。」

  「你……」赫連溫妤氣不打一處來,又看向春花,「春花你怎麼回事?」

  「奴婢不小心踩到湯藥,滑倒了……」春花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赫連溫妤厲聲道:「湯都灑多少次了,你連清理個瓷碎片都清理不明白嗎?」

  「奴婢知罪,懇請殿下責罰。」

  鮮血從春花的膝蓋處流出,那是被碎瓷片刺破的血痕,可此時她哪還顧得上疼,只得安靜地跪著聽憑發落。

  赫連溫妤也看出了春花的傷勢,才稍稍鬆口道:「行了行了,你快起來吧,坐旁邊一會兒找個太醫來包紮一下。」

  春花好說歹說也是陪伴了她十年的人,與其說是主僕,其實更像是親人。

  她心裡也明白,如果拋去長公主這層身份,可能除了皇弟以外,春花是唯一一個會對她好的人了。

  至於這個傅宴平嘛……他頂多算半個人吧。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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