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得救

  第36章 得救

  奇怪的腥味使傅宴平略微皺眉,他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強忍著身體的極度不適,他終於開了口:「兒臣以為……此物堪比性命,父親大人若有吩咐兒臣定當萬死不辭。」

  他的父親是出了名的變態心理,以欣賞別人痛苦扭曲的表情為樂,別人越痛苦,他就越過癮。

  以至於自創了無數酷刑,每周都有下人接受不同的刑罰,他也為此而不亦樂乎。

  變態,出了名的變態。

  甚至還有飲食人血的愛好,將鮮血視為美酒,每天都必須喝上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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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聰明。」

  白袍男人笑道,紅色液體隨著他的笑聲而前後搖晃,一滴液體從杯口滑出,在白色的長袍中暈出猙獰的血紅色。

  「夏天了,正好屋子裡的碳火沒了用處,不知你對光腳走火炭可有興趣?」男子眼中的興奮愈燒愈烈。

  「那百里霜果……」

  「倘你能走十米,這百里霜果就是你的了。」

  說罷,他將杯中的美味佳肴一飲而盡。

  ……

  雪楓國,皇宮。

  「什麼?你說那裡是前朝餘孽的據點?」赫連景熙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沒錯,還在密道里找到了一封信。」駝舟白恭敬地遞上信封。

  「你念來聽聽吧。」

  駝舟白聞言,便打開信封,在看到第一行內容時,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在赫連景熙的注視下,他吞了吞唾液,將信的內容原原本本念了出來:

  卑鄙的赫連氏螻蟻:

  今天是雪楓國建立的第兩百年,亦是我陽周亡國的第兩百年,我一定會拿回原屬於姬氏的一切。

  或許你們還在慶幸赫連溫妤得救,可事實上她中了我陽周帝國的巫蠱之術,早就是將死之人了。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先前的據點,我承諾,雪楓一定會成為最早被我消滅的國家,赫連家族終會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

  最後,希望你能喜歡,我送給赫連氏的兩百周年賀禮。

  姬墨玥

  「大膽孽障!」赫連景熙越聽越惱火,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還不快去給朕擒拿此人?」

  駝舟白苦笑道:「臣搜遍了整個密道,除了地上的殘陣和兵甲外,沒有任何線索了。」


  「留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赫連景熙大怒,「接著查,掘地三尺的查,一定要把姬墨玥的落腳點查清楚了!」

  「真吵,」乾坤宮的大門忽然被外面的人打開,來人冷冷一笑,走了進來,「掘地三尺有什麼用?姬墨玥會躺土裡等你挖麼?」

  「傅宴平,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赫連景熙氣沖沖地走向他,「你別以為仗著皇姐喜歡你,你就可以目無尊卑、肆意妄為,皇姐要是醒不來,朕連你一同斬了。」

  如今皇姐的氣息越發微弱,御醫直言最多只能再活一天了,這讓他哪能淡定?

  傅宴平這小子一失蹤就是四天,簡直是枉費了皇姐對他的一片痴心。

  現在一見到這臭小子,他心裡就堵得慌。

  「喏,」傅宴平只是挑了挑眉,隨意地掏出一個布袋子扔給赫連景熙,「百里霜果在這裡。」

  赫連景熙一臉狐疑地看著宇文奈,打開了布袋子。

  一顆百里霜果靜靜地躺在裡面,它晶瑩剔透的外表此刻成了它華貴的證明。

  「真的是百里霜果!」赫連景熙激動得手都在顫抖,他連忙把百里霜果塞給一旁的侍衛,「速去御膳房,將百里霜果與其他藥材熬成藥湯!」

  「是!」

  侍衛領命,一溜煙就跑了。

  「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傅宴平冷聲道。

  「誒等等,」赫連景熙攔住傅宴平,「你之前不是說你跟你家裡人的關係很惡劣嗎?」

  「不止之前,現在也是。」

  說罷,傅宴平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赫連景熙欲言又止,神色複雜地看著傅宴平的背影。

  傅宴平的步伐看起來比先前慢了不少,身體微斜,走起路時看起來一瘸一拐的。

  想必是路途勞頓,幾天來的奔波也頗為廢腿吧。

  「你去傳太醫,去給傅宴平看看他的腿。」

  赫連景熙對一旁還跪在地上的駝舟白道。

  「啊……是!」忽然被點到的駝舟白微微一愣,腦筋明顯慢了半拍,「那前朝餘孽一事……」

  「查!接著查!」

  一提到這個姬墨玥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把皇姐害成這番模樣,竟然還要寫一封挑釁信來諷刺我赫連皇族。

  簡直是不知好歹。

  「傳完太醫後,你帶兵去密道尋找線索,一有發現立刻向我匯報。」赫連景熙道。

  駝舟白退下後,他便立刻移駕長公主府。


  此時藥湯已經送到,春花正坐在赫連溫妤的床旁小心地餵藥。

  御醫則坐在一旁為長公主把脈,這是他近幾天來的所有工作。

  「皇姐情況如何?」

  「稟陛下,情況已在逐漸好轉,堅持每日服藥三次,一日後便能清醒。」御醫抱拳道。

  「好,朕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赫連景熙從春花手中接過藥湯,坐在皇姐身邊,一勺一勺的餵進皇姐嘴中。

  「皇姐啊,你總說希望朕能當一個好皇帝,可朕走上這個位置也甚是無奈,不像父皇一般英明神武。」

  「倘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朕要怎麼向父皇母后交代啊。」

  看著皇姐睡熟的面容,赫連景熙感慨道。

  然而,此話卻被站在門口的春花悉數聽到。

  說實話,她先前就一直懷疑先皇與皇后的死,同一周內先後因病去世,怎麼看都十分詭異。

  太醫認為其是詛咒,道士則堅稱其為疾病,甚至曉霜國的頂級丹藥師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春花小姐?」

  御醫不知何時折了回來,看到了正在門外偷聽的春花。

  春花尬笑著走了過去:「方才我聽得屋裡有動靜,就湊過去看看。」

  平時長公主身體不適時,也總是讓這個御醫來把的脈,這一來二去的,與春花的關係還算得上不錯。

  「沒事沒事,我全當沒看見便是,」御醫笑著遞來一包藥材,「這是殿下的藥材,還能再喝一頓,還請春花小姐有空了去藥房多買幾份。」

  「哈?御藥房裡沒有了嗎?」春花懵了。

  傅宴平表面的身份是將軍府遺孤,文中的「父親」指的是他的真實身份里的父親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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