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毀清風饜?!
第54章 毀清風饜?!
這人說的隨意,仿若再聊家常便飯一般,可蘇輕默卻如何也無法想像,這男子究竟是何身份,竟是將殺害當朝太子,說的如此輕鬆肆意!
半晌,蘇輕默卻道:「不!」
「我雖不知公子到底是何身份,但我相信,公子有這個能力!只是公子不知小女與寧禮琛之間.」
蘇輕默垂眸道:「我與寧禮琛血債纍纍,定要親自報仇!」
這人已經猜到自己要做什麼了,在隱藏下去,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蘇輕默抬眸看向夜遷沉,一字一句道:「我藉助於公子,卻不想依賴於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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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謝這人再三相助,卻不能事事都求助於他,她所謀之事並無捷徑,也絕不妄圖捷徑!
夜遷沉這才抬眸看向蘇輕默。
只見眼前之人墨發如瀑,青絲微亂,琉璃丹唇輕抿,一雙眸子亮如星辰,如霞映清塘,月射寒江,正有些倔強的看著自己。
心下微動,夜遷沉別過眸子,沉聲道:「徐州事成,明日會有場好戲」。
蘇輕默先是一怔。
這般快麼。
勾唇一笑道:「明日太和門賞畫,小女突染風寒,無法參宴」。
而後她忽然看向夜遷沉,蹙眉道:「對了,上次櫟賦齋一事,寧禮琛怕是要記恨上公子了.」
夜遷沉聽後卻是神色不變,沉聲道:「狸狌,東西跳梁,死於罔罟」。
「咳」,蘇輕默險些嗆到。
這人竟把一朝太子比作狸狌,言下之意,跳樑小丑,不足為懼!
蘇輕默也不客氣,拿起面前的熱茶輕抿,含笑道:「公子,言之有理!」
入夜。
冷風逆行,愈發寒涼,此時的京城濃雲綿延,月色無光,京城的街道上早無人煙。
靜謐之中,似是繩線緊繃的細微聲響傳來,循聲望去,一座屋頂之上,竟是一團紅光閃爍,詭異駭人。
緊接著,第二團,第三團…
竟是團團火焰出現在屋頂之上!
仔細看去,才發現幾名黑衣人手執弓箭,緊緊拉著弓弦,而那鋒利的箭頭上裹著燃燒的棉布,直指對面的.
清風饜!
『砰』。
那帶火的利箭勢如破竹,帶著呼嘯的風聲向清風饜飛去,射箭的黑衣人蒙著黑布,卻可見眼角微動,顯然,是在笑。
燒清風饜而已,對他來講,太過簡單!
而後,『唰、唰』的聲音接二連三傳來,一支支帶火的利箭飛射而去,四人放下弓箭,只等著看清風饜燃起熊熊大火,被湮滅其中。
可誰想到,僅片刻,幾人眼角的笑意便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
是驚恐!
那帶著惶恐的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們都未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見那幾支箭在清風饜門前紛紛落下,箭頭落地,火焰燃盡而熄。
「這」幾人震驚的看著那幾支箭,不可置信道:「怎麼回事?」
卻正在這時,為首射出利箭的黑衣人只感覺脖頸一涼,耳邊便傳來了一道聲音。
「箭法,太差!」
那聲音如同地獄而來,卻似乎在笑。
還未等那黑衣人反應過來,那抵在他脖頸的匕首,便抽走了。
「啊」低微又沙啞的『啊啊』聲傳來,卻是在也發不出一個字了。
直至身子倒下,滾落屋頂,這人的眼睛都沒有閉上,而那眼裡,滿是恐懼。
另外三人終於是反應過來,只見黑夜之中,一名男子正把玩著銀色匕首,他並未蒙面,天生一雙笑眸,那唇角勾著,正如同
看著獵物一般的看著他們!
心下一震,三人來不及細想,便抽劍而去。
卻是心驚不已!
