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以身相許
所以她才要為了皇上下廚做菜,連皇后都沒有替皇上做過的事,她做了。皇上心裡多少也會有幾分感動。
她就是讓皇上知道自己是真心愛慕他,而不是單單只是因為他是皇上。
祝慈將湯放在桌上,不禁「嘶」了一聲。她下意識的瞥了沈確一眼,縮回手藏在身後。
「你的手怎麼了?」沈確皺眉。
祝慈咬著唇搖搖頭,「嬪妾的手沒事。」
「你沒事,你嘶什麼。把手拿出來,朕看看。」
沈確態度強硬的將祝慈的手從她身後拿出來,她白皙的食指上不知何時被燙了兩個水泡。
沈確眸色一暗,「這是怎麼回事?做菜燙的?」
祝慈將手抽出來,用衣袖遮住,「嬪妾手腳粗笨,不小心燙了一下。已經上過藥了,傷口也不疼,皇上不用擔心嬪妾。」
「你說你非要下廚給朕做什麼飯菜?養著尚食局那幫人不就是叫他們做膳食的麼,你何苦受這份罪,這麼好看的手留了疤多難看。」
沈確心有不忍,心疼道:「別再下廚了,知道麼?朕會心疼的。」
「嬪妾初學難免會受傷的,等熟練了就好了。嬪妾不能像皇后娘娘一樣替皇上排憂解難,也不像貴妃娘娘一樣能讓皇上開心。嬪妾只能用這樣的辦法,照顧好皇上的龍體。」
祝慈小心翼翼的握住沈確的手,「嬪妾願意為皇上做任何事,這點傷不算什麼的。」
「你好歹也是御女,何苦這樣呢,有這份心意就夠了。」
眼前的女子滿眼都是希翼的光和真誠的愛意,沈確動情的伸手攬住祝慈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他摩擦著她的肩膀。
「你自有你的好處,不必拿自己跟皇后和貴妃比。在朕心裡,你身上也有皇后和貴妃比不過的地方。」
皇后和貴妃對他也算是真心,可這份真心裡夾雜著太多的利益牽扯。只有她,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全心全意對他,不參雜任何算計的。
「嬪妾不覺得苦。皇上是嬪妾的夫君,嬪妾為皇上洗手作羹湯不是應該的麼?嬪妾甘之如飴。」
「真傻。」沈確輕輕嘆息了一聲,扭頭在祝慈光滑的額間落下一個吻。
「朕都聽說了,鹿御女自從小產醒來之後便日日辱罵你。要不是晏寶林告訴朕,朕還不知道你這些日竟然受了這麼多委屈。你為什麼不告訴朕?」
「皇上本來就為了水災的事憂心不已,嬪妾幫不上什麼忙,又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讓皇上煩心呢。」
祝慈依偎在沈確的胸口,聲音輕柔似乎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魔力。
「鹿御女也是個可憐人,罵嬪妾幾句就罵嬪妾幾句吧,嬪妾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就是了。」
沈確道:「你啊,就是心太善了,她們才如此肆無忌憚的欺負你。」
此事要是發生在永福宮,貴妃怕是早就差人將鹿御女的嘴給封起來了,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
「鹿御女被老鼠給咬了,朕擔心她會得鼠疫。也為了給你出氣,朕已經命她移宮別居了。這樣你也能清淨些。」
祝慈在心裡冷笑,她才不相信鹿御女辱罵她的事皇上會沒聽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皇上雖然生鹿御女的氣,可她畢竟沒了孩子。就算對鹿御女不復從前的寵愛,也會不忍心過多的苛責她。
如今鹿御女不幸被老鼠給咬傷了,皇上為了眾人的安全,只能讓鹿御女住進別的宮裡。
倒了皇上嘴裡,反而成了為了她才這樣對鹿御女的了。
「嬪妾多謝皇上。對了,皇上,嬪妾還有一件事想求您。」
沈確揚眉,他埋頭嗅著她秀髮上的幽香,炙熱的唇落在她的側臉上。
「什麼事?」
「是莊才人。上次春色苑的事,想來莊才人也得到了教訓,禁足這麼多日以來,莊才人肯定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祝慈道:「馬上就要端午佳節了,皇上能看在嬪妾的面子上將莊才人解除禁足麼?」
祝慈要是不提,沈確都快忘了還有莊才人這個人了。
他想了想,「也過了很長時間了,想來莊才人也反思己過了。也罷,就聽你的,看在你替莊才人說情的份上,朕就解除她的禁足吧。」
「多謝皇上。」祝慈微微抬起下巴吻了下沈確的臉頰,沈確扭頭擒住她的紅唇。
「謝朕?怎麼謝?嗯?要不然以身相許吧。」
沈確邊說邊攔腰將祝慈撈坐在自己腿上,身上白色的紗裙不知何時已經褪去。
祝慈感覺有些冷,往沈確懷裡靠了靠,臉紅的仿佛要滴血一般。
「皇上,您午膳還沒用呢?待會兒就涼了。」
沈確笑著將祝慈抱起來朝床榻走去。「涼了就涼了。都說秀色可餐,朕有你午膳不吃也沒什麼要緊的。」
說話間,已走至床榻邊。沈確將祝慈放在床上,她的長髮不知何時已經散開,鋪在床上宛如一匹上好的綢緞,襯得她的眉眼愈加明艷。
沈確吻了吻祝慈的紅唇,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臉頰,似乎帶著無限溫柔的情意。
「想來朕送給你的那本書,你也應該瞧了。朕正好跟你探討探討。」
等祝慈再次睜眼醒來時,沈確還在睡著。她拿起橫在自己的身上的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裙子披在身上。
外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偶爾幾聲啁秋的鳥鳴。
祝慈坐在梳妝檯前,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著長發。
沈確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美麗的畫面。
姣好的美人背對著他坐在梳妝檯前,日光溫柔的投在她的身上。窗外綠樹陰濃,如水中倒影在窗紙上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
祝慈從鏡子裡看到沈確醒了,正支著頭著她。她回眸沖沈確嫣然一笑。
「皇上醒了。皇上餓不餓?嬪妾命人熱了湯,皇上起來用一些吧。」
「朕不餓。」沈確一陣恍惚,他鮮少見妃子在他面前素麵朝天,一點粉黛都不施的。
每次他留宿在永福宮,貴妃永遠都比他起的還早,他從來沒有瞧過貴妃卸了妝之後是什麼樣子。
皇后因上了年紀,怕他瞧見她臉上的皺紋,亦是不敢素淨著一張臉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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