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白家
第46章 白家
「那你展開說說你和楚川平的事。」春花思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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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說你是誰,本公子幹嘛要告訴你?」許微安挑眉道。
春花努力克制住胸中的怒意:「你是犯人,我來審訊你,你老實交代就行了。」
「有什麼獎勵嗎?」許微安仍是那副欠抽的模樣,只是眼神中隱隱閃爍著期待。
說起這個春花就來氣。
上一次,許微安也是靠著這個手段來親了她一下的。
人不能兩次掉入同一個坑。
既然許微安也不願意多說什麼,態度也極其惡劣,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日後請殿下來親自撬開他的嘴了。
這麼想著,她轉身就走。
老娘才不要跟你在這耗著。
「問不出東西轉身就走可不是好習慣,」許微安倒也不急,只是狡猾地勾起嘴角,「如果本公子沒猜錯的話,你拼了命也要守護住的那個人,叫白秋蝶吧?」
春花聞言,愣在原地。
白秋蝶……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了。
久到,即便是她也要愣神片刻才能回想得起這三個字的含義。
可白家終究回不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春花強裝淡定。
許微安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的眸光微斂,在涼薄的牢房中,聲音溫和了一些:「你想知道關於她的事嗎?」
「我不認識她。」春花呢喃道。
許微安笑了笑:「我的兄弟做了什麼我知道,他沒有殺掌柜,而你卻堅稱其為真兇。」
「身手矯健、能隻身闖入天牢,完成刺殺行動,並成功脫身的,整個雪楓國絕對不會超過五個。」
「而其中你認識的,能說服你幫助她的,恐怕只有白秋蝶了。」
春花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姓白。」
春花的瞳孔猛得放大。
什麼?
天下竟然還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緊接著又是一陣輕飄飄地口哨聲吹來,將她拉回了現實。
「那麼,白小姐,慢走不送。」許微安微微笑道。
不知為什麼,聽他說話總能把春花氣個半死,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警告你,我叫春花,不是白小姐。」
「春花……和你之前的名字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了,」許微安撇嘴道,「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秋蝶,你不想知道她的消息嗎?」
春花回頭道:「你想我怎麼做?」
許微安說的沒錯,在她入宮之前,她的確是姓白。
春花是殿下給她取的名字,自那之後的近十年間,她用的一直是這個名。
「很簡單,放我出去。」許微安勾唇道。
不得不說,他慵懶勾唇的側臉十分帥氣,即便是放眼整個京城,也很難再找到第二個。
可春花此刻早就沒了欣賞他的心情。
「門口一共有二十餘名守衛,你要怎麼跑出去?」
「簡單,」許微安打了個響指,從衣服中摸出一個錦囊,「這是能讓人昏迷的催眠粉,只要我事先服用解藥,在把催眠粉打開,掛在腰間,所有聞到此物人都會立刻睡去。」
這是他先前在黑市買的東西。
武藝高強的他曾一度覺得這毫無用處,若不是走到如今這步,他是萬萬不會出此下策的。
「你既然有這種寶貝,直接把我迷暈了,再從我身上搜出鑰匙,打開牢籠出去,豈不是更好?」
春花從口袋中摸出了鑰匙,打開了牢門。
「你錯了,」許微安卻只是邪邪一笑,「能被你親自放出去,本公子榮幸之至。」
「少跟我拍馬屁,」春花別過頭去,「快把你知道的關於她的情報全部說出來。」
原來,白秋蝶是許微安的師姐,二人因求武而一同拜入一武聖師門。
雖說是求武,可許微安卻並沒把這當一回事,對他來說,這只是一種新的打發時間的方式。
與他不同的是,白秋蝶十分刻苦,每日都堅持十小時以上的高強度練習,師父對她頗有好感。
可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格外熱衷於這種東西?
許微安總覺得事有蹊蹺,便調查起了她的家族。
這一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大約一年前,白家和楚家因為商業溝通失敗而撕破臉皮,矛盾越鬧越大。
白家原是製作落紅辭賺錢的小家族,而落紅辭這等劇毒之物,能解開此毒的大夫是少之又少。
好巧不巧,那陣子白家的大小姐見過皇帝幾面,而皇帝身邊的幾名太監接連去世,死因竟全是服用落紅辭。
嫌疑一下子似乎就鎖定在了白大小姐的身上。
加上楚府人的推波助瀾,白家人很快便被判了株連九族的重罪。
可按照雪楓國的規定,10歲以下及60歲老人,除非犯了重大罪孽,否則一律不能處死,便有兩名小女孩僥倖逃過此劫。
其中一名便是白秋蝶。
她恨透了楚家,活著的每一刻都想著報仇,仇恨支持著她揮了上萬次劍,走過了十年的求武之路。
終於,在一個月前,她出師了。
「像她那樣的高手,無傷進出天牢易如反掌。」
「其實早在你來天牢指認我們時,我就猜到問題不對勁了。」
「白秋蝶一向心狠手辣,所到之處的所有人都無一生還。」
「作為她的師弟,她的性格本公子是再清楚不過了,楚家與白家的仇恨滔天,刺殺掌柜是意料之中。」
「可你作為目睹刺殺的見證者,卻活了下來,並且你冒著欺騙皇上的風險,也必須得保護她。」
「所以……你是另一個白家人,對吧?」
許微安眯起雙眼道。
聽完了關於她的描述後,無數記憶的碎片湧入春花的大腦,她只覺得身邊的一切是那麼恍惚:「……現在已經沒有白家人,我叫春花。」
心狠手辣……
誰能想到你們認為心狠手辣的白秋蝶,當年是多麼單純善良的小姑娘啊?
「她現在在哪?」春花問。
許微安拆開錦囊,隨即便有一些細小的粉末飛舞而出。
「她出師了,她已經是這全天下最自由的人了。」
沒有人知道她在哪,沒有人看到過她,也沒有人再聽過這個名字。
不會再有人能攔住她的腳步,她也不會再有任何軟肋。
只要她想,她可以隨意抹除掉這世間的任何人,但即便如此,她想要的那群人都再也回不來了。
她在暗處找著機會,去成為她小時最想成為的那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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