僅三個回合,便又是一名黑衣人滾落屋頂,連掙扎都沒有一下,便沒了氣息,
另外兩人見此也終於明白,來人根本是武功絕頂,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二人只得後退數步,飛身而下準備撤離。
只可惜,雙腳剛剛落地,那人便也到了近前,只聽一聲悶哼,長劍已然刺進了一名黑衣人的小腹,疼的他渾身發抖。
僅剩的黑衣人來不及驚訝,他飛快向幽暗的街道跑去,誰知僅跑出數步,便忽然一頓。
『砰』的一聲,黑衣人如斷了線的木偶般倒在地上,心口處,赫然插著一把匕首!
那人笑意更濃,低頭,看向腳下那被刺中小腹,蜷縮在地,卻還未死的黑衣人,笑著說道:「記住,我叫莫愉!」
莫愉莫愉,與其名諱相反,這人的嘴角始終掛著些許笑意,似心情愉悅,卻總有些讓人不寒而慄。
那黑衣人痛苦的躺在地上,瞪大了眸子看著莫愉,而後身子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了聲息。
莫愉含笑蹲下,在那黑衣人的懷裡摸索了幾下,拿出一塊令牌,看了看上面的字,笑道:「燕寧太子,寧禮琛!」
而後,便起身大步走進了清風饜。
第二日,太和門。
昨夜濃雲密布,今日宮宴倒是晴空萬里,此時寧可瑤與寧依嵐正在畫台作畫,眾人屏息看著,心思各異。
寧禮琛卻是看向了蘇遠鶴的坐席。
蘇輕默突染風寒,來的便是二小姐,蘇心娩。
寧禮琛臉色越發陰沉。
那日,蘇輕默竟敢
竟敢對他用迷藥!
他醒來以後,整個東宮哪裡還有蘇輕默的影子了?
而他的暗衛竟無一人發現蘇輕默離開了!
可這怎麼可能?
如此也就罷了,偏偏還禍不單行,諸事不順!
昨夜他派人火燒清風饜,本以為輕而易舉,可誰成想,他的人至今未歸!
而後他又派兩人前去查看,竟也是一去不回。
六名暗衛,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想到那日在櫟賦齋
一個京城的酒樓罷了,為何會有如此高手?
看來,他是該好好查一查清風饜了!
而此時,對面的蘇心娩一身碧水青色長裙,娥眉淡掃,桃胭染頰,正煙波渺渺的看著他。
上次棋擂,寧禮琛忽冷忽熱,讓她患得患失,心灰意冷,可誰知剛一落座
卻見寧禮琛看了過來!
霎時,那悵然若失的眸子如重新燃起希望一般,滿是歡喜。
一個人下意識的關心和在意,又怎能作假呢?
若殿下心裡無她,又怎會看她呢!
卻是不知,寧禮琛哪裡是在看她,不過是在看,屬於蘇輕默的位置罷了!
正在這時,只聽一聲驚呼…
寧可瑤的畫紙,竟…燃燒了起來!
寧可瑤嚇了一跳,後退幾步驚訝的看著畫紙,只見她剛畫到片片梅瓣,那畫紙竟是忽然燃起了火苗!
她的畫,自燃了!?
暖風吹拂,眨眼間,一張畫紙便燃盡成灰。
眾人看著,無不詫異啞然,臉色最不好的,便是上首的皇后了。
自燃!怎麼可能?
她咬牙看向寧依嵐,北祈使臣在場,陛下斷然不會『家醜』外揚,同意徹查的!
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了!
而寧依嵐也是滿臉驚訝,心疼道:「四皇姐這畫莫非是今日天氣太熱,驕陽似火,這才自燃了麼?」
寧可瑤白了她一眼道:「這驕陽莫非長了眼睛,單曬著本公主的畫?」
驕陽似火,寧依嵐的怎麼沒事?
寧依嵐卻是拿起自己的畫紙,惋惜道:「既然如此,嵐兒也不獨畫!」
說著,只聽『嘶』的一聲,她竟是將畫紙一撕為二,親手給毀了!
