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全員臥底?

  黎臻頭也不回地走出包廂,走到樓下,走出黎明酒店的玻璃大門。

  祁翼寒跟在身後,在門前停下腳步。

  看本書最新章節,請訪問sto9.𝐜𝐨𝐦

  「黎臻!」眼見黎臻就要走入黑夜之中,祁翼寒叫住黎臻。

  一腳門裡一腳門外,黎臻微微側首。

  「祁廠長,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嘛,何必惺惺作態。」

  「黎臻!」祁翼寒深吸一口氣,語氣無比凝重,「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黎臻嗤笑,「你以為你是誰……」

  說罷,黎臻邁步走出門,映著燈光的玻璃門隨即關閉。

  明暗之間,頎長身影孤立光中,目送那道嬌俏身影漸行漸遠。

  走到路邊,黎臻站了不到半分鐘,一輛拉著車窗簾的麵包車停在面前。

  車門打開,黎臻抬腿上車,隨後梁落寒和渾身是血的梁豐愷被丟了下來。

  梁燕站在酒店門口張望,一見梁落寒立即瘋了似的跑了出來。

  祁翼寒始終沒動,兩眼望著麵包車載著黎臻揚長而去,臉上的神情比料峭春風還要寒涼。

  洛塵走到祁翼寒身側,壓低聲音道,「如果不出意外,逼你交出黎臻的就是那人……」

  「朱慎那邊有消息了嗎?」祁翼寒問。

  「確定了,不是他,但那個Jace應該是他身邊的人,正在排查。」

  聞言,祁翼寒兩眼望向門外沉沉暗夜,良久才道。

  「送他們回去,告訴余玉芝我不會接受不是我的孩子叫我爸爸。」

  「那你舅那邊怎麼辦?」洛塵問。

  剛才張峰的態度很明顯,如果祁翼寒和黎臻不答應,他絕不會放過許香予和陳贏。

  十多年的養育之恩讓祁翼寒無法拒絕張峰,但事關黎臻,他只能擔了忘恩負義的罪名。

  「如果他實在鬧得厲害就送走,讓他和余玉芝在國外衣食無憂,但這輩子都別想再踏進華國半步,你告訴他有何不滿只管算到我頭上。」

  張峰狹恩圖報令人不齒,但身為外人洛塵不便置喙,應聲是後自去處理,沒多久走廊里便響起張峰罵罵咧咧的聲音。

  「祁翼寒呢,讓他來見我!」

  洛塵冷臉,「老祁交出自己媳婦救人,您認為他還有心情來見您?」

  「怎麼沒心情?」張峰道,「他媳婦沒了娶玉芝不是正好。」

  如果不是看在張峰還保有良知,偷梁換柱拿著幕後黑手的錢做科研惠利國家,洛塵絕對沒那個耐性來答對張峰這種人,聞言,洛塵強硬道。


  「老祁真心拿您當親舅舅看待,如果您非要這樣想,那就要承擔您任意妄為的後果。」

  張峰面色為之一沉,「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如此跟我說話。」

  「張峰!」張桂蘭叫住張峰,「你別太過份……」

  張桂蘭站出來裝好人,洛塵便趁機脫身去找祁翼寒,而此時的祁翼寒卻被黎家人團團圍住。

  「翼寒呀,黎臻是你媳婦,你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呀!」

  許香予連哭帶嚎,攔著祁翼寒不讓走。

  祁翼寒冷冷看著擋住去路的黎豐國,「讓開。」

  「妹夫……」黎豐國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訥訥道,「黎臻懷著你的孩子,就算你不待見黎臻,難道你連孩子也不要了嗎?」

  說著,黎豐國的視線落在湊過來的余玉芝身上。

  余玉芝聞言,上前挽住祁翼寒,道,「黎大哥,你放心,祁廠長不會不管黎臻的,不過我有個主意,可以對外宣稱祁廠長最愛的人是我,這樣,對方意識到自己抓錯了人一定會放了黎臻來抓我,那樣,我們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黎豐國頻頻點頭,「這個主意不錯,你真的肯嗎?」

  余玉芝道,「當然,我和黎臻是好朋友,為了黎臻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眼見黎臻被帶走已超過十分鐘,而這些人依舊不疾不徐只顧表演,祁翼寒面色冷峻,吩咐洛塵。

  「帶人把他們全關起來,黎臻沒回來前,誰也不許離開。」

  「翼寒,你當我是你舅還是犯人?」張峰怒喝。

  祁翼寒目光不帶絲毫溫度,「黎臻處境危險,而你們呢,都在做些什麼?」

  「你想我們做什麼?」黎豐國委屈又憤懣地抱怨,「是你讓黎臻去的,怎麼如今倒怨起我們來了?」

  張峰居然認同地附和了聲,「就是。」

  祁翼寒冷笑,「誰攔著我去救黎臻誰就是那個人的臥底,你們既然喜歡說,那就進去好好交待……」

  話落,早已接到通知埋伏許久的林蹤帶著手下進來,將黎家三人和張峰與余玉芝一併帶走。

  祁翼寒望著不忿抗議的黎豐國,低聲同林蹤道,「主審黎豐國,這人絕對有問題。」

  林蹤一臉不可置信,「他可是黎同志親哥,能有啥問題?」

  沒有回答林蹤的問題,祁翼寒快步走出門,坐進洛塵開過來的吉普車。

  ……

  麵包車載著黎臻一路駛出市區,路上車輛稀少,後面跟蹤的車很容易便暴露了出來,但麵包車裡的四人卻一點都不在意。


  黎臻正奇怪四人的反應,就聽身後一聲巨響,回頭透過車窗看去,後面跟蹤的兩輛車與一輛大解放相撞,熊熊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悠哉游哉地開到江邊,麵包車在碼頭停下,黎臻被架下車押上船丟進船艙,隨即船艙門被自外嘭地關上。

  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內,黎臻隱約聽到有清淺呼吸聲。

  「誰?」黎臻警惕地朝聲音來源處望去。

  「你是……黎臻?」聲音沙啞,有氣無力。

  在腦海里過了遍,黎臻認出聲音的主人,「你是付圖?」

  「是我。」

  「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裡?」

  「我……」付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黎臻伸手摸索著靠近付圖,摸到付圖後察覺到手掌一片濡濕,將手送到鼻端輕嗅了下,甜膩的鐵鏽味,是血!

  「你受傷了?」

  摸遍付圖全身,黎臻發現付圖身上有不少傷,尤其腹部出血嚴重。

  付圖勉強止住咳嗽,啞聲道,「你非禮我,你好壞!」

  「都這功夫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黎臻掀開衣擺,扯出裡面穿的線衣撕下來給付圖包紮傷口。

  「沒用的,別麻煩了……」伸手抓住黎臻柔荑,付圖虛弱地道,「讓我摸一會兒吧,死了就摸不到了。」

  「滾!」黎臻甩開付圖的爪子。

  付圖嗤嗤地笑。

  黎臻手上忙著,嘴上道,「你功夫不是很高的嗎?怎麼會被他們抓到?」

  聞言,付圖嘖了聲,「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黎臻不解。

  「我知道他們要抓你,所以先讓他們把我抓了過來。」

  黎臻,這是什麼清奇的腦迴路?

  (還有更新耶)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