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死士夜襲
今夜躺在床上,魏邵與裴瀅之間的感覺,與以往大有不同。
對於白天的那個吻,他們兩人並沒有提起,但都心照不宣。
魏邵躺在裴瀅身邊,說著今日發生的事情。
「兄長當真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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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認識他這麼久,只聽他誇過兩個女子。」
「一個是我,那另一個呢?」
「是表嫂。」
「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房間內雖沒有燭火,但魏邵從裴瀅的語氣中,都能聽出她的得意。
「兄長誇你,你就這麼高興嗎?」
「那是自然,你不了解我,我這人最喜歡別人的誇獎,我受到的誇獎越多,便會把事情做得越好。」
魏邵聽到這話,思索了一下說道:「那我日後常常誇你可好?」
「自然好,我先提前謝過你。」
裴瀅和魏邵的心中,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間關係的變化。
今夜睡著的時候,裴瀅依舊留給魏邵一個後背,不是裴瀅故作清高,只是她習慣側躺睡覺。
魏邵的心中再三猶豫,他在想要不要把手搭在裴瀅的腰上,那盈盈一握的細柳腰,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
裴瀅似是看破了他的心思,說道:「你想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魏邵「嗯」了一聲。
「那你便放吧,只是你只能把手放在我的腰上,不准亂動。」
「好。」
就這樣,魏邵的手掌,覆在裴瀅的細腰上,聞著裴瀅烏髮上散發的淡淡香氣,魏邵安心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月亮隱匿在雲層中,時不時有陣陣山風掠過,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每個人都睡得很沉。
危險,往往隨之而來。
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很輕,但魏邵卻警覺的睜開雙眼,他在心中默數著數,十五聲後,房門又被人輕輕的閉上。
看來人不少,不願弄出動靜,是想要在睡夢中殺了他們。
魏邵只是睜開眼睛,並沒有動身,因為抱著裴瀅睡覺,他的劍不在懷中,而是放在身後,可此時他若是轉身,勢必會被人察覺。
他把手從裴瀅的腰上挪了下來,順著她的髮絲,去摸枕頭下的那把匕首。
當他將手從腰上挪走時,裴瀅已經醒來。
她假裝翻身,說是遲那是快,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橫在了距離她腦袋約一尺處,她睜大眼睛,只見魏邵正手持著那把匕首,吃力的對抗著長刀的利刃,兩股力量交匯的瞬間,冒出的零星火花一閃而過。
魏邵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掙脫對自己不利的這個姿勢,他縱身一躍,劍刃出鞘,將匕首扔給了翻坐起來的裴瀅。
裴瀅雙手緊緊地握著匕首,看著面前混亂的打鬥場面和一片漆黑。
與此同時,外面的幾間房內,也響徹起此起彼伏的打鬥聲。
因為此處是山中的一個風口,魏邵命令大軍駐紮在距此二里外的一處山谷中,只留下一百名士卒把守,一旦遇到任何危險,只需要鳴鏑,大軍便會趕來。
與魏邵交手的黑衣人約有數十個,黑衣人個個身手不凡,招式狠辣,直擊命門。
魏邵也不是吃素的,一路將黑衣人逼出房外,與此同時,鄧照、鍾陽、蕭慎、白征也在門外的空地上與黑衣人對峙。
看著眼前橫七豎八躺著的百具士卒的屍體,這都是黑衣人的傑作。
「殺。」
魏邵一聲令下,幾人向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奔去,凌冽的寒風中,一場搏命的廝殺拉開了序幕。
這些黑衣人招式古怪,魏邵與他們過了幾十招,也沒有看出這是哪本兵書上的招式。
他與鄧照背對背,眼睛盯著面前越聚越多的黑衣人。
「白征,鳴鏑。」
白徵得令,拉弓上弦,可他還沒來得及射出去,便被一把長刀砍斷,緊接著又是一陣狂砍。
見鳴鏑未發出,魏邵握緊了手中的劍,開始奮力廝殺。
刀光劍影中,鍾陽和蕭慎也是第一次看清了鄧照的戰鬥力,他的招式不如魏邵,但他出劍的速度,絕對是幾人中最快的。
面對這些黑衣人,魏邵見一個殺一個。
可就在他搏命廝殺的間隙,他的眼睛略過房間,發現房門大開,他剛剛將黑衣人斷出來時,分明關上了房門。
不好,裴瀅有危險,他與黑衣人過第一招時,裴瀅就在黑衣人的眼前,他一定是看到裴瀅了。
此時魏邵被五六名黑衣人包圍,分身乏術,他的眼睛看向房門時儘是擔憂,但回到黑衣人身上時,只剩下冰冷。
魏邵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必須殺了這些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裴瀅身邊。
房間內,裴瀅還是像之前一樣,躲在床底下,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確保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響。
就在她躲藏之際,突然一把長刀抵在了她的肚子上。
「出來。」
這長刀冰涼、沉重,刺在肚子上分外的疼。
她將匕首藏進衣袖中,慢慢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黑衣人見她是個女子,扯住她的長髮,將她挾持,將這把大刀又抵在她雪白的脖頸處,兩人走到了房門外。
「都給我住手。」
魏邵的眼睛已經殺紅,他剛刺死身邊的最後一個黑衣人,就看到被挾持的裴瀅站在不遠處。
「你們若是想要這女子活命,放下手中的武器。」
魏邵沒有猶豫,將劍扔在了腳下,其他人看他這樣做,也紛紛放下武器。
隨著武器被放下,其他黑衣人的長刀架在了幾人的脖頸上。
霎時間,局面發生了壓制性的反轉。
挾持裴瀅的黑衣人問道:「北平王魏邵是哪個?」
「是我。」
「是我。」
「是我。」
「是我。」
聽著幾人異口同聲,黑衣人笑著說道:「不說實話是吧?你,告訴我哪個是北平王魏邵。」
他將刀刃朝著裴瀅的脖頸處,抵的更深,惡狠狠的問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你這個娘們就是嘴硬,既然嘴硬,那便讓我教教你,該怎麼做個女子。」
言罷,黑衣人伸出一隻手,往裴瀅胸前的位置去,想扯開她的衣襟,以下作的方式來羞辱他們,激怒他們。
「咻」的一聲,一把飛刀,穿透了黑衣人在半空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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