江賢卻驚訝道:「五公主畫的,可是鼓原山?」
北祈名山,名為鼓原,以南北為界,南邊積雪皚皚,北面綠樹成陰,因此著名。
寧依嵐有禮道:「江大人好眼力!可惜嵐兒只是聽聞過鼓原山的奇景壯觀,畫不出其神韻」。
江賢贊道:「五公主從未去過北祈,竟能畫的如此磅礴,這般毀了,倒是有些可惜了」。
「江大人過獎了!」寧依嵐柔聲道:「賞畫雖是不成,可今日風朗日明,不若以曲應景,彈奏一曲,四皇姐意下如何?」
這話一出,寧禮琛猛然抬眸,如利劍般看向了寧依嵐。
原來在這等著瑤兒呢!
這時,皇后對下首眾人說道:「各位小姐也都各有風采,誰願上來一畫?」
好個寧依嵐,如意算盤打得不錯,瑤兒對琴曲一竅不通,如何能當眾彈奏?
倒不如讓眾人都上來作畫,定有人能將寧依嵐的畫技壓下去。
還未等燕寧帝做聲,寧毓便起身說道:「母后所言極是,不若讓各位小姐上來作畫,嵐兒和瑤兒撫琴一曲,可謂琴畫酒賦,豈非快哉」。
燕寧帝頷首道:「就如毓兒所言吧!」
和親一事不可再拖了!無論誰嫁去北祈,都是他燕寧的公主。
無論是誰
都可!
很快宮女們便抬來了一張焦尾,寧可瑤看見那琴,只覺得頭疼。
倒不是怕人前丟臉,左右她就是不喜歡這些,主要是
怕她一曲奏畢,皇兄會當場過來掐死她!
寧依嵐看見她那生無可戀的神色,笑了。
她早便讓人在寧可瑤的墨里加了磷粉,正值午時,烈日當空,磷粉塗在那宣薄的畫紙上,不燃就怪了。
而她要讓北祈使臣知道,琴棋書畫,寧可瑤樣樣不行!
而蘇心娩則是眸子一亮,起身道:「小女願畫一副『公主撫琴』的美景,為宮宴助興」。
她看向寧禮琛,別有深意道:「小女定將兩位公主的風姿,展現出來!」
雖說是『兩位』,可寧禮琛卻聽得明白,蘇心娩勢必會傾向
寧可瑤!
事已至此,瑤兒是躲不過去了,倒不如出奇制勝,將北祈使臣的注意力,引到蘇心娩那畫上。
這般想著,寧禮琛開口道:「蘇二小姐乃京城才女,作畫自然是極好的」。
蘇心娩勾唇一笑,走到畫台前,提筆,落下,不見絲毫緊張。
而同時,寧依嵐一笑道:「不知四皇姐要吹簫,還是撫琴呢」。
寧可瑤狠狠瞪了她一眼,自己哪樣也不會!寧依嵐又不是不知道!
隨手便將那簫拿了過來。
寧依嵐一笑,走到了那焦尾琴前。
琴聲起,寧可瑤也無所畏懼,簫聲緊隨其後。
只起個頭,就高下立現!
琴聲悠悠,娩轉連綿。
倒是簫聲…音律單調重複,毫無悅耳可言。
蘇心娩在一旁作畫,心裡也是暗暗鄙夷寧可瑤,竟是能將玉屏簫吹成這個模樣!
奈何她為討太子殿下歡心,還要將寧可瑤畫的氣質非凡,別具一格。
畫紙之上,只見寧可瑤盈盈而立,一襲桃粉色宮裝長裙,昂首吹奏,手指輕點洞簫,看起來的確是別有一番韻味。
半曲已過,卻正在此時,徐公公忽然匆匆走來,身後還跟著一臉焦急小心的邱承。
一曲結束,蘇心娩也畫好了。
她看著畫紙,十分滿意。
她的畫技,定能壓住寧依嵐的風頭!
