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小姐

  余玉芝獨自趕去醫院,醫生診斷左手食指中指粉碎性骨折,無名指骨裂,問余玉芝是怎麼弄的。

  余玉芝想說是被別人打的,可話到嘴邊才醒悟過來,榔頭是她自己拿的,也是她要敲碎祝曉春腦殼的,若是真的說了,祝曉春有沒有事她不知道,她恐怕就要成為謀殺未遂的殺人犯了。

  聽患者說是釘釘子不小心把手砸了,醫生看余玉芝的眼神頗為複雜,大清早四點多不睡覺起來釘釘子,這人莫不是腦殼有病?

  手包的跟粽子似的從醫院裡出來,余玉芝去早餐攤吃了碗豆腐腦外加一根油條,吃完離開時被人撞到,疼得余玉芝捧著手直掉眼淚。

  「我就碰了你一下,你少在這裝……」

  對方罵罵咧咧,指責余玉芝無賴,余玉芝抽著冷氣正要反擊,抬眼見是祈蓮,立馬收斂起怒容,哭哭啼啼地叫祈蓮。

  之前余玉芝住在家裡時,做的粥清可見底,炒的菜不見一滴油,她媽懶得做飯能對付,可吃慣了黎臻做菜不咋地但油大肉多,祈蓮對余玉芝可沒啥好印象,見是余玉芝不屑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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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是你……?」

  在余玉芝眼裡祈蓮事多喜歡挑三揀四不說,還眼高於頂從不把她放在眼裡,以前在人前還裝一裝,現在是一點也不裝了,跟她說話一點禮貌都沒有,什麼東西。

  為了能趕走家裡鳩占鵲巢的黎臻,余玉芝忍了,抹著淚舉起自己受傷的手給祈蓮看。

  「祈蓮,你幫幫我吧!」

  看到余玉芝綁著固定架纏滿繃帶的手,祈蓮眉心一跳。

  「你這是怎麼了?」

  「是黎臻……」余玉芝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她現在帶著個傻子住在我家裡還拿我當奴才使,這不,大晚上的不讓我睡覺逼著我釘釘子,把手砸了她卻不管,嗚嗚嗚!」

  「她怎麼住你家了,我哥知道嗎?」祈蓮問。

  提到祁翼寒,余玉芝可有話說了。

  「也不知她幹了什麼過份的事,你哥正找她呢,她躲到我家裡就是吃准了現在她跟我不和,你哥絕不會猜到她在我家,我想去告訴你哥,她還威脅我,說要是我找你哥來,她就說是我出的主意,是我害他們夫妻不和的,我是真的冤呀!」

  聞言,祈蓮眼珠一轉……

  祁翼寒現在就連給張桂蘭贍養費都是派人轉交,再沒登過家裡的門,氣得張桂蘭在家裡天天罵黎臻不孝,到處說黎臻挑撥他們母子關係,鬧得她也天天不得消停,若是能把黎臻弄回家裡,她媽天天搓磨黎臻,她不又可以過安寧日子了。


  何況出了徐啟智那檔子事後,祁翼寒對她挺不待見的,正好趁此機會也能修復下關係,哄好了祁翼寒對她只有好處沒壞處。

  祈蓮越想越覺得可行,讓余玉芝先回去,她去找祁翼寒抓黎臻。

  臨走時,祈蓮千叮嚀萬囑咐,讓余玉芝無論如何一定要穩住黎臻,余玉芝滿口答應。

  與余玉芝分開後,祈蓮班也不上了,打公用電話給廠里請假後直奔家具廠。

  老鄧頭被林碂纏了一早上煩得不行,抽口旱菸猛往林碂臉上噴。

  「我都說了我跟常鐵是認識,但認識歸認識,你也不能因為我認識常鐵你就拿我當犯人審吧,再說我都說了,常鐵喝醉就睡覺他啥也沒跟我說過,你咋就聽不懂呢?我之前那就是醉了以後吹牛。」

  「咳咳咳……」林碂被辣眼睛的旱菸嗆得直咳嗽,伸手摸了把掛在煙杆上的旱菸袋,吸著鼻子道,「你這菸袋不錯,老物件吧?」

  老鄧頭寶貝似的奪回林碂手裡的菸袋,不悅地白了眼林碂,林碂哂笑。

  「你這老頭可真摳,看一眼都不讓。」

  見老鄧頭背過身不理他,問不出話來的林碂只好離開,打開門卻見一個女的急匆匆走過。

  此時已過了上班時間,遲到是要扣錢的,可老鄧頭像是沒看到似的攔都不攔著,林碂轉頭問老鄧頭。

  「那人是誰?」

  老鄧頭吧嗒抽了口煙,吞雲吐霧地回道,「我們廠長的妹妹,咋地,看著好,想追?」

  林碂無奈地嘖了聲,「你看我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嗎?」

  「像……」老鄧頭怪眼一翻,扭頭不理林碂。

  林碂被氣笑了,手指虛空點了點臭脾氣的老頭,轉身走沒幾步又倒回來,問老鄧頭。

  「他哥不是沒在廠里嘛,她來做什麼?」

  「我哪知道。」

  自上次飯局不歡而散後,林碂再沒見過祁翼寒也沒見過黎臻,祁翼寒那種人他是不想見,不過黎臻他是該見見了。

  見林碂杵在門外不走,老鄧頭眉頭緊鎖,打開氣窗問林碂。

  「你打算辭職干門衛是咋地,咋還不走?」

  林碂笑呵呵,「我有事……老頭別管那麼寬。」

  說話間,林碂迎向去辦公室找祁翼寒沒找到賭氣折返回來的祈蓮。

  亮出證件,林碂和氣地問祈蓮有沒有時間。

  普通人見到警察就算沒做錯事也會害怕,祈蓮也不例外,忐忑地問林碂有什麼事。


  「我有些關於老鄧頭的事想問你。」

  老鄧頭?不就是他哥雇來看大門的麼,這有啥好問的?祈蓮不悅道。

  「我跟他不熟。」

  林碂道,「不用很熟,就只是例行問話。」

  打量林碂一表人才,說話也很客氣,祈蓮態度緩和了些,道,「行,你問吧。」

  祈蓮除了知道老鄧頭是看大門的外啥也不清楚,一問三不知,林碂頭大,不死心地道。

  「你聽沒聽說過你家親戚朋友有稱呼小姐的?」

  「哎呦!」祈蓮急忙撇清,「我們家可是八輩貧農,哪會用舊社會資本家的叫法,什么小姐……沒有的事。」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林碂失望地道了聲謝,卻聽祈蓮小聲問他。

  「說了有獎金嗎?」

  祁廠長的妹妹這麼認錢?林碂倒不介意自掏腰包,點頭道,「只要提供線索就有獎金。」

  祈蓮猶豫,萬一不算是線索她豈不是白得罪人了。

  林碂見狀拿出五塊錢給祈蓮,大方道,「你說我聽,有沒有用這錢都是你的了。」

  接過錢,祈蓮道,「我家裡人沒誰是小姐,不過黎臻的媽以前可是實實在在的小姐,聽說家裡有錢得很,光是奶媽子就有四個,可氣派了。」

  黎臻媽?林碂若有所思。

  祈蓮又道,「我聽說她媽在國外還有朋友呢,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你怎麼知道的?」林碂探問。

  她當然是去黎家做客時翻到許香予藏在抽屜里的信件時看到的,但她不能說。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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