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舅舅

  張峰是在祁翼寒入伍當年失蹤的,到現在已將近十年,如今突然有了消息,且還是與孤兒院有關,祁翼寒警覺其中不對,當即決定帶上黎臻一起去見陳鐸安。

  蔣東來賴皮賴臉地跟著陳鐸安,非要見見多日不來局裡報到的黎臻,無論陳鐸安臉有多臭依舊屁股粘在沙發上不動。

  黎臻與祁翼寒並肩出現時受到了蔣東來的熱烈歡迎,接著就把黎臻拐去畫人物速寫去了。

  按照在押的實驗室工作人員的描述,黎臻很快畫出了張峰的畫像……

  停筆後黎臻蹙眉,張峰長得太像余玉芝了,難道余玉芝是張峰女兒?

  可她以前聽祁翼寒提過一嘴,張峰一輩子沒結過婚,而且余玉芝是有爸爸的,所以,余玉芝是張峰的私生女?

  那麼當初祁翼寒說舅舅讓他多照顧余玉芝的事就說得通了。

  黎臻回憶了下與她僅有一面之緣的余玉芝的母親,隨手畫下來與張峰容貌放在一起進行模擬,確定二人所生女兒容貌上與余玉芝至少有七分相像。

  當年她壓根沒注意到這些,如今經此發現,黎臻發覺祁翼寒軟禁自己的目的未必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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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東來親自去端來熱茶,看到黎臻手裡張峰的畫像,拿起來便是一頓夸。

  「真是不一樣,你畫的不只是五官面貌,就連氣質眼神都給人活靈活現的感覺,絕對的人才,能把你納入局裡真是我蔣東來最明智的決定。」

  誇別人還不忘帶上自己,黎臻佩服。

  蔣東來又道,「不過,咱們是自己人,我得給你提個醒,陳贏那事必須馬上解決,否則,恐怕局裡只能將你請退了。」

  這個時候政審非常嚴格,對局裡的在職人員要求更高,陳贏是祁翼寒生母的事外界尚不清楚,但內部已經傳開了,就算想捂也捂不住。

  黎臻點頭,「我知道,但陳贏的事我決定不了。」

  「我說句不該說的話……」蔣東來猶豫片刻後才道,「現在陳贏這情況就算想保也保不住了,不如把她推出去,這樣你丈夫和公公將功抵過至少不會被陳贏牽連,再或者……」

  再或者就是黎臻舉報陳贏並與祁家劃清界限,這樣她的工作保住了,就算祁家因陳贏被清算也算不到她頭上。

  這話蔣東來沒宣之於口,但黎臻已經聽懂了。

  黎臻沒接蔣東來話茬,反而問道。

  「陳贏與祁家表面上並無聯繫,為什麼會因陳贏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就因為表面沒關聯才是大問題……」


  連倆個人生了個兒子都瞞得死死的,誰知道背後祁家有沒有參與到陳贏的事情中來,尤其長生太過誘人,祁家父子未必能禁得住誘惑而與陳贏勾結。

  「據我所知,孤兒院的事陳贏是冤枉的。」黎臻道。

  黎臻記得陳贏說過,祁翼寒手裡有她無辜的證據,只是祁翼寒為了拿到陳贏的研究成果才攥在手裡不肯公之於眾。

  蔣東來表情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黎臻沒辦法據實相告,話題一轉道。

  「我聽說洛家和賀家因為洛梟和賀重遠被抓聯手針對梁家,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聽出黎臻不願多談,蔣東來沒再追問,乾笑兩聲回道。

  「互相攀咬彼此揭發整個亂成了一鍋粥,梁家的人基本全被抓了,洛家和賀家也被揭了老底,同樣被抓了不少人,陳家因為陳贏失蹤正在接受調查,唯獨沒人攀咬你們祁家,或者說祁家確實幹乾淨淨,就算有人想拉祁家下水也無處下手。」

  聞言,黎臻冷笑,「您不如直接說是祁家人隱藏得好,別人家都有破綻,偏我公公和丈夫太聰明一絲馬腳都沒暴露出來。」

  「哈哈……」蔣東來訕訕,「怎麼可能呢,祁廠長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你公公我是不太了解,但有其子必有其父,肯定也差不了。」

  黎臻沒興趣虛與委蛇,道,「不知您對張峰了解多少?」

  忽聽黎臻提到孤兒院院長張峰,蔣東來面色明顯不自然起來。

  「如果不便透露就當我沒問。」

  蔣東來道,「是這樣……張峰我們確實還在調查,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事實真的如我們了解到的一樣,你現在舉報陳贏與祁家撇清關係對你來說是最佳選擇。」

  「怎麼說?」黎臻覺得蔣東來能對她說這些是急於想要留住她,所以她也正好藉機多了解下情況。

  「不知你對張峰了解多少?」

  黎臻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張峰是張桂蘭的親弟弟,而且他一輩子沒結過婚。」

  蔣東來頷首,「對,確實如此,但他其實是有愛人的,當年倆個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因為某些原因,張峰的女朋友突然失蹤,再找到時已為人婦,現在據我們調查,此事與陳贏有關,且陳贏手段卑劣,所作所為令人髮指。」

  無論拋夫棄子的陳贏做出什麼事來黎臻都不會感到意外,唯一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張峰那麼早便曾與陳贏有過交集。

  「所以張峰創立這個孤兒院及地下實驗室為的就是誣陷陳贏?」

  「暫時還不清楚……」蔣東來搖搖頭,隨後又道,「不過說起來張峰跟你也有些關係。」


  「跟我?」黎臻奇道,「什麼關係?」

  蔣東來道,「張峰的女朋友是你媽媽的堂妹。」

  「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黎臻訝異。

  自黎臻有記憶以來,許香予從來沒提過她還有個堂妹,如果說少有來往所以不提,那麼堂妹失蹤這麼大的事就算再不在意也會議論幾句,可許香予仿佛沒這個人般隻字不提,也太反常了。

  「你沒聽你媽媽提起過?」蔣東來同樣感到有些奇怪。

  黎臻點頭,「確實沒聽說過。」

  「怎麼可能?」蔣東來手指摩挲著下巴擰眉。

  「也許是我媽媽被那些冷心冷肺的親戚傷透了心,所以才不願提及吧。」

  當年許家落敗後,那些依附許家的寄生蟲們不但不記著從前恩情反而落井下石,黎臻聽許香予說過那時的艱難,何況黎臻一點也不想自己媽媽因為陳贏的事無辜受牽連,給出的說法合情合理,蔣東來自然不會再追究下去。

  「你說的也對……」蔣東來頷首。

  黎臻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黎臻走向門口,蔣東來怔了下道。

  「你不等祁廠長了嗎?」

  黎臻擺擺手道,「不用,我們約好了等我辦完事就去家具廠找他。」

  「是嗎?什麼時候約好的,我怎麼不知道?」

  祁翼寒突然出現,擋住了黎臻去路。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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