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20早慧

  「皇上要遷怒便遷怒,又不是不知我的脾氣,再說了,我可沒有一個在朝為官的父親來給皇上降職,他若是真生了我的氣,過些日子我哄哄他也便好了。」吉嬪不在意道。

  夏冬春聽她說的荒唐,哭笑不得,「本宮當真羨慕你的性子,想什麼便說什麼了。」

  「何須羨慕我,姐姐從前不也是這般性子嗎?」吉嬪忽地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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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冬春笑意一滯,神色有些怪異,及其不自在道,「莫要扯些其他的,若你膝蓋的傷好了,便早些去見皇上,本宮可知,皇上如今只等你好了,便要帶你去郊外策馬呢。」

  忽地,吉嬪煞有介事地壓低了聲音,神秘道,「有一事,我須得跟你說,也只能跟你說。」

  「何事?」夏冬春以為是與自個兒有關,心下有些不安,忙問道。

  「年妃身邊的頌芝,讓儲秀宮裡咱們的人,給祺貴人每日的坐胎藥里,下了寒涼的藥。」

  「可那坐胎藥本就是被皇后改了避子湯,裡面本就有十足十的寒藥。」夏冬春驚道。

  「正是如此,年妃與祺貴人母族有深仇大恨,不置她於死地又豈會善罷甘休?」吉嬪如是道。

  夏冬春心下瞭然,只得搖頭嘆息,「祺貴人蠢是蠢了些,又向來被皇后,安氏當刀使,雖是仰仗家裡功勞入宮,入了宮卻平平無奇,幾番被年妃打壓教訓,如今又被皇上厭棄,著實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你還可憐她?」吉嬪有些不可思議,「口出惡言,必有噁心,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皇上此次處置了鄂敏,又冷落了祺貴人,她必定對我懷恨在心,她雖蠢笨,但皇后與謹嬪可是聰明人。」

  「本宮怎會可憐她,只是嘆她空有家世容貌,若是她生了謹嬪的腦子,那咱們只怕舉步維艱了。」夏冬春無奈笑道。

  「女子的身子最怕寒涼之物,她對那坐胎藥的療效深信不疑,日日都要飲上一碗。」吉嬪說道。

  「不說她了,只是妹妹這傷,打算何時好利索呀?」夏冬春逗趣道。

  「勞姐姐掛心,這幾日也該好了。」吉嬪笑道。

  沒幾日,夏冬春便在景仁宮請安時見到了容光煥發的吉嬪。

  祺貴人瞧見她便黑了臉,吉嬪卻恍若未覺。

  皇后當著眾人的面,笑意盈盈地對著吉嬪道,「吉嬪可是大好了,前日皇上還念叨,只等你好了,便帶你到郊外遊玩呢,皇上對你,當真是寵愛。」

  吉嬪心知這是為她拉仇恨,卻不以為意,「回皇后娘娘,臣妾養了許久,如今終是好了,皇上也與臣妾交待了,明日天氣晴朗,便是策馬遊玩的好時光。」


  「也好,吉嬪性子灑脫,騎術精湛,便替後宮姐妹,好好陪陪皇上,也算為本宮分憂了。」

  這是,夏冬春發現,如今天氣漸熱了,祺貴人仍未著輕薄的旗裝,且還時不時地拿手帕擦拭額頭的汗珠,面色亦有些蒼白。

  回去後,她便宣來汪太醫請平安脈,將祺貴人的反常請教了他,汪太醫告訴夏冬春,依她的描述,此為陽虛生寒的症狀。

  汪順逸還告訴她,女子若是長期服用寒涼之藥,容易陰盛陽虛,體虛難以禦寒,或冷汗涔涔,於月事上更加痛苦,可致腹痛難忍,腰膝酸軟,更有甚者,會引發崩漏下紅之症。

  那崩漏之症便是崩中漏下,經血非時而下,淋漓不止,或可危及生命。

  夏冬春命人送走汪太醫,仍覺得心驚肉跳,年世蘭的狠毒她早已見識過,但還是心有餘悸。

  祺貴人的父親在鬥倒年家時出了不少的力,年世蘭與她本就是不解之仇。

  想她年家亦算是大族,三代皆為皇家盡忠,有爵可承,一朝傾覆,竟讓甄遠道,鄂敏之輩踩著年家的頭顱往上爬,年世蘭又如何能甘心。

  如今甄嬛母族已抄家流放,唯有瓜爾佳鄂敏官運亨通,但鄂敏身在前朝,年世蘭力有不及,自是要拿祺貴人開刀。

  後宮爭鬥,免不了要見血光,夏冬春亦是雙手沾過人命的,但如此磋磨人的方法,她倒是不曾會的。

  次日的景仁宮請安,皇上也到了,宣布了五月底啟程圓明園避暑。

  皇后沉吟道,「四位新人日前正在各家府中學習規矩禮義,約莫七月底便教習結束,也該入宮了,不若便命她們前往圓明園暫住,待來日再與眾人一道回宮。」

  「何必如此麻煩,」皇上沉聲道,「圓明園避暑,不過九月里也便回宮了,便讓她們九月底再入宮吧。」

  見皇上面色不甚好看,皇后只得應是。

  皇上又關心了宮中阿哥與公主近來的情況,皇后端起笑意,不無開心地說道,「眾位阿哥公主都好,九阿哥當時雖早產,如今過了周歲瞧著也是個身強體壯的,倒是八阿哥,雖才兩歲有餘,已經會認些簡單的字了,六阿哥也甚為聰慧,也與八阿哥認得字一般多了。」

  「許是你平日無事,喜愛練字,弘毅受你薰陶,認字也早些,不過兩歲能認得些字,著實是聰慧,蘇培盛,朕記得庫房裡還有兩套制的略小巧些的文房四寶,你去拿來,賞給弘曕和弘毅。」

  「八阿哥可真是厲害,倒顯得他七哥頑劣了,」夏冬春笑著湊趣道,「弘旻與瓊微,如今也有兩歲半了,卻整日裡只知玩耍,莫說識字了,便是連文房四寶都沒摸過呢。」

  「稚童心性罷了,年幼時光畢竟短暫,便讓弘旻與瓊微多玩兩年吧。」皇上笑道。


  此話聽在各人耳中,便各有深意。

  夏冬春心下並未多想,倒是皇后聽出了別的意思。

  皇上對七阿哥要求甚低,只怕並未抱有厚望罷了。

  雖是夏冬春母家沒落,自夏威革職後,皇后便再未將七阿哥列為八阿哥的有力對手,但如今聽了皇上如此說,心中亦是開懷的。

  說了會子話,皇上便起身離開,臨走前囑咐吉嬪隨後到養心殿同他一道出宮,去郊外騎馬。

  皇上離開後,皇后便體貼道,「既是皇上在等吉嬪,大家便散了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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