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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在你心裡又算什麼呢?

  第21章 我在你心裡又算什麼呢?

  沈星河說完那句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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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清夢看著緊閉的房門,感受著心臟被拉扯的鈍痛。

  她想這樣也好,總歸是要橋歸橋,路歸路。

  。。

  坐在辦公室內,阮清夢掩唇打了個哈欠。

  天蒙蒙亮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會兒,早飯都沒有吃就來上班了。

  整個公司的氣氛都有一些詭異的低迷,葉林偷偷摸摸地跑進來,「夢姐,這是你要的文件。」

  阮清夢揉著眉心:「放下吧。」

  葉林欲言又止的走了。

  阮清夢知道她想說什麼,只是此刻實在沒心思應付這些。

  電話突然響了,是沈承昱。

  「清夢,老太太有些不舒服,你過來一趟吧。」

  「好。」

  阮清夢掛了電話,收拾了一下離開公司,叫了輛車前往老宅。

  在車上她看完了文件,給秦柯和葉林去了電話,告訴自己的決策和安排。

  沈氏老宅在京市的老片區,道路相比其它地方顯得有些窄了,車子也只能停在胡同口,不過這裡寸土寸金,有很多老物件和百年前建造的房屋。

  走在胡同里,有種穿越百年的錯覺。

  還沒進門,剛好出來的沈耀迎面遇上,阮清夢乖巧叫人:「沈伯伯。」

  沈耀的臉色很難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腳步不停的徑直走了。

  他沒心情和一個外人說場面話,方薇婭外面有人他一直都知道,這是當初說好的,誰也不干涉誰的生活,可是當他看到自己的合法妻子鬧出這樣的事情,他的面子當然也不會好看,就連公司都會受到牽連。

  尤其看到女人身上的曖昧痕跡,他恨不得把兩人一起殺了,知道是一回事,再一次親眼看到還是讓他無法接受。

  沈耀怒氣沖沖的走了。

  阮清夢看著他出了胡同,這才繼續向內走。

  老太太已有八十高齡,身邊一直有私人醫護陪著,搶救的及時,此時老太太的情緒已經平穩了下來。

  阮清夢進去時,沈承昱和沈星河都在。

  「承昱哥,老太太怎麼樣了?」

  「暫時穩住了,我和星河都是男人實在不好近身照顧老太太,其它人我又不太放心,清夢,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在這裡幫忙照顧幾天。」


  「好。」

  沈星河一直半垂著眼睛,直到這時才抬頭看了過去,漆黑的眸色幽深,仿佛書寫著複雜的情緒。

  阮清夢只和他對視了一秒,就收回視線進了裡屋。

  老太太躺在床上,氣色有些灰敗。

  阮清夢走過去,輕聲喚她:「奶奶。」

  「清夢來了啊。」老太太睜開眼睛,喘了兩口氣,拍了拍床邊,「坐。」

  阮清夢坐下來,「奶奶,你感覺怎麼樣?」

  「唉!」老太太長嘆了一口氣,好像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她抓住阮清夢的手,渾濁的眼睛看著神色床幃,「沈耀和薇婭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就想著感情總是需要培養的,時間長了總會有感情的……」

  「可是他們兩個卻背著我們定下了什麼契約,各自生活,等我們知道了,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他們兩個從來不說離婚,沈耀的事業也在蒸蒸日上,我們也就維持著表面上的平和……」

  「我一直都在擔心,擔心哪天突然爆發出來,所有的人都承受不了,我提心弔膽的擔心了二十六年,事情還是發生了……」

  「沈耀剛剛還在怨恨我,說我控制了他的婚姻,要不然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是啊,也許我們真的錯了,都錯了……」

  老太太許是累了,說到最後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阮清夢靜靜聽著,靜靜的陪著她坐了好一會兒,才抽出自己的手,幫她掖了掖被子,走到外間。

  裡面的話雖然很輕,門卻沒有關,外間又很安靜,坐在外面的兩人都聽到了。

  「老太太睡著了。」

  沈承昱拿起外套站起來,看著她說:「我先去公司了,有事給我電話。」

  阮清夢點點頭,「好。」

  沈承昱一走,房間裡只剩下她和沈星河兩人。

  氣氛莫名凝結,仿若暴風雨前的平靜。

  阮清夢微微收緊了握在一起的手,「星河,你別擔心,老太太一定不會有事的。」

  沈星河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無所謂。」

  阮清夢知道這個家沒有人真正關心過他,唯一關心的就是沈氏不能落到別人手裡。

  沈星河在沈家就是一個工具。

  阮清夢心軟了,「吃早飯了嗎?我讓張嫂去做。」

  沈星河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好啊。」

  阮清夢叫來張嫂張羅著隨便做了些吃的,兩個人坐在空曠的餐廳無聲吃飯。


  近來沈星河變得很奇怪,仿佛一夜之間突然學會了內斂,她有些看不透他了,這樣的感覺讓阮清夢莫名心慌。

  「你今天還回公司嗎?」

  沈星河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答非所問的說道:「我準備和白安琪訂婚了。」

  阮清夢抬眼看他。

  沈星河黑色的眼眸里,似是涌動著什麼讓她心驚肉跳的東西。

  她怔了兩秒,「是嗎?恭喜啊。」

  沈星河靠著椅背,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方女士昨晚被直播爆料的事你知道嗎?」

  阮清夢沉默。

  沈星河又說:「白家可能會不讓白安琪和我訂婚,但是我必須要和白安琪訂婚,所以我得大獻殷勤,學著做狗。」

  最後幾個字說的平靜,阮清夢卻聽得心頭一沉,她蹙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星河並不在意她的回答,繼續說道:「沈耀恨死了方女士,已經提出了離婚,他會以此為由讓方女士淨身出戶,至於我,如果不能和白安琪訂婚,清夢姐姐,你說說看,我還能有什麼?」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我一直都不稀罕沈氏,可是如果沒有沈氏,我又算什麼呢?」

  說完,沈星河站起來向外走,又在門口停下,站了好一會兒,他問:「阮清夢,我在你心裏面又算什麼呢?」

  阮清夢看著他修長的身影遠去,眉頭緊收。

  他話裡有話。

  她卻不敢細想他要表明的東西。

  重新拿起筷子,她低頭吃飯。

  一顆眼淚落進碗裡,有些事情本就沒有回頭之路。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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