況且她將寧可瑤那個草包畫的秀麗端莊,仙姿玉色,殿下定會感謝自己的。
「兩位公主性子不同,奏樂也是各有千秋,五公主這一曲可謂鈞天廣樂,實在難得啊!」
江賢此話…
分明更傾向於寧依嵐了。
下首眾人互相看看,暗道也是,四公主那玉屏簫吹的也實在是…差強人意!
而後,便聽見江賢說道:「今日多謝陛下招待,時辰不早,臣與韓將軍就先告退了」。
方才那公公回稟了什麼,燕寧帝便面色不佳,顯然是出了什麼事,他與韓銳,自然是適時而退。
燕寧帝見此也未強留,強壓著怒氣道:「毓兒,送江大人與韓將軍回去歇息」。
寧毓本還在猜測,是發生了何事讓父皇如此不悅,眼下聽見父皇讓他去送二人,便說明此事與他無關了。
不著痕跡的看向寧湛,卻見這人一臉悠哉,毫無十幾日都未上朝的慘狀,霎時,寧毓心裡便有了大概。
他這太子皇兄,怕是要發愁了!
含笑道:「江大人,韓將軍,請!」
而此時,心情最糟的,是蘇心娩!
她本以為她的畫會展示於眾,誰知北祈使臣就這麼離開了,殿下也並未看到她的『良苦用心』,眼下她站在畫台前無人問津,十分尷尬。
而此時,邱承走上前來恭敬道:「陛下,李熏正在宮外,執意面聖認罪,據他說,那三萬起義軍已經控制了徐州,若十日內他不能安然返回,起義軍便會繼續…攻下通州!」
「什麼?」眾人聽後震驚不已。
李熏,正是徐州起義軍的首領,可他不是已經被張海抓住了麼?
連帶著舉薦張海的太子殿下,也被解了禁足的!
「張海在哪?」果然,燕寧帝怒道:「他這知府是怎麼當的!」
邱承則為難道:「李熏逃出了地牢,已將張海殺死了!」
若起義軍當真再攻下通州…
事關重大,他只好入宮覲見。
而寧禮琛聽後震驚不已。
徐州之事是他一手謀劃,張海也是他的人,目的是坑害寧湛,提拔張海,拿下徐州。
可…李熏怎麼會逃出來呢?
張海…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眾人卻聽明白了。
竟是李熏逃出地牢,殺了張海。
可他既然逃了出來,要麼就繼續起義,要麼就四海為家,卻為何要入京認罪呢?
豈非是自投羅網?
此事…
似乎另有隱情啊!
燕寧帝更是面色陰沉,他不悅的看向寧禮琛和寧湛,顯然是心有懷疑了。
這二人,一個負責米糧運送,一個舉薦鎮壓,此事卻鬧成這般模樣,若說他二人什麼也沒做,換作誰,都不可能相信。
燕荊館。
「上次棋擂,與嵐兒對弈的蘇二小姐,乃太子皇兄正妃,嵐兒這才步步相讓,倒是讓江大人見笑了」,燕荊館門前,寧毓含笑道。
「原來如此」,江賢微微驚訝道:「五公主棋藝精湛,難得還心思純良,懂得謙讓,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寧依嵐那棋藝如何,江賢怎還看不出來呢。
只不過,並無所謂罷了。
聽見江賢這般說,寧毓臉上笑意更濃:「江大人過獎了,本殿便不打擾兩位大人歇息了!」
江賢笑道:「恭送二殿下」。
看著寧毓走遠,江賢含笑道:「看來,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燕寧了」。
韓銳卻是說道:「墨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帶寧依嵐回去北祈?」
向燕荊館內走去,江賢笑道:「待你我回去北祈,燕寧就要變天了!」
金鑾殿。
此時,金鑾殿下首站著一人,他一身布衣,頭髮垢亂,卻是一臉堅毅的站在那裡,倒是像來赴死的。
此人正是李熏!
