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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她是他的罌粟

  第35章 她是他的罌粟

  翡翠灣,是一個依山傍水的高檔小區,安全系統極強,就是在京市也能排在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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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停在別墅內,阮清夢被穆煙扶著下了車,看著收拾的猶如花園般的院子,穆煙笑道:「這裡還真不錯,適合養傷。」

  阮清夢倒沒有太多感覺,她還是比較喜歡蜀市那邊的環境,那裡好像天然空氣好,也許是心態的問題。

  一對中年夫婦快步走了過來,談賦介紹道:「阮小姐,他們是這裡的傭人和花匠,徐叔和徐嬸,徐叔也是司機,可以帶你出門逛逛。」

  兩人同時微笑喊她:「小姐。」

  阮清夢禮貌頷首:「你們好。」

  談賦把她的東西幫忙提到了臥室,「老闆說小姐上樓不太方便,先住在一樓。」

  他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遞過去,「這上面是我的電話,您看看還缺什麼,可以和我說,也可以和徐叔和徐嬸說。」

  阮清夢接過來看了一眼,「謝謝。」

  「那我就先走了。」

  「你們老闆,他會來嗎?」

  談賦愣了半秒,他沒想到她能這麼自然的問出來:「我只是助理,無法猜測老闆的想法。」

  談賦公事公辦的說完,正要離開,就聽穆煙說:「等著,我和你一起走。」

  她抱了抱阮清夢,「好好休息,有事給我電話。」

  回抱了她一下,「好。」

  穆煙沒有留下,她已經在查到底是誰派人圍堵她們,這個仇必須得報。

  阮清夢吃了午飯,坐在院子裡花架下的藤椅上看書。

  夏季的風經過山水的過濾,多了幾分清涼。

  女人穿著米白色的居家休閒服,長發用一根皮筋隨意的綁在身後,鬢邊的發散落下來,隨著夏風輕輕搖曳。

  嫻靜美好。

  一手翻頁,一手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放下的瞬間她仿佛在水杯的釉面上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怔了一瞬,她一手撐著下巴,拿起桌子上放著的手機調出拍照前置攝像頭,放大。

  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站在花圃之後,看著她的方向。

  心跳驟然失控。

  一年後的第一次相見,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阮清夢自嘲的勾了下唇,胸口又沉又悶。

  她佯裝回了一條消息,繼續看書,只是看著看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沈星河著睡著的女人,眉頭越皺越緊,忍了又忍,還是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把書從她手中抽出來,把人抱了起來。

  看著懷中的女人,他眸色深沉複雜,錯開視線,直視前方。

  把人抱到臥室放到床上,小心的脫掉她的鞋子,蓋上薄被,起身離開,衣角上傳來拉力,腳步一頓,他低頭看向衣角上的白嫩指尖。

  沈星河垂在身側的驟然握緊,內心天人交戰,猶豫不決。

  「星河……」

  溫軟的輕喚,幾乎要讓他設置的防線功虧一簣。

  他深吸了口氣,把自己的衣服抽了出來。

  指尖一空,阮清夢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一空,眼圈泛紅:「星河……」

  沈星河的身影僵了一瞬,頭也沒回的走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坐進車裡微微喘息,不是累的,是提在胸口那口氣悶的。

  一年不見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更怕自己會傷了她。

  「老闆。」談賦問:「您還好嗎?」

  「回公司。」

  「好。」

  ——

  阮清夢站在陽台前,看著一輛黑色的車子駛出別墅大門。

  眨了眨酸澀眼睛,有些頹廢的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她沒有追出去,是因為心裡還有迷茫。

  她和沈星河之間隔著太多的東西。

  沈耀是害了她父母的人,這件事雖然和沈星河沒有一丁點關係,但他終究流著沈耀的血。

  她是沈耀和方薇婭事件的導火線,是間接的劊子手,沈星河要怎麼面對這件事情,又要怎麼面對她?

  如果他沒有芥蒂,也不會就這樣一言不發的走掉,就算是他救了她,也不能說明什麼,更不能說明未來。

  阮清夢呆坐了好一會兒,看著手上的紗布,想畫畫。

  回到臥室,找出紙筆,用左手畫。

  她心煩了喜歡畫,心情好了也喜歡畫。

  夜幕降臨。

  徐嬸敲了敲門,「小姐,晚飯做好了。」

  房間中,阮清夢下筆的手停下,「好,我這就來。」

  放下筆,她才發現滿地畫廢的紙張,呼出一口氣,她彎身一張一張撿起來,可能是坐的太久了,身體有點吃不消,眼前驟然一暗,下意識扶住身邊的東西,結果卻撲了一個空,身體一歪撞到了桌子上。

  「en!」


  她悶哼一聲,右臂傳來錐心的疼。

  「小姐,你怎麼了?」

  徐嬸就站在門外,聽到聲音快速推開門,就看到靠著桌子坐在地上的阮清夢,她嚇了一跳,過去扶住她:「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阮清夢疼得臉色發白,右手微微發顫,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我沒事,就是不小心碰到桌子了。」

  「老徐,老徐,備車,送小姐去醫院。」

  徐嬸看著她的慘白的臉色,趕緊叫人。

  阮清夢也沒有拒絕,右手臂本來就有輕微的骨折,這一撞也不知道會不會動到骨折的地方,她還要畫畫,不能把手整廢了。

  徐嬸扶著她坐在車上,為了方便照顧她也跟著上了車。

  剛到醫院,阮清夢還沒有從檢查室里出來,沈星河就到了,他陰沉著臉:「怎麼回事?」

  徐嬸大致描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況,沈星河的臉越聽越黑。

  檢查室的門打開,阮清夢和醫生一起走了出來,看到沈星河她愣神了一瞬,腳下懸空,落下一個結實的懷抱。

  靠著男人的胸口,她抿著唇感受著心臟的悸動。

  「醫生,她手臂的情況怎麼樣?」

  「有一點錯位,不過不會耽誤手臂和手的運動功能,還是要小心的。」

  醫生又叮囑了一番,回到家時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阮清夢接著被抱著坐在沙發上,徐嬸趕緊去了廚房熱菜。

  沈星河在她的對面坐下,眼睛半垂,不看她也不說話。

  他穿著西裝革履,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像是從宴席上過來的,下顎線緊繃,全身都在散發著低氣壓。

  生氣了嗎?是因為她打亂了他的工作嗎?

  客廳靜悄悄的,只有廚房裡微弱的聲響在夜晚無限放大。

  說起來這是他們再次見面第一次面對面的坐在一起,沈星河的變化很大,只是一年的時間,他仿佛收斂了所有的鋒芒,猶如一柄入鞘的劍,離得近了,仍然可以感受到劍鞘內的鋒銳。

  他的神色有些憔悴,阮清夢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導致的,卻很心疼。

  她咬了咬嘴裡的軟肉,皺著秀氣眉頭,時不時的輕輕抽氣,似乎在忍受著什麼。

  沈星河抓住沙發的手攥得死緊,他在跟自己較勁,不想受到她的蠱惑,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就是一朵盛開的罌粟,時時刻刻都要對他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

  可是她看起來好痛苦。

  他捨不得看她這樣痛苦。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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