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蘇若琴發出挑戰
第28章 蘇若琴發出挑戰
這是洛炎痊癒以後,寧月第一次見他。
「東南方第一個點位錯了,應該在正西方,正北第三個點位離中心應是五個點位.」
他吐字清晰,聲色低醇宛若山澗清石,落在寧月的心泉里,泠泠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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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寧月臉皮再厚,面對這種被人從第一個點位就開始糾正的公開處刑,也難免覺得臉頰燒得慌。
講到一半,洛炎居然停頓了。
「長老,我還是直接改吧。」
「嗯。」
原來是錯誤太多,他都懶得說了,寧月好想找個洞鑽進去。
她用餘光瞅見他伸出手指,另找了一塊地方開始畫,冷白修長的指尖從開始到停止,從未停頓,一氣呵成,一幅秋山七星陣法圖就成形了。
所謂秋山七星陣和五角的形狀相差很大,兩幅圖幾乎沒有一個點位重合,兩圖比對之後,寧月更覺得窘迫。
「寧月,這回你可知自己哪裡畫錯了嗎?」
寧月僵硬地點頭回應,連口都不想開了,哪知長老並沒打算放過她。
「那你且說說,你為何畫了這幅陣法圖,又是如何將其與秋山七星陣混淆的?」
「啊?什麼?」
長老見她不解,又問了一句:「為何畫出了這幅圖,有何含義?」
寧月猝然睜大了眼,那對琉璃星眸顯得格外純淨,流出明晃晃的疑問。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她隨手瞎畫還能有什麼深意!
「那你說說你畫的這幅陣法圖叫什麼名字?」
「額……這不就是……秋山五星圖?」
此言一出,課堂下傳來哄堂大笑,就連晚晚都忍不住翹了嘴角,同時心裡擔心阿月不會是真不知道自己畫了什麼吧。
寧月干眨了好幾下眼,望了望台下咧嘴議論的同學,又看了看滿臉肅容的長老,直覺事情不妙。
正當她打算向系統求助時,洛炎開了口:「此乃如山五行圖,相傳是千年前有個名叫何如山的修者自創的一套陣法,當時便被他人指出了錯誤,可他剛愎自用不予理睬,最後自己把自己困在陣法中暴斃而亡。」
寧月傻了,「何,何如山?」
「此何如山雖與長老重名,智慧卻不及長老萬分之一。」
原來是同名同姓。
長老一聽,裝模做樣地瞪了洛炎一眼,提醒他別公然給自己戴高帽。
洛炎接著道:「然而五十年前,如山五行圖又流行了起來,用作學生向師者求學前一種自謙的說法,寧月不記得秋山七星陣怎麼畫了,想必是用這種方式請長老提點。」
既然他都給自己找好台階下了,寧月還故作清高就是她傻。
她立即點頭如蒜,雙眼真誠地望著長老,靈眸清澈,弄得何如山長老也不好意思追究了。
回到座位後,寧月再次有氣無力地趴在了桌案上,引來虞晚晚對她一頓眼神關切。
「阿月,你怎麼啦?」
寧月搖了搖頭,她只希望這節課快點過去。
好不容易挨到陣法大課結束,寧月拉著晚晚就想走,趙承玉和趙承澤也跟了過來。
「寧姐姐,你是真不知道那副陣法圖的含義呀?」
「真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
還以為她膽大包天,公然嘲諷何如山長老。
沒必要真的。
趙承玉察覺出寧月的尷尬,卻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是道:「陣法之術本就晦澀深奧,需勤加練習,如此才能用於實戰。」
「你是覺得我不夠努力?嗯,你說得對。」
趙承玉張了張口,一時無言,他只是不太會說安慰的話,沒想到一張口更惹寧月不快了。
其實寧月壓根不在意,她只是闡述事實而已,畢竟這又不是她的任務。系統也說過原主也不善陣法之術,所以她不需怎麼表現,維持原人設即可,人也變得更加佛系,陣法課上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發呆。
「寧月!你等等!」寧月突然被蘇若琴叫住。
她一如往日,驕傲地抬起了下巴。
「聽說你和趙承玉自小就有婚約,可我覺得你們不般配!」
醉翁之意不在酒,寧月微微挑眉:「所以呢?」
蘇若琴環視一眼周圍,見眾多同學都在圍觀吃瓜,心中越發滿意。
「所以,我要挑戰你。」
「挑戰什麼?」
「你怎麼不問我為何要挑戰你,倘若我贏了怎麼辦?」
一邊說著,蘇若琴還沒忍住看了趙承玉好幾眼,見他也看了過來,她嘴角揚起羞澀的笑容。
寧月一臉無語:姐妹,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太明顯了。
「你想如何?」
「我要挑戰你,陣法之術!下月月考,倘若我比你考的好,你就得答應我以後不能和趙承玉組隊了!要組隊就必須有我在!若是他日後另擇良配,你也不能有任何異議!」
怎麼會有異議啊!你現在把他領走我簡直笑著祝你們久久啊,前提是你確定他願意跟你走。
當然這些寧月只能想想而已。
趙承澤聽了後理所當然道:「這哪裡是挑戰了!你這分明是欺負寧月!」
嗯?看不起我?
【宿主,請注意人設。】
寧月為了穩住人設,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原地表演了一個猶豫不決,柳眉輕蹙。
此時,趙承玉的眉皺得比寧月還深。
虞晚晚更是脫口而出:「你這也太不公平了,你怎麼不和阿月比劍術和法術,你就是比不過她!」
「如何不公平,她本就出自靈清宗,以劍法聞名,和她比劍才是不公平!況且你們不都是甲班的同學嗎?作為學院最優異的學子,我們比一比就當切磋,總不至於連這個挑戰都不敢接吧?」
蘇若琴是乙班的,甲班學子理應是最優秀的,也就是說即便偏科,也不能偏得太厲害。
這也是為何洛炎精通陣法之術卻沒能入圍甲班的原因,他修煉靈力的天賦極差,其他也相對表現平平。
蘇若琴若是贏了,就算寧月還在甲班待著,也會被同學議論,最後只會無地自容。
至少在蘇若琴的設想里是這樣的,這些寧月用腳趾頭都能猜到。
「這能一樣嗎!這……」
晚晚還想說點什麼,被寧月攔住了。
「我接受你的挑戰,下月初月考定勝負。」
「一言為定。」
蘇若琴走的時候看起來春風得意,仿佛贏寧月簡直勢在必得。
「阿月,你真的答應她啦?你可知蘇若琴她陣法還挺厲害的……每次大考,除了洛炎以外,再沒有人比她更擅長陣法了,咱們甲班也沒有同學比得過。」
寧月心態極好,「那我就努力學,找人教啊。」
趙承玉一直注視著寧月,「寧月,關於陣法你若是有任何不懂之處,可以向何長老請教,亦或是,與我一起討論,或許能醍醐灌頂。」
趙承澤也道:「你要是相信我,有任何不懂也可以問我!」
「還有我!阿月,我雖然學的也不太好,但是我們可以一起討論進步嘛!」
沒想到這麼多人自告奮勇教她,寧月心裡早有合適的拜師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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