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沈承昱,你拿什麼讓著我?
第64章 沈承昱,你拿什麼讓著我?
「我早就做了選擇。」
沈星河死死的看著她,眼中似是有翻滾的浪濤:「你明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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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大義滅親送沈耀進監獄,選擇壓下她所有的算計,就已經說明了他的立場。
阮清夢的視線微偏,「這件事算我欠你的。」
她沒想到他會看她的筆記本,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其實就算東窗事發,細查之下也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她只是調查了事實的真相,觸及法律底線的是沈耀夫婦。
非要給她定個罪名,也不過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或者心機太重,隱忍多年只會查找真相和報仇。
但是公道自在人心,女兒為父母隱忍多年只為揪出證據,就算上了法庭,她也可以挺直腰板。
唯一的問題是沈耀地為權貴,想要徹底扳倒他幾乎不可能,最讓她感到意外的是沈星河會選擇幫她。
這本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間隙,他的舉動幾乎將間隙抹平。
只是……
阮清夢垂眸不語。
沈星河握住她的手,手機突兀的響了。
他倏然收緊了眉,頓了一瞬他還是接了起來。
「星河,你在哪裡啊?我做了噩夢,睡不著了,想讓你陪著我。」
白安琪抽抽噎噎。
沉星河低聲說:「我還在公司,如果你實在睡不著,就讓徐叔送你回去,讓白阿姨陪你。」
「不要,星河,讓徐叔送我去公司好不好?我想去找你。」
「……時間也不早了,你別過來了,我回去。」
「嗯,星河,我等你回來。」
掛了電話,病房內一片寂靜。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沈星河抬起她的臉,四目相對,他問:「你相信我嗎?」
「什麼意思?」
「我和白安琪什麼也不會有。」
說到這個,沈星河的眉頭驟然一收,「你為什麼要答應她設計對戒?」
「哦。」阮清夢別過臉,躲開他的手,「她說讓我設計對戒用來祝福你們,我想了想確實沒什麼可以送你們的禮物,也只有這個可以表達我祝福的一二。」
沈星河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你確定不是故意氣我?」
「氣你?」阮清夢靠著病床的床頭,「不,我是真的存了祝福你們的念頭,也是最後的祝福。」
沈星河抿著唇,問:「你不信我?」
阮清夢看向他,「要我怎麼信你?」
她在逼他。
「阮清夢。」沈星河說:「信我一次,好不好?」
他看著她的眼睛,想從中看出幾許波動,然而他再次失敗,眼前的女人如果想掩蓋情緒,他半點辦法都沒有。
酸澀溢滿胸口,突然扣住她的頭,低頭吻了上去,帶著兇狠的意味,吻得極其用力。
阮清夢抓住他的小臂,想要掰下來,卻沒能如願,男人的手反而更加用力了,另一手禁錮住她的後背往他懷裡帶。
互換呼吸間,阮清夢被壓倒在床上,看著上方的男人,她輕喘息著問:「不回去了?」
「不急。」沈星河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沒有辦法,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讓她展現出少許不同的她,催動她的情緒。
親吻糾纏悱惻。
房門突然動了一下,仿佛是有人想開門,卻沒能打開。
沈星河吻著她的唇瓣,沒理會外面的是誰。
大概過了幾分鐘,傳來了敲門聲。
「不去看看?」阮清夢側頭避開他的唇,順道提醒他:「還有你該走了。」
沈星河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如果這裡不是醫院,阮清夢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沒關係,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她是懂氣他的。
兩人靜靜的看著彼此,爭執不下。
篤篤——
敲門聲再次響起,一個意外的聲音傳了進來:「醒夢,你睡了嗎?」
阮清夢詫異。
沈星河的臉更沉了,咬牙切齒的說道:「沈承昱,他常來了嗎?」
阮清夢誠實搖頭,「第一次。」
「這個時間過來……」沈星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光眯起,滲著冰冷。
這時,阮清夢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星河扭頭看了到上面的號碼,雖然沒有備註名字,但是他的記憶和直覺都在告訴他,是沈承昱。
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響,停了又響。
沈承昱像是知道阮清夢故意不接他的電話,鍥而不捨的撥打。
直到第三遍響起的時候,阮清夢朝著神色陰鬱的男人挑了下眉,「還不走?」
沈星河的臉更黑了,「這麼急著趕我走,急著見他?」
阮清夢翻了個白眼,「我是怕你未婚妻著急……」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就響了。
兩個手機奏起了和聲。
沈星河沉默了一下,翻身下了床,按掉手機響鈴,抬手給她整理好解開的扣子和有些凌亂的黑髮,低頭再次親了她一下,這才開打門。
兄弟兩人一個門內一個門外,看著彼此,互不退讓。
沈承昱沒想到沈星河會在這裡,心頭詫異,不由想到剛才屋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不開門?
「星河,你很快就要訂婚了,放過清夢吧。」
沈星河輕笑一聲,「你以什麼身份說這句話?」
沈承昱的眉頭打結,壓低了聲音說道:「清夢被你逼得很痛苦,如果你真的為她好,就別在訂婚的時候還來糾纏她。」
「痛苦?」沈星河把這兩個字在舌尖咀嚼了一遍,旋即嘲諷的笑一下,「好像和你沒關係。」
沈承昱握著花束的手驟然握緊,「星河,你既然要訂婚了,我就不會再讓著你了。」
「讓著我?沈承昱我何需你讓我?你拿什麼讓著我?」
句句扎心。
曾經他是沈家根正苗紅的少爺,現在他是力挽狂瀾的沈氏掌權人。
沈承昱並不退讓,神色堅定:「從此刻開始,我會光明正大的追求清夢。」
沈星河全身的戾氣驀然升騰而起,這一刻,仿若地獄而來的修羅。
沈承昱的手再次收緊,心驚肉跳,脊背泛寒。
他不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沈星河,他見過沈星河打人的暴戾模樣,他還記得那次打人是因為對方抓著阮清夢的手臂,強迫著要和她告白,被沈星河看到,直接打斷了四根肋骨。
校方叫家長,沈耀和方薇婭沒有一個人願意去,他作為哥哥前去調解。
而眼前的男人已經不再是那個暴戾的少年,一年的掌權讓他蛻變成了一個高居上位,全身散發著強者的自信氣勢。
兩者相融,愈發讓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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