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寫信
第63章 寫信
長公主府。
「本宮知道了,下去吧。」
聽完了侍衛通報的皇弟對許府處罰後,赫連溫妤只覺得一陣頭疼。
原來許府竟貪污了這麼多稅款。
那就必須得重罰了。
倘是沒那本事貪污的話,必然免不了重罰,讓他們活著已經是皇弟的恩賜了。
「是。」
侍衛告退後,赫連溫妤躺回床榻上,看著窗外升到半空的太陽,語氣中帶著怒意:「傅宴平哪去了?本宮要喝藥了他不知道麼?」
「殿下息怒,」春花連忙跪了下來,「傅公子可能有事,奴婢這就去為您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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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能有本宮重要?」赫連溫妤更生氣了,眼眶也紅了大半。
憑什麼?
憑什麼前一世他倒了本宮的胡蔥面,本宮就得忍氣吞聲慣著他?
昨天不過是砸碎了一碗他的胡蔥面,他就跟本宮鬧脾氣!
春花哪見過這種場面,一時語塞,好半天后才結結巴巴道:「殿下……殿下不要多慮,傅公子……他下次一定會來的……」
赫連溫妤好半天才壓制住自己的憤怒與失落:「本宮沒事,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這就為殿下煎藥。」
「不,你去吩咐膳房煎一份送來就好了,」赫連溫妤頓了頓道,「你去給本宮看看傅宴平今天都在忙些什麼?」
「是。」說罷,春花向外走去。
「站住,」赫連溫妤忽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她愣在了原地,「不許說是本宮讓你去的。」
春花拼命點頭。
就內心忐忑不安地這麼出了長公主府,春花才鬆了口氣。
結果迎面走來的一群人就讓她大驚失色。
這是四個抬著擔架的侍衛,而擔架上放著的,正是傅宴平。
我丟?
他這是被重傷了?
春花趕忙攔住了抬擔架的侍衛,問清緣由後還是覺得事情越發魔幻了。
這片大陸上,還真有法陣的存在?
那這對絕大部分修行武功的人來說,豈不是非常不友好?
於是她便懷著複雜的心情向公主報告了此事。
「什麼?」赫連溫妤激動得瞪大了眼睛,隨後急匆匆地向外跑去,「本宮去看看。」
說罷,她便衝出了大門。
「殿下,您還沒喝藥呢。」春花後知後覺地喊道。
「回來了再喝,不要緊。」
說話間,赫連溫妤已經消失在了春花的視線中。
春花無奈地嘆了口氣。
說到底殿下還是深愛著傅宴平的。
我什麼時候才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呢?
唔……可是本姑娘初吻都沒了。
真可惡,好端端地怎麼就被那傢伙偷親了呢?
還被親了兩次!
要說真命天子,他許微安絕對不算。
哼,等以後許府被沒收財產了,他許微安沒靠山了還怎麼囂張得起來。
誒不對,他好像出國了。
那他一定不知道幾天後許府的處罰吧?
想到這兒,春花猛地拍了拍腦袋,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不行,必須通知他這一碼事,免得他在國外出什麼問題,否則這場自焚的戲碼就白演了。
說干就干,她迅速找來了紙和筆,可開頭的稱呼就讓她犯了難。
他好像說,他現在叫……許文安?
可許文安不是許府的嫡二少爺嗎?
想到這兒,她搖了搖頭。
雖然不知道他許微安在搞什麼鬼,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乾脆就寫許文安吧。
解決了稱呼,她很快便寫好了一封簡短的書信。
信的內容都是剛剛侍衛向殿下通報的對許府的處罰,還有一些諸如「你的報應來了」之類的吐槽。
嘁,你許微安敢偷親本姑娘,本姑娘就敢要你許府傾家蕩產。
「春花小姐,你在房子裡嗎?」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春花慌忙收起書信道:「怎麼了?」
房門被從外面推開,是一位手捧湯藥的小宮女。
「我已經把殿下的藥煎好了,本想送去殿下的屋子裡,可發現殿下不在,便給小姐送來了。」
春花示意她把湯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就去給殿下餵藥。」
「是。」宮女微微欠身,便放下藥碗告退了。
說起來,春花雖然只是一個奴婢,可貼身侍女畢竟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地位自然是比其他下人高上好幾倍。
大部分人見了她都得禮讓三分,她在長公主府里甚至還有專門的寬敞房間。
她收起筆墨,將信紙折好放入信封,端起湯藥向傅府跑去。
途中順路把信封塞給了一個宮女,命她交給許文安。
宮女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立即出發。
而春花則端著溫熱的藥湯,順利地找到了坐在傅宴平床榻旁的赫連溫妤。
「你怎麼來了?」赫連溫妤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眼,在看到藥碗時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先放邊上吧,本宮一會兒就喝。」
「是。」
春花放下藥湯便準備告退,可赫連溫妤卻很快發現了她的異常。
「你衣服上的墨漬怎麼事?」赫連溫妤皺眉道。
春花這才注意到手腕處的小片墨水,支支吾吾道:「是奴婢粗心大意,不小心碰到的。」
赫連溫妤看了看傅宴平,後者仍是安詳的睡容。
她微微一笑,反問道:「是在給許微安傳信嗎?」
她哪能不明白春花那點小心思。
喜歡許微安,設計放走他,甚至再之後的自焚一事,可能都與春花有一定的聯繫。
可她不喜歡被人瞞著的感覺。
春花愣了愣:「奴婢……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
「本宮想聽實話。」赫連溫妤冷顏道。
如果春花鐵了心的不說實話,那她說讓許微安今朝死,他就絕對活不到明天,逃到國外也沒用。
「殿……殿下息怒,」春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竟不自覺地落了下來,「奴婢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覺得許府即將傾家蕩產十分可憐,才……」
「他沒死對吧?」赫連溫妤追問。
聞言,春花的表情簡直是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她明顯亂了分寸。
「奴婢也不確定,還望殿下開恩。」
赫連溫妤立刻抓到了她語言的漏洞:「他若是死了,本宮開不開恩會對他有什麼影響麼?」
春花此時已是大氣都不敢喘了,整個人都緊張得不知所措,臉憋的通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死流氓,姑娘我盡力了,來年我一定給你多燒一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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