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簡直不是人!

  祁翼寒走後,黎臻拿起紙筆開始整理。

  畫出分析圖,黎臻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寫出來。

  孩子的爺爺是祁崢而非祁大富;

  孩子的奶奶是張桂蘭;

  

  換掉自己孩子的孩子是余玉芝的;

  幫凶是趙英霞;

  宇文燕疑似不能生育;

  三個多月前宋文初臨出事前有境外匯款匯入其帳戶,而這筆錢號稱是給自己的,最後卻匯入了蕭遠兒子蕭子文的帳戶,蕭子文之後開了個臻愛家具廠;

  賀伲有可能參與到換孩子當中;

  之後,黎臻再把自己不知道的情況羅列出來。

  賀伲毫無收益為何要插手其中?

  趙英霞有錢卻冒險偷賣孩子,且幫著余玉芝換孩子?

  宋文初為何留下話要把錢給自己?

  蕭子文開的家具廠為了要叫『臻愛?

  余玉芝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祁翼寒為何會同意換孩子?

  盯著分析圖看了許久,黎臻在『余玉芝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上畫了個大大的對號。

  如果這個孩子不是祁翼寒的卻是與祁翼寒有血緣之人的種,且這個有血緣之人是至親,那麼祁翼寒默認換孩子也就說得通了。

  之後,她的孩子並沒有換到余玉芝身邊,而是被送去了祁翼寒的親大伯夫妻身邊,但那樣的話還差一個孩子……

  黎臻擰眉,如果余玉芝生的是雙胞胎呢?或者自己的也是,那這樣就說的通了。

  如果自己生的是雙胞胎,那麼,余鍾魚就是自己的孩子,如果余玉芝生的是雙胞胎,那麼,倆個女孩都是余玉芝的孩子,她生的是男孩,也就是上一世與她僅有一面之緣的祁廣的兒子。

  突然間,黎臻腦海里閃過夢境中祁翼寒不許余鍾魚叫自己媽媽的事,難道祁卿雲和余鍾魚都不是自己的孩子?

  如果孩子是祁翼寒那個從未露過面的兄弟的呢?想到這裡,黎臻瞬間開竅。

  所以,余玉芝換孩子絕不僅僅是為了報復她,而是其本身就是他人的棋子,為的是霸占屬於祁翼寒的一切,包括父親的愛。

  換孩子的事不是完全針對她的,更多的是在謀算祁翼寒,但黎臻又覺得這個推斷有些片面……

  不過,不管了,岳文山敢當著祁翼寒的面說宇文燕會偷孩子,說明對方已經在籌劃,她必須儘快把這件事弄清楚,否則她勢單力孤防不勝防,難保孩子最後不會又一次被裡應外合換走。


  黎臻撕碎分析圖丟進垃圾桶,穿上外套急匆匆出門,祝曉春亦步亦趨小尾巴似的跟著黎臻。

  打車直奔余玉芝家,見大門沒鎖,余玉芝在家,黎臻讓祝曉春直接踹開門。

  被門板倒在地上的巨大聲響驚到,余玉芝從屋裡快步出來,迎頭卻被祝曉春揪著脖領子拎了回去。

  左鄰右舍聽到動靜紛紛探頭出來張望,見狀知道來的是硬茬,都躲得遠遠的等著看熱鬧。

  「黎臻,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強闖民宅是犯法的?」

  「你跟我講法律?」

  黎臻抬手亮出路上買來的寵物蛇,扯開余玉芝的褲子塞了進去。

  「好,你說,我犯了哪一條,你慢慢的說,只要你說我就聽。」

  感覺到冰冷的蛇身貼到皮肉上,蛇因為悶熱而不適地扭動著身軀緩緩朝關鍵處爬去,余玉芝驚聲尖叫,卻不等叫出聲先被黎臻一把捂住嘴。

  黎臻左手捂著余玉芝的嘴,帶著手套的右手亮出剛剛在路上捉到的老鼠。

  老鼠被揪著尾巴倒拎著吱吱吱,不停掙扎著想要逃離。

  余玉芝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唔唔唔地呼救。

  黎臻掰開余玉芝的嘴,拎著老鼠一點點靠近,那種嘴裡即將被塞進老鼠的可怕念頭折磨得余玉芝淚如泉湧。

  「你以為我為什麼任由你在我面前蹦達?」

  黎臻笑著把老鼠頭塞進余玉芝嘴裡,聽著余玉芝自嗓子眼裡發出的悽厲哀嚎,緩緩道。

  「你以為有祁翼寒護著你我就真的不敢動你?」

  余玉芝瘋狂搖頭,可她的頭被祝曉春單手固定住,只能微微有所晃動,卻躲不過老鼠撐滿口腔。

  眼看著余玉芝被噎得翻白眼,黎臻將老鼠抽出來,拍了拍余玉芝的臉。

  「現在能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哪裡來的了嗎?」

  話音未落,余玉芝就覺下面一涼,冰冷冷的東西鑽了進去……

  「我說,我說,是梁落寒找來的外國專家給我做的試管嬰兒,精子是祁翼寒爸爸的。」

  聞言,黎臻簡直要瘋了。

  「你說什麼?」

  雖然跟她分析的大差不差,余玉芝的孩子是祁翼寒至親的,但,是他親爹的就……簡直不是人!

  「你沒出國,怎麼做的手術?」

  「快把它拿出來!」余玉芝徹底崩潰了,不停哀求。

  「快說!」黎臻喝道,「再不說就讓你再嘗嘗老鼠的滋味。」


  「是梁豐愷,他幫忙聘來的專家給我動的手術。」

  所以付圖抱走武亦珵並非是為了拐賣而是為了警告?

  黎臻丟掉手裡的老鼠,探手進余玉芝褲子裡扯出蛇帶走。

  到了醫院,黎臻本打算讓祝曉春去門衛室等著,祝曉春卻不肯,寸步不離地跟著黎臻。

  闖進院長辦公室,黎臻幾步走到坐在辦公桌前的梁豐愷面前,雙手支著辦公桌與面露詫異的梁豐愷對視。

  「你為什麼同意給余玉芝做試管嬰兒,你知道精子是誰的?」

  法律上,國內並不允許試管嬰兒,他請專家來給余玉芝做手術都是秘密進行的,被黎臻一語道破,梁豐愷有瞬間的慌亂,旋即鎮定道。

  「患者隱私,恕難奉告。」

  黎臻嗤笑,「梁落寒和你是什麼關係,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裡清楚,你不承認我就去找他,到時候你們倆個全都前途盡毀,我看你還怎麼嘴硬。」

  這種違反人倫底線的事一經宣揚出去,無論是誰都將成為全國上下口誅筆伐的千古罪人。

  聽黎臻道出梁落寒的名字,梁豐愷神色驟變,「不行,你別亂來!」

  「你們亂來還是我亂來?」黎臻怒喝。

  上一世自己的死,讓余玉芝懷上祁翼寒至親之子的梁豐愷,和背後籌謀的梁落寒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被她發現居然還有臉讓她別亂來,真是好大的臉。

  「為什麼要這麼做?」黎臻質問,「讓余玉芝懷上祁翼寒父親的孩子,你們真夠卑鄙無恥的!真是讓人噁心!」

  梁豐愷不可置信地整個人僵住,半天才聲音嘶啞地問。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不是余玉芝堅持要為垂危的丈夫生下孩子,梁落寒找人從宋文初身上採下來的精子嗎?怎麼會是……不可能!」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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