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重色輕友的女人
第31章 重色輕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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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陰沉,黑雲密布。
一輛車停在京市北郊墓地。
纖細高挑的身影抱著一束梔子花,緩緩走到一座墓碑之前。
「爸爸,媽媽,你們不孝的七七回來看你們了。」
阮清夢把花放在墓碑之前,眼眶泛紅,止不住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穆煙在她身旁蹲下,攬住她的肩膀,拿出幾顆包裹著彩色糖紙的糖果,「叔叔,阿姨,我也來了,這是你們第一次給我吃的糖果,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吃,你們也嘗嘗,看看還是不是原來的味道。」
「我和七七現在都過得都挺好的,您們不用擔心,以後我和七七可以常來看你們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天空飄起了雨滴,細細密密。
穆煙看了一眼沉沉的天色,「下雨了,走吧,我們下次再來。」
阮清夢點點頭,「爸爸,媽媽,我走了,過段時間我再過來看你們。」
快到墓地門口的時候,穆煙突然眸色微凝,停住了腳步,大聲說道:「糟了,我車鑰匙忘了。」
聲音傳出老遠,阮清夢心存疑惑,二話不說跟著她走。
穆煙低聲說道:「小七,有人在下面圍堵我們,可能是沈星河的人,我們需要從另一邊離開。」
穆煙邊說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阮清夢偏頭用眼角的餘光掃過去,果然看到幾道黑色的身影,她眉頭皺起,想不出會是誰在第一時間來這裡圍堵她們。
心口牽動。
真的會是沈星河嗎?
穆煙說了兩句話,臉色難看的掛掉,「我艹他媽,他們使用了信號屏蔽器,這下有點麻煩了。」
阮清夢眉頭緊緊收,收起雜念,快速回憶著這裡的地形,「那邊有座山,我們可以從那邊離開。」
雖然好久沒來了,小時候的記憶猶在。
兩人許久不曾下來,下面等著的人終於察覺到不對,「快找,別讓她們跑了。」
十幾名黑衣大漢瞬間沖了上去,他們體格健壯,訓練有素,很快就找到了阮清夢兩人離開的方向。
此時的阮清夢和穆煙已經接近墓地的邊緣,往深山走。
穆煙每過幾分鐘都會撥打一個電話,信號的屏蔽減弱了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更讓人惱火。
阮清夢看著搜尋而來的黑衣人,快速說道:「我們兩人一起目標太大,姐,從這裡向下大約四里路,有一個石橋,過了石橋有一個分岔路口,向左走五里左右就會出現一條道路,那裡有車路過。」
「我向上走,上面有一座廟宇,這些人不會硬闖,等著你來救我。」
事情緊迫,穆煙當機立斷,「好。」
在她轉身的瞬間,阮清夢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很快她就確定了一件事,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而且她有一種直覺,並不是沈星河指使的。
她剛回來,絕對沒有驚動其它人,會是誰呢?
阮清夢瞬間想到了服裝比賽被勒索的事件,看來不止一個熟人,她的行蹤暴露了。
整個京市除了沈星河還會有誰如此大張旗鼓的抓她呢?
雨點越下越大,視線受到一定的阻礙,阮清夢憑著記憶向前。
山路開始變得泥濘濕滑,深一腳淺一腳的腳印給身後追她的人帶來了十分的便利。
腳下一個踉蹌,阮清夢下意識扶住旁邊的一顆樹,這才沒讓自己摔倒。
後面的腳步越發近了,好在她平時沒有放棄運動,都有很自律的鍛鍊,在這一刻體現了出來。
陰雨讓天色黑暗下來,明明是中午卻像是已經入暮。
「別跑!站住!」
「再跑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阮清夢充耳不聞,咬著牙齒繼續向前。
再堅持一會兒,多一分鐘就多一分希望。
。。
雨珠敲打在蜿蜒的千級石階,迸發出一朵朵水花。
一個身體修長的身影撐著一把黑色大傘,冷白消瘦的手腕骨映著雨簾,透露出破碎的性感。
他拾階而上,漆黑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每一步緩慢而堅定。
在他身後的幾個石階,跟著六個人。
為首男人一身白色西裝,眉目俊朗如玉,他皺著眉頭看著走在前面的男人。
沈星河從來不信神佛,可近半年以來,幾乎每一周都會來此,仿佛只有這裡才能讓他心靜下來。
白子欽看著男人的背影心疼的悠悠輕嘆,他們是最好的朋友,看到他這個樣子,他也很難受。
一旁的助理談賦從偶爾聽到的隻字片語中得知了事情大致的真相,他的老闆一年前被一個女人擺了一道,導致心態崩潰,頹廢了一段時間突然崛起,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把空殼子的沈氏從瀕死邊緣救了回去。
這樣的鐵血手腕談賦自認做不到,這也是他十分敬佩他老闆的原因。
突然,他神色一動,越過黑色的雨傘,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從前方向著他們飛奔而來。
下這麼大的雨她速度不減,看起來很著急,也不怕摔了從石階上滾下去。
旋即他的目光更是一沉。
女人的身後跟著四五名黑衣大漢,看他們的體格和速度,絕對不是尋常人。
「保護老闆。」
談賦冷喝一聲,率先衝到自家老闆前面,以防那些人突然暴起,對老闆不利。
四名黑衣保鏢迅速展開保護。
「沈星河?果然是你!」
穆煙雖然和沈星河不熟,可他是七七喜歡的男人,她自然多了一些關注,所以當看到黑傘下的身影,即使距離還有些遠,她也一眼就認了出來。
一想到被黑衣人追得狼狽不堪,再想到阮清夢可能已經被抓到了,說不定還會受到折磨,她氣得咬牙切齒,就想一巴掌拍死這個罪魁禍首的男人。
「沈星河,我艹你媽,你也太沒品了,竟然讓保鏢埋伏七七,媽的,你要是真傷了七七,我一定讓你血債血償。」
她說著身影驟然加速,以刁鑽的角度,竟然越過了談賦的防線,一拳揮向沈星河的臉。
沈星河面目沉靜,心內的虔誠被打斷,他暴躁的想殺人,伸手攥住女人的揮來的手腕,聲音冰寒似雪,像是在醞釀著狂風暴雨。
「七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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