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糊她一嘴狗糧
第42章 糊她一嘴狗糧
安海棠迷迷瞪瞪答應了一聲,身子又轉過去了,但依然在他的被窩裡面。
文武不悅地說:「安海棠,你沒必要這麼刻意地裝矜持吧?」
安海棠醒了,她從被窩裡探出頭,外面烏漆滅黑的,深更半夜的,文武嘀嘀咕咕的是在說夢話嗎?
她好奇他會說什麼,說不定還能透露一點他的小心思,但等了半天,他卻沒動靜了。
她縮進被窩,發現自己跑他這邊來了,趕緊回自己被窩裡去。但自己被窩跟冰窟窿似的,一點都沒挨著他舒服。
她凍得睡不著,悄悄咪咪地往他那邊移,想回到他身邊去。
「你幹什麼?」他忽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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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海棠嚇了一跳,探出頭說:「你嚷嚷什麼!孩子都被你嚇出青屁屁!」
文武:「……」
安海棠委屈兮兮的:「人家冷死了!」
文武:「冷死了你就挨著我嘛,誰讓你矯情?」
安海棠「哼」一聲,鑽進他的被窩,抱著他的腿,冰涼的臉頰還貼著他,自己的兩隻腳伸進他胳肢窩裡暖著。
「你別動我,孕婦,懂嗎?」
「誰動你呀?誰要動你?自作多情!」文武嘴硬,全身也硬。
安海棠嘻嘻一笑,挨著他可真暖和,真舒服。雙身子犯困,她一會便愜意地睡著了。
這個女人掛件一樣抱著他,文武又鬱悶又怪享受的,很矛盾。
她是孕婦,不胡思亂想。
他拿出在部隊訓練時的定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天還沒亮,李秀梅已經起來煮了兩碗荷包蛋掛麵,輕手輕腳過來敲門。
文武先醒來,趕緊起床穿衣。安海棠迷迷瞪瞪睜開眼,打著哈欠起來。
「冷吧?把棉衣穿上,」文武幫她把棉衣拿過來,把他那條圍巾給她,「圍巾你戴著。」
安海棠穿上棉衣棉褲,感覺自己像一隻笨拙的企鵝,八十年代的冬天比現在冷多了。
「沒有積雪吧?」她推開一點點窗戶,一股冷風灌進來,冷得她往文武身後躲。
文武看看外面,把窗戶關上,回頭看一眼她,躲在他身後像小貓咪一樣可愛。他心裡怪喜歡的,但臉比外面的雪還冷。
外面雨夾雪,沒有冰凍,車子出去沒問題。
吃了面,安海棠感覺人暖和了一點,她換上李秀梅給她準備的套鞋,打開灶屋的門,寒風撲面,把她吹得回頭又往文武身後躲。
「哎喲,咋這麼冷呢?一會出村子,水塘那段路更冷!」李秀梅瞧瞧外面。
文武把軍大衣披在安海棠身上,衣服太長,都快拖地上了,安海棠提著大衣邊邊,擔心泥水把衣服弄髒了。
「我背你出去吧,這裡下坡滑,衣服太長也不好走。」文武說著,蹲下身子。
安海棠開心地趴在他背上,文武很輕鬆地把她背起來,李秀梅拿出一把雨傘,讓安海棠撐著。
隔壁沈老潑在咒罵安小茶,天亮了還不起來煮豬食,家裡的鍋盤碗盞摔得震天響。
安小茶生無可戀地爬起來,哆哆嗦嗦穿上衣服,打開門便看到文武背著安海棠出門,兩人親親昵昵的,氣得她狠狠把門關上。
燒豬食的時候,母親提著一個保溫桶從後門悄悄進來了,她腳上沾滿泥巴,一看就是從菜園子裡走近路來的。
「媽,你起這麼早呢。」安小茶有氣沒力地問。
「昨晚煲了雞湯,給你送過來了,你趕緊吃。」
「謝謝媽。」安小茶鼻子一下酸了,這個該死的世界,幸好她當初設計的時候,沒有把媽媽設計成對她不好的人。
母親幫她往灶里添柴,她端著保溫桶,狼吞虎咽地吃雞腿。
「小茶,媽昨晚給你想了一晚,你還是得去找勇軍,文武現在變心了,靠不住了。」
安小茶欲哭無淚,劇本裡面,她當然是各種勵志,智斗小三,後來和沈勇軍相愛了,但她和他一胎四寶,那不是要她的小命嗎?
「你跟安海棠學學,要會哄,哪個男人能經得住呢?你瞧瞧文武,現在已經被安海棠哄得對她百依百順了!」
安小茶嘆了口氣,說:「等他過年回來再說吧,現在天寒地凍,也不好去找他呀。」
文武一直把安海棠背過橋,讓她在丁屠戶家屋檐下等著,他去把車開過來。
丁嬸探出頭來看,朝安海棠招手:「海棠,你們要進城去了呀,幫我捎點東西給有財!」
「嗯。」安海棠應著她。
丁嬸提著一大袋東西出來了,滿眼羨慕地看著安海棠:「海棠,你和文武現在真恩愛呢,我冤枉文武了,我今天就去各家各戶給文武澄清。」
安海棠鬱悶地說:「丁嬸,你這個嘴巴就是喜歡胡扯,以後要改。」
「行行行,我改!」丁嬸答應得飛快。
車還沒過來,丁嬸陪著安海棠站著,那嘴巴就是閒不住:「文武真能掙,一天就掙咱們莊稼漢子一年都掙不到的錢。」
安海棠淡淡回答:「哪有那麼多,丁嬸您太誇張了,也就能養活一大家子。」
「瞞著我幹啥,我又不跟你們借錢,」丁嬸說著,神秘兮兮地貼近安海棠,「海棠,我聽說跑長途的男人花花心眼多,那外面的女人個個是妖精,最喜歡勾引有錢的司機師傅,你們家文武又帥,你沒事多查查他,衣服上可粘的有頭髮呀,口紅呀,香水味啥的,多留個心眼。」
安海棠拉下臉,盯著丁嬸。這個八卦婆真是無可救藥,不挑事她的人生可能沒有樂趣。
丁嬸一副為安海棠好的樣子:「外面都這麼說,嬸是好心提醒你,你現在懷孕,那男人滿足不了,就會去外邊找,我勸你別去考證了,不如跟著他出車,守著他這棵搖錢樹比幹啥都強。」
安海棠笑了,丁嬸的目的也太明顯了,把她勸退,他們家有財考證又少了一個勁敵。
「丁嬸,您勸退我,有財也考不過簡軍,您還是別費心了。」
「咳,瞧你說的,我是那個意思嗎?」丁嬸朝她翻了個白眼。
丁屠戶悶頭剁肉,村里張家灣新娶的新媳婦來買肉,新媳婦水靈,微胖,他那雙賊眼直往人鼓鼓的胸口瞧。
丁嬸忽然回頭,看到丈夫那神情,氣得順手抓起一根肉骨頭砸在他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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