許多武官上下打量著他,暗道他也算條漢子,先敢揭竿而起,後敢入京認罪。
「李熏,帶領起義,逃出地牢,殺害徐州知府,你可知,這條條都是死罪!」燕寧帝目光如劍道。
李薰心下一顫,卻是壯著膽子道:「陛下,草民沒有起義,也沒有逃出地牢!草民並非鄰城災民,根本沒有理由起義!」
「什麼?」眾人聽後震驚不已。
燕寧帝不悅道:「未逃出地牢你又怎會出現在這!那麼徐州那三萬起義軍,也是假的了?」
李熏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開口道:「回陛下,那三萬起義軍的確是真的,他們都是鄰城的災民,無家可歸,食不果腹,這才追隨草民起義,但.」
李熏朗聲道:「草民之所以挑唆這些人起義,是有人指使!草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李熏並非災民,他組織起義
是受人指使的!
誰這般大膽子,敢挑唆起義,與朝廷對抗?!
「是誰!」
燕寧帝那臉色已經陰鷙的不像樣子。
「張海!」李熏的聲音鏗鏘有力,在這大殿之上格外響亮。
「張海?」眾人驚呼出聲。
要知道,這鎮壓起義的人,可就是張海啊!
李熏說道:「鄰城災民剛進入徐州不久,張海便找到了草民,他給了草民三十兩黃金,讓草民聚集災民,發動起義!張海還說,他會負責鎮壓起義,到時只要草民與他做一場戲,他便能藉此升官!」
「而後,草民便按照計劃被張海抓進地牢,說好等他坐上徐州知府,便會放了草民,再給草民七十兩黃金遠走高飛!」
李熏咬牙切齒道:「可張海這個小人竟然反悔!他將草民放出地牢,卻污衊是草民逃獄,帶人一路追殺,草民這才在打鬥中誤殺了他」。
李熏向燕寧帝磕了一頭,說道:「陛下,草民並沒有真的造反,更沒有逃獄,一切都是張海指使,草民逃到京城,只為將真相大白於天下!草民願安撫勸降那些災民,只求陛下能饒草民一命!」
「呼!」眾人聽後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簡直太出乎意料了!
如此說來,張海是幕後主使,而李熏一未造反,二未逃獄,即便是殺了張海,倒也是為朝廷解決了一個奸佞!
可若真是如此,那太子殿下
李熏說的清清楚楚,張海知道自己會負責鎮壓起義,讓李熏與他做戲,藉此升官!
張海又並非神仙,怎會知道,太子殿下會舉薦他呢?
除非
他與太子殿下,早有聯繫!
或者…
此事,根本就是太子殿下,派張海去做的!
而事後太子殿下讓張海,殺李熏滅口,卻被李熏反殺,還逃回了京城!
「嘶」。
這般一想,眾人皆是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那麼賑災糧食失蹤,也是太子殿下所為了!
怪不得!
怪不得六殿下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糧食,怪不得六皇子府的暗衛會失蹤!
而寧禮琛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此事是他策劃的。
是他殺了寧湛的暗衛,截獲了糧食。
張海也是他的人。
可.
他根本沒讓張海與任何人合作!
他只是派去幾人混進災民裡面,憤憤不平的教唆災民造反,而後便撤了出來。
這李熏本就是災民們自己選的首領,與他何干?又與張海何干?
而後他給了張海,臨州一萬兵馬的派遣權,讓張海借兵剿殺,抓了首領李熏。
如他所想,父皇狠狠責怪了寧湛,張海做了徐州知府,他也因舉薦有功解了禁足,可謂一箭三雕。
可李熏卻說,一切都是張海指使的!
這根本是無中生有,信口雌黃!
為什麼?
他到底為什麼這麼說!
猛然,他看向了寧湛!
他設計此事,是為了打壓寧湛!
寧湛不自量力,竟敢妄圖蘇輕默!
在他看來,寧湛根本不成大器,若非有幾個謀士,怕早就死在奪嫡之中了。
此次他算準了寧湛會『自掏腰包』回來上朝,可誰想到
寧湛竟然反擊!?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