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陛下被困
第18章 陛下被困
「整頓大軍,明日出發。」
「陛下,不可,此乃匈奴詭計,我們不能上當,他們故意示弱,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我們真的不能北上。」
「啪」的一聲,魏淵將手中的茶杯摔到魏邵面前。
「北平王,你何時變得這般優柔寡斷,像個懦夫一般,對敵人動了惻隱之心。」
見魏淵發怒,魏邵趕忙跪下說道:「臣從未對敵人動過半分惻隱之心,請陛下明鑑。」
「是嗎?那你在廣陽國時,為何要替叛臣范恢收屍?」
「臣」
「來人,北平王連月作戰,身體疲累,神志不清,將北平王帶下去好生休息,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准放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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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兩名士卒走到魏邵面前,猶豫再三將手搭在魏邵的肩頭。
魏邵起身,甩開兩人鉗制的手。
「臣告退。」
見他離開後,魏淵轉頭向裴楷發問:「裴國公對朕征討匈奴殘部一事,可有異議?」
「臣謹遵聖旨。」
房間內,裴瀅借著送飯的機會,見到了魏邵,她推開門進去的時候,魏邵正坐在床邊閉目養神。
她從食盒中取出精心製作的油潑麵,還有剛炸出鍋的油餅。
裴瀅用箸一邊攪拌油潑麵,一邊喊著魏邵過來吃飯,見他不為所動,裴瀅走到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說道:「王爺,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見他依舊沒有動靜,裴瀅繼續勸說道:「陛下一意孤行,日後肯定是要吃虧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匈奴故意示弱,就是為了誘敵深入,只是陛下被眼前接連的勝利蒙蔽了雙眼,妄想將匈奴一舉全殲,陛下乃一國之君,伴君如伴虎,他要做的事,哪怕是錯的,臣子也得照辦。」
聽到她這番話,魏邵睜開了眼睛。
「可你父親,他並未表態,只是含糊其辭,這又是為何?」
「你以為我父親,他沒有識破匈奴的詭計嗎?只不過他是個老狐狸,眼見你們父子二人起了爭執,他肯定向著老子,不會向著你這個兒子,其實他也不支持繼續攻打匈奴,只是見陛下心意已決,只能順著陛下的心意說話。」
「你又是如何知道,你父親不支持攻打匈奴的?」
裴瀅一時心虛,嘴角略過一絲尬笑,趕忙轉移話題道:「我給你做了油潑麵,你再不吃麵就坨了,還有油餅,涼了就不好吃了。」
裴瀅將他拉到桌前,魏邵拿起箸,大口的將油潑麵往嘴裡送。
「裴瀅,認識你這麼久,我發現你身上最大的優點,就是做飯好吃。」
「就這一點嗎?」
魏邵點點頭,裴瀅回給他一個白眼。
「這兩個多月行軍打仗,你都未曾好好休息過,如今被困在這裡,便什麼都不要去想,好好休息幾日。」
「不行,若我休息,還怎麼立戰功,怎麼讓陛下封賞我,怎麼讓某人得封號呢?」
「停,不要給我畫餅,還立戰功、封賞你、讓我得封號,就你不會揣摩陛下心思這一點,你都吃過多少虧了,可你長過記性嗎?我現在不求榮華富貴,只求你別惹事生非,到時候還得連累我。」
「怎麼?你只想跟著我占便宜,半點虧都不想吃嗎?」
「是的,我愛吃飯,不愛吃虧。」
聽到這話,魏邵沒忍住笑了出來。
「有這麼好笑嗎?」
魏邵咧著嘴笑著點頭,看他開懷大笑的模樣,裴瀅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般。
「魏邵,原來你會笑啊?」
「我一直都會。」
「你笑起來,還挺好笑,以後沒事多笑笑,不要總板著一張死人臉。」
魏邵收斂了笑容,埋頭繼續乾飯。
長時間的奔波後,裴瀅終於在馬邑過了幾天安穩的日子,她整日裡只有三件事,吃飯、睡覺、探監。
不累的時候,她總是和白征在庖廚里研究吃食,魏邵飯桌上的花樣也多了起來,看著飯桌上那些從未見過的吃食,魏邵的表情也逐漸從懷疑轉為信任,現在的他,每天除了睡覺練武,就是期待裴瀅的到來。
裴瀅剛準備伸手推門,魏邵就先她一步從裡面打開了房門,看著他充滿期待的臉,裴瀅似乎看到了自己養的那隻荷蘭豬,每次給它放飯時,它的表情和魏邵如出一轍。
「今日做了什麼好吃的?」
「赤豆米飯和燴菜。」
「這米飯為何是赤色的?」
聽著他白痴的提問,裴瀅懟道:「你猜它為什麼叫赤豆米飯?」
「我第一次吃赤色的米飯。」
「廢話,這也是我第一次做。」
魏邵拿起箸,想要夾些燴菜嘗嘗。
「停,先吃一口赤豆米飯,不要加菜,嘗嘗它的原汁原味。」
魏邵不理解但照做。
「好吃嗎?」
「好吃。」
「好吃就行,現在請自便。」
魏邵三兩下解決了面前的飯,他吃飽喝足,收拾著碗筷。
「嘭」的一聲,門從外面被踹開,魏邵一把將裴瀅拉到身後,剎那間,桌上的佩劍已經出鞘。
見來人是蕭慎,他將劍收了起來。
「魏兄,陛下」
「父王怎麼了?」
「我們一路北上,連連敗退匈奴,陛下心急,兩日前率一萬騎兵先行,乘勝追擊,不曾想中了匈奴的圈套,匈奴三十萬大軍藏身在山脈之中,陛下見寡不敵眾,當機立斷率騎兵上了縞鐙山,據天險而守,如今匈奴主力,已將縞鐙山圍的如鐵桶一般。」
「誰陪在陛下身邊?」
「裴國公、雍太尉都在。」
魏邵轉身,看著裴瀅說道:「你就在郡守府待著,哪兒都不要去,若是我們不敵匈奴,戰敗,我會派出探子給你送信,你若看到信,就騎馬回長安,我會寫好和離書,同信一起送到。」
「和離書?你是準備戰死嗎?」
「此地靠近北境,天氣寒冷,我們的將士被凍傷者十有二三,作戰能力大不如前,我們現在只有三十萬大軍,而匈奴有四十萬,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是一定要上縞鐙山,護在父王身邊,傷父王者,需得從我魏邵的屍體上踏過去。」
「我同你一起去。」
「不可,戰場危險,不能兒戲。」
「我父裴楷,亦被困於縞鐙山上,我這個做女兒的,理應擋在父親身前,傷父親者,需得從我裴瀅的屍體上踏過去。」
「可你是女娘。」
「女娘又如何?女娘難道就不是父親的孩兒了嗎?」
愉快的周末即將到來,明日裴瀅魏邵攜手營救陛下,公主王子請別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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