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報仇

  第19章 報仇

  在陌生的環境裡獨自一人吃完飯,黎臻燒水刷碗,平靜的表象下,黎臻的心卻一刻也沒有安寧過,腦子裡不停回放著祁翼寒離開時落寞的背影,道不明的酸楚如同指間水一般不停被攪動。

  刷完碗,黎臻擦乾淨手,穿上外衣鎖門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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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翼寒並不是個戀家的人,這從他隔三差五出差,回來先去家具廠的習慣就能看出來。

  所以,黎臻先散步到了家具廠。

  天色昏暗,老舊的家具廠廠牌掛在廠大門旁邊牆上,白底黑字斑斑駁駁,朦朧中只勉強能辨別出上面一溜的黑色,可早已爛熟於胸的黎臻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寫的是全興家具廠。

  廠名是第一任廠長開廠時起的,寄託了老廠長最大的期盼,國興家興廠興買家具的顧客更興,大家全都興旺起來,每天都高高興興。

  曾經嶄新的廠牌經歷太多風吹雨淋,如今『興』少了中間一瞥,『全』里的豎缺了半截,就像現在的她和祁翼寒,再也全不起來。

  收發室里的燈光黃澄澄的,勾出老鄧頭佝僂的黑影,黎臻走過去敲了敲窗子,老鄧頭打開窗口湊近了看。

  「來找祁廠長?」老鄧頭認出是祁翼寒媳婦,笑著同黎臻打招呼。

  黎臻點點頭。

  都下班了,媳婦跑來廠子找祁翼寒,莫不是倆口子拌嘴了?老鄧頭好心道。

  「廠長不在,大冷的天你也別亂走了,回家去看看,興許這功夫已經到家了。」

  黎臻道謝,轉身往回走……

  祁翼寒一進門便被張桂蘭叫住,祁翼寒不想多說話,尤其是當著已經住進來的余玉芝的面。

  「我回來住。」

  四個字解決張桂蘭所有問題,祁翼寒進去裡屋關上門,曾經暖融融的屋子因為黎臻的離開變得冷清而陌生。

  余玉芝望著緊閉的房門,臉上是志得意滿的表情,她現在反倒不能太急,否則一旦被人傳出她跟祁翼寒有什麼,一會影響祁翼寒離婚,二是對自己也有影響。

  張桂蘭早被祁翼寒囑咐過看住余玉芝,尤其注意都有誰跟她有來往,只是,如今張桂蘭又給自己加了一條不許余玉芝靠近祁翼寒。

  黎臻再不好,她生的孩子也是老祁家的種,余玉芝肚子裡的生下來那得隨別人姓,讓她兒子給別人養孩子她才不認可呢。

  「你站著做什麼?」張桂蘭原來很喜歡會哄人的余玉芝,但現在她是越來越瞧不上,揣著別人的孩子惦記她有媳婦的兒子,什麼人呀。


  「祁廠長忙了一天,也不知道吃沒吃過飯,我不方便問,張嬸,你問問吧,別餓著,對身體不好。」

  余玉芝話說的順了張桂蘭的耳,張桂蘭不滿的臉色回暖,隔著門板問祁翼寒。

  「給你留著飯菜呢,我給你熱熱出來吃口?」

  祁翼寒聽見也沒開門,回了句,「不吃。」

  也不知是吃過了不吃,還是被黎臻氣到不吃,張桂蘭嘀嘀咕咕數落黎臻,余玉芝裝沒聽見,心裡可高興張桂蘭不待見黎臻了。

  沒招沒惹人都沒在跟前還被罵了一頓的黎臻,此時正站在黑漆大門前,透過大門間的縫隙看到她和祁翼寒的屋裡開著燈。

  別看她已經搬出來了,但習慣還在,祁家人不會亂闖應該是祁翼寒回來了。

  忽然,有人打開方門從裡面走出來……

  門裡的熱氣與外面的冷氣撞在一起白騰騰的水汽翻滾,女人的臉在傾瀉而出的燈光下霧蒙蒙的,是黎臻再熟悉不過的余玉芝的臉。

  余玉芝似有所感,朝大門口望去,只是距離有些遠,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出什麼來。

  余玉芝緊走幾步,把洗臉水潑在空著的菜園子裡,轉身快速進屋把門關上。

  黎臻視線緊跟余玉芝,從門開處瞧見張桂蘭一晃而過。

  一道門隔開了她與祁家的聯繫,從此她是外人,而門裡的才是自家人。

  所以,祁翼寒為什麼非要挽留她呢?黎臻好笑地勾唇,是為了不讓余玉芝被人詬病吧,畢竟余玉芝才住進來他就離婚,好說不好聽的。

  出來前隱在心裡的那一絲絲希望死絕,黎臻長出口氣,釋懷轉身,卻在這刺骨的寒風裡與一人相對。

  徐戰惦記著余玉芝第一天住進祁家偷偷來看,竟見門前杵著個人,快步過來伸手抓人發現是黎臻,整個人頓時僵住。

  「你站這裡做什麼?」莫不是來找余玉芝麻煩?徐戰警惕。

  黎臻表情晦澀不明,不答反問,「你來看余玉芝?」

  不是找而是看,說明黎臻已經猜出隱在他心裡的秘密。

  「與你無關。」

  徐戰生硬回了句,轉而道。

  「你既然已經搬出去了就別再回來,你這樣不守規矩的人不適合祁廠長。」

  好歹是混成副廠長的人,就這樣的為人?黎臻不屑道。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徐戰冷哼。

  黎臻嗤笑,「你鬼鬼祟祟的偷看人家反說我不守規矩,那你這算什麼?」


  「誰偷看了?!」徐戰一時情急嗓音驟然拔高,又怕被發現,連忙壓低聲音湊近了呵斥。

  「我警告你別亂嚼舌根。」

  黎臻眯眼,「想我不亂講也行,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潑我冷水的?」

  徐戰聞言就是一頓。

  還真是,黎臻磨牙,兩世她都是吃了徐戰的虧,她怎能放過他。

  「為了余玉芝?」黎臻問。

  徐戰靜默不語。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黎臻冷笑,「你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

  趁著徐戰心虛愣神的功夫,黎臻抬腳踹在徐戰命根子上。

  徐戰沒防備,被踹得疼到慘叫,條件反射的揮拳就打。

  黎臻厲聲提醒,「你敢打我,今天我就讓你和余玉芝這對狗男女在北市出名。」

  徐戰不怕被議論,可他怕余玉芝從此抬不起頭來,拳頭停在半空緩緩收回。

  黎臻左右找了圈,在地上拾起一根不知誰家孩子淘氣丟在路邊的木方子。

  「有能耐當面鑼背面鼓,你挺大個大老爺們,大冷天玩陰的潑我冷水真叫人瞧不起,你今天站在這讓我打一頓出出氣這事就算了,若是你敢出聲,哼……」

  徐戰知道自己理虧,閉上眼道,「你打吧,只要你出了氣不為難余玉芝,怎麼打都行。」

  沉悶的擊打聲在暗夜裡響起,黎臻避開頭面部,專門往被衣服遮住的上身和腿上打,直打到精疲力盡徐戰撐不住半跪在地上才停手。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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