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160搜宮

  「皇上,可要請太醫過來為你請脈?」皇貴妃面露關切道。

  「是啊皇上,請太醫過來吧。」敬貴妃亦十分歡心皇上的身子。

  皇上閉著眼,不置可否。

  皇貴妃便派人去太醫院,將院判與幾位資深的太醫都請了過來。

  蘇培盛帶人來到謹嬪的院子,卻未見到謹嬪。

  「回公公,謹嬪娘娘外出了,許是在園子裡散心。」有機靈的宮女忙招呼人出去尋謹嬪,自個兒則上前回話。

  「那倒省了些功夫,所有人聽命,咱家奉皇上旨意搜宮,任何人不得違抗。」蘇培盛揚聲道。

  眾人齊刷刷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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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培盛揮揮手,搜宮的太監們四下散開來,自個兒則帶人直奔張常在所說的紅木箱子。

  果不其然,這紅木箱子中有一暗格,不仔細瞧了很難發現。

  這暗格隱在箱子底部,若非蘇培盛留了心眼,命人分別量了紅木箱子內外的深度,只怕便無功而返了。

  自有會些機關精巧的太監,上前來三下五除二打開了暗格,映入眼帘的便是數個精美的盒子,但無一例外都落了鎖。

  蘇培盛命人取出這些個盒子,也不往別處尋,帶著這些盒子便要回去復命。

  安陵容攜了寶鵲急匆匆地趕回來,瞧見的便是蘇培盛身後跟著幾個太監,每人手中都捧了一個帶鎖的木盒,正是謹嬪最見不得光的秘密。

  安陵容只覺腳下發軟,扶住寶鵲才勉強站穩。

  「蘇公公,」安陵容聲音有些發顫,「為何私自動本宮的東西?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謹嬪娘娘吉祥,」蘇培盛拱手行禮,「咱家是奉了皇上的命來搜宮的,勞煩您隨咱家走一趟吧,皇上與皇貴妃她們,還在海清河晏等著您。」

  「搜宮?」謹嬪聲音有些扭曲,「為何要搜宮,本宮犯了什麼錯?是誰要害本宮?」

  「咱家只是奉命行事,不甚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咱們這便走吧。」蘇培盛仍恭敬道,心中卻早已將她啐了百遍,他自小跟在皇上身邊,自是忠心於皇上,早看不慣謹嬪這等狐媚做派,如今竟是敢利用禁藥損傷龍體,怪不得這兩年來皇上的身子虧空地如此嚴重,所幸此次之後,宮裡便再無這等下作之人了。

  安陵容雙目無神,腳步虛浮地跟著蘇培盛來到九州清晏。

  此刻海晏堂內氣氛凝重,皇貴妃與敬貴妃都紅了眼眶,皇貴妃見著安陵容更是氣得手都在發抖。

  數位太醫都為皇上診過脈,直言皇上身子的虧空早已有之,只怕已持續了數年之久。


  數年前在圓明園病了一次,太醫囑咐需要仔細將養,但皇上並未放在心上,後來查明純元皇后死因,莞嬪又意外身故,皇上吐血昏迷更是大傷本元,若是聽太醫的靜心節慾,休養生息本也尚可挽回,誰知不出半年便又變本加厲。

  劉院判亦診出皇上身子有中了媚藥的痕跡,只是已是長期積累,那媚藥可使身子虧虛之人暫時恢復氣力,且陷於情慾不可自拔,勇猛非常,但這都是透支了本身元氣精氣而所達成,偶有一次本也無妨,但據脈象來看,此藥藥性已是長期積累,皇上龍體亦虧空嚴重,皇上已年逾五十,只怕已傷壽元,再無挽回之機。

  劉院判供職宮中數十載,此番話尚且說得委婉,實則皇上的龍體已然虧虛到了極致,便是如何補養,亦是難有成效。

  聽完此番話,皇上眼眸中蘊滿了怒火,皇貴妃與敬貴妃則是心痛無比,沈眉莊與夏冬春雖是心中無感,但終究不好太過淡然,亦愁悶地皺緊了眉頭,張常在則低著頭無聲啜泣。

  安陵容跟著蘇培盛進來時瞧見的便是這番景象,當她看到甚為突兀的張常在時,眼中盛滿了驚愕與不可思議。

  安陵容脫力般跪了下去,聽著蘇培盛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啟稟皇上,奴才奉命帶人到謹嬪娘娘處搜宮,果如張常在所說,在謹嬪娘娘內室搜到數個落了鎖的木盒,奴才不敢耽擱,回來復命。」

  皇上眸光幽深,瞧了眼跪在地上的安陵容,心中升起無名怒火,「來人,開鎖。」

  便有人上前一一將鎖撬開。

  「皇上,臣妾冤枉,是有人陷害臣妾。」許久,安陵容終是顫抖著開了口,然卻並無人理會她的喊冤。

  隨後,數位太醫上前,紛紛查驗起盒子中的東西。

  不多時,便有太醫稟報,其中一個盒子中便是迷情香,還有一盒麝香,餘下的便是兩盒叫不出名字的東西,想來亦只有謹嬪自個兒知道。

  皇貴妃此時再也按捺不住,「大膽謹嬪,竟敢私自使用禁藥,損傷龍體,穢亂後宮,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可認罪?」

  安陵容神色一震,心中升起絕望之感,但仍嘴硬道,「那不是臣妾的東西,臣妾不知,臣妾無罪,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安陵容一邊無與倫比的說著,一邊跪著朝皇上爬去。

  皇上怒從心頭起,一腳踢開膝行至身前的安陵容。

  「謹嬪,這數年來,朕一直寵愛於你,不曾虧待你分毫。」皇上沉聲道。

  「為何要做這些?」

  皇上心中早知謹嬪處有些玄機,實是每次一進了謹嬪的屋子,他便覺著心猿意馬,身心都不受控制。便是有時甚為乏累,但只要到了謹嬪處,便提起了幾分精神,不消片刻,便龍精虎猛。

  他亦知這一年來自個兒有些墮落,但只要翻了謹嬪的牌子,他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求,有時他亦安慰自個兒,朕是君主,是明君,便是偶爾放縱,亦無可厚非。

  但漸漸地,他便覺察出不對來,有時三五日不到謹嬪處,便覺著心中抓耳撓腮般,若是強自忍下,也便過了,但只要他沾了謹嬪與張常在,當時雖是盡興盡意,過後卻總覺四肢酸軟,精神不振。

  而自個兒的身子每況愈下,他是知曉的,本以為是年歲見長,加之莞嬪之事的打擊,自個兒又病了幾次,倒是從未聯想到謹嬪這後宮弱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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