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衣人劫獄
第23章 黑衣人劫獄
黑暗中,借著牆壁上的微弱燭光,春花沉默著與對方過了數十招,仍然未能分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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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人?擅闖天牢可是死罪!」
方才被驚醒的春花沒有武器,在打鬥中不占任何優勢,她甚至能分辨得過來對方招招都是殺招,可似乎意圖並非是取她性命。
黑色的斗篷隨著對方的攻勢而飛速移動。
對方一身黑衣,面部只露出眼睛,裡面充斥著狠毒。
「叛徒,你沒資格定任何人的罪。」
黑衣人說著,攻勢越發迅猛,一切都只在毫秒之間。
「叛徒?」
春花懵了。
愣神間,對方的刀便刺向她的咽喉,幾乎是在同一剎那,刀鋒停止在她喉前一毫米處。
見狀,春花飛快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掰,將短刀奪去。
與此同時,她聽到了自己衣服被劃破的聲音,低頭一看,才知對方竟還有第二把刀。
眼見此刀即將刺來,她連忙向身後一閃,就這麼從剛被打開的牢門閃了出去。
「為什麼不殺我?」春花追問道。
「你太弱了,不配髒了我的刀。」
黑衣人手起刀落,而後是掌柜頭顱掉下的聲響。
春花感到一陣無語。
我弱?咱倆明明……勢均力敵打了數十個回合啊,可不比掌柜強上一截嗎?
至於黑衣人的目的,她並不意外。
這時候除了楚家,大概不會有人這麼急著滅他口了。
「掌柜死了,殿下就有理由認為是楚家殺人滅口,你就等著被滿門抄斬吧。」
春花氣沖沖地重新走進牢門,提刀對著黑衣人。
對方卻只是輕蔑一笑:「楚家人他們就該死,我只是送他們上路罷了。」
「你……」
春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楚家人麼?
那他為何要幫楚家人滅口?
若只是僱傭關係,又為何要稱她為「叛徒」?
二人一步一步地移動著腳下的步伐,始終保持著最大距離僵持著。
黑衣人的聲音冰冷而無情,每一句都寫滿了讓春花難以忘懷的過往:
「你不會真以為你能瞞天過海吧?你猜皇族為何要養著一匹狼?」
「你寧願做一隻只會對著主人搖尾巴的狗,而到了主人生死存亡的關鍵之際,你確是一匹隨時可以要了對方性命的狼。」
「我不殺你,是因為我想看著你更痛苦的活著。」
終於,兩行淚水從春花的眼角流出,冥冥中,她看到了無數早就死掉的親人與朋友,握著刀的手也在不住地顫抖。
「夠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過去?說得輕巧,在你眼裡,那些死去的人又算什麼?」黑衣人不以為意道,而後是鐵鏈在鐵籠上滾動的嘩啦聲。
黑衣人鎖上鐵門,將粘著血的刀丟了進來。
「那我先走一步了,希望你好好想想你未來的路在何方——如果你能活下去的話。」
「這次見面我很失望,現在的你太弱了,放棄與我交手是你今夜做的最明智的選擇。」
春花猛得瞪大了眼睛:「難道你是……」
「呵。」
回應她的,只有對方不屑的冷哼聲隔壁間牢門的開鎖聲,但她已無暇顧及,再之後就是鎖門聲與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沒想到與你在此見面會是這般情景。」
春花自語道,無力地癱坐在天牢冰冷的地面上。
旁邊是人首分離的掌柜,另一邊是沾滿鮮血的刺刀,明日長公主殿下再度來到牢中時,看到這樣的場景,難免不會對她有所懷疑。
罷了,這些都不要緊,長公主殿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可……
那個人已經永遠走了,至少已經不再是她記憶中純樸善良的模樣了。
大抵是過了春的季節,連春花也漸漸變成了枯敗的模樣吧。
只有傻子才會執著於那抹再也無法重現的春色。
一夜無眠,春花只覺得自己想了很多很多,眼皮子也越來越重。
次日,清晨。
「長公主殿下,大事不妙!」
門外侍衛的大嗓門吵得赫連溫妤是一秒也睡不下去了:「什麼事?」
「天牢有人劫獄了!」侍衛滔滔不絕道,「有人打暈了天牢門口的一眾守衛,偷走了鑰匙,將昨日抓來的黑市老闆娘劫走了。」
「老闆娘?不是已經死了麼,管她做什麼?」赫連溫妤仍是昏昏欲睡,她下意識道,「春花怎麼樣了?」
「嗯……」侍衛猶豫著,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赫連溫妤不滿地蹙眉道:「說話呀!」
「這個……情況比較複雜,還請殿下親自去天牢中看一看。」
此話一出,無異於潑了赫連溫妤一盆冷水,她立馬清醒了起來:「若有虛言,當心腦袋。」
以最快的速度梳妝完畢,她便急匆匆地來到了天牢,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春花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喊冤。
赫連溫妤向天牢的守衛詢問道:「門鎖情況如何?」
「稟殿下,門鎖完好無損,屬於上鎖狀態。關押老闆娘的那間鎖已打開,人也不見了」
「如此看來,對方應該是為了那個女人來的。」赫連溫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可是……
春花又為什麼要殺人呢?
春花先前從未騙過本宮,而今人贓俱獲,卻又喊冤枉。
此事定有蹊蹺。
「春花,你昨夜可見過什麼人嗎?」赫連溫妤問道。
春花大氣都不敢喘:「奴婢昨日見一黑衣人,先進來殺了掌柜,然後上鎖離開,帶走了老闆娘。」
「那你怎麼不攔住他?」赫連溫妤反問道。
要知道當初下人入宮選拔時,其中就有一項武功考核,沒有一定的武功,就只能去當宮裡最底層人物的小丫鬟。
想當她赫連溫妤的貼身侍女,對武功的要求自然也是極高的。
「奴婢不敵,此人武功非凡……奴婢身無利器,實在難以牽連住對方。」
春花哭訴道。
「那……」
「皇上駕到~」
門口太監的通報聲打斷了赫連溫妤的思路,身邊的所有人齊刷刷地朝大門的方向跪下。
皇弟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赫連溫妤心中暗叫不好。
她能相信春花,不代表皇弟就願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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