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182倒反天罡
第186章 182.倒反天罡
二人這時辰選的極好,如今入了夏,午後最易犯困,總要小憩一會兒,這個時段是人最少的時候。
溫存後,二人也不覺暑熱,穆常在依偎在弘時懷中,心中無限甜蜜。
「再等等,相信我,我會想辦法接你出去。」弘時柔聲承諾。
「嗯。」穆常在心中升起一抹希望。
「皇阿瑪他老了,我心裡是有你的,瑤兒,你當真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弘時只覺此刻萬事皆足,與心上人兩情相悅,便是前些日子賜婚的不愉快此時也煙消雲散。
情到濃時,穆常在與弘時愈發情不自禁。
待弘時這些話傳入了沈眉莊耳中,已是夜間。
沈眉莊不由得氣得發笑,那二人如此放肆,光天化日在這宮中,如入無人之境,莫不是真以為她們協理六宮是吃白飯的?
「當真是倒反天罡!」沈眉莊冷哼。
敬貴妃坐在一旁,臉色分外尷尬。
「如此,姐姐可信了?」沈眉莊問道。
「這…這該如何是好?」敬貴妃第一次覺著扎手,不由得手足無措起來。
「還請姐姐拿個主意吧,此事決計不能止於你我了,那穆常在是後宮之人自不必說,三貝勒咱們可處置不了啊。」沈眉莊嘆氣道。
「自然是要稟報皇上了。便是皇貴妃與你我三人加起來,也處置不了此事啊。」敬貴妃面帶愁苦。
「可如今皇上的龍體…只怕受不了這個刺激。」敬貴妃沉吟。
「也罷,姐姐,此事便由我向皇上稟明詳情吧。」沈眉莊道。
「也好…妹妹可要緩緩言之,唉,孽緣。來人,將穆常在押入慎刑司,等候發落。」
「記著,先不必用刑,亦不必審問。」沈眉莊似是想起什麼,交待道。
敬貴妃疑惑地望來,沈眉莊解釋道,「二人此事已有月余,都年輕體壯的,若是…珠胎暗結…」
猛地站起,一想到這種可能,敬貴妃整個人都不好了。
「妹妹,皇上的龍體狀況極差,還是過些時日,再向皇上稟報吧。」敬貴妃深吸一口氣,無奈道。
「都聽姐姐的。」沈眉莊正有此意。
穆常在還沉浸在與心上人的柔情蜜意中不可自拔,房門便被侍衛一腳踢開。
還未來得及說什麼,旁邊的侍女也未反應過來,便被一齊塞了嘴,綁了手腳,拖走了。
此番動靜在靜謐的夜裡尤為喧鬧,自是驚動了不少人,卻無人知曉是何人犯了何事,更別說內情如何,所有人俱都蒙在鼓裡。
兩日後,弘時再度入宮,照例在齊妃宮裡用午膳,閒聊間,齊妃說起此事。
「前兩日夜裡,不知怎的鬧了一出,好像是一位什麼常在,不知犯了何事,被押入慎刑司了,聽說是強行捆了去的,竟然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原本心不在焉的弘時似是被什麼擊中般,呆愣住,心中狂跳不已,又怕齊妃發現端倪,只得強自鎮定地用完午膳,匆匆地告退離去。
焦急地跑到他們每次幽會之地,心中只期待那位被押入慎刑司的常在另有其人,他的瑤兒亦如往常一般在那裡等他。
左右尋了片刻,並未見到朝思暮想之人,心中安慰自己,許是什麼事耽擱了,便靜下心來等著。
等到日頭開始西斜,仍然不見人影,弘時頓覺心中一陣涼意席捲而來,直滲得他大熱的天一身冷汗。
他雙腿發軟地走在宮道上,渾渾噩噩地出了宮,整日裡心神不寧地窩在府中,再不敢入宮去。
如此提心弔膽地過了半月,外面卻是風平浪靜,宮中亦是一如往常,他便以為此事已然過去,貴妃等人定是要將此事小而化之。
正當他心情放鬆之際,三貝勒府卻收到了宮中的一封信心。
弘時打開信箋,只一眼,便覺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三伏天裡頓生如墜冰窖之感。
關押在慎刑司的穆常在,有了身孕。
不敢耽擱,弘時立馬入了宮,尋到齊妃處。
齊妃聞聽事情經過,只覺如天塌地陷,怔愣片刻,便爆發出一陣無措的哭聲。
「弘時你糊塗啊,那是你皇阿瑪的嬪妃,你千不該萬不該,便是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你也不該……」
「額娘,兒子知錯了,額娘,你救救兒子,皇阿瑪不會殺了兒子吧……」弘時伏在桌上痛哭。
「你要額娘怎麼辦,額娘無能啊……你做出這等事來,額娘如何再有臉見你皇阿瑪……」齊妃仍舊啼哭不止。
弘時頓覺心中一陣厭煩,忽地厲聲吼道,「無能無能,便是你無能,兒子才被賜婚小小四品文官之女,你無能,兒子與六弟才無一爭之力,現下連兒子喜歡的女人懷了我的骨肉,兒子都無能為力!」說完便奪門而出跑了出去。
齊妃頓時傻了眼,一時竟忘了派人追出去。
弘時跑到湖邊,對著一棵樹猛錘,直錘得手指鮮血淋漓。
不多時,便有一小太監跑來,拿了方手帕捂住弘時受傷的手。
「貝勒爺,您這是何苦啊,齊妃主子也是沒有辦法,您別著急,您是皇子,此事定然有法子解決的。」
若是夏冬春看到,定會認出這個說話的小太監,便是她當日派來盯著穆常在的那位。
「你是誰?」弘時戒備道。
「奴才是齊妃娘娘宮裡的,娘娘是真的心疼貝勒爺,才命奴才追出來看看。」
「哼!」弘時冷哼。
「貝勒爺莫急,您仔細想想,此事定然有法子的,何至於您們母子置氣啊。」小太監勸道。
「我入宮來,便是以為額娘有法子的。誰知額娘還同往常一樣,遇事只會哭鬧,責怪。」弘時氣憤道。
「依奴才看啊,此事可大可小,皇上後宮嬪妃那麼多,指不定啊,連誰是誰皇上都記不清楚,奴才可聽說,那穆常在。還從未侍過寢吶……」
弘時冷哼,殺人的目光朝小太監瞪來。
小太監咳了聲,訕訕道,「奴才也只是聽說,既如此,您與皇上可是親父子,又有什麼不好說的,說到底只是個未侍過寢的女人罷了……」
「大膽,」弘時喝道,「狗奴才,膽敢妄議主子,你狗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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