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是被謀害的

  第32章 我是被謀害的

  

  肖樂游三人,緊握著車頂和車門的把手,互相糾纏在一起。

  車子從缺口中駛過,沒有任何阻礙,卻像撞上了無形的障礙一樣,猛地一頓,緊接著又衝破障礙向前飛去。

  不過半秒,磕到了地面凸起的石頭,整輛車開始起飛翻滾。

  「啊啊啊啊啊啊啊!」

  車廂里滿是尖叫聲。

  司機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看吧,就是這麼翻滾的,現在都看清了嗎!」

  三人: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砰——」

  碎裂的玻璃片飛濺入車廂,帶著一股新鮮的土腥和血腥味。

  車子在翻滾了四圈之後,終於停下。

  車裡一片狼藉。

  「我的頭好痛啊。」

  「呃,脖子也好痛……」

  「疼疼疼,我的腳,好像卡住了!」

  肖樂游聽到前排沒有聲音,頓時叫了起來:「若涵,若涵,你沒事吧。」

  「砰!」和月將掛著裂痕的後門玻璃一腳踹碎。

  「我沒事,快,出來。車門變形了,沒辦法打開。」和月拉著肖樂游的手,「你們都還好嗎?」

  「就是疼,沒流血,應該沒什麼大傷。」

  室友三人爬了出來。

  本該路燈通明的道路,灰霧瀰漫,涼風挾陰。

  祝余感覺全身血液凝滯:「我們快跑吧……」

  姚果嘉看向四周,沉著臉:「往哪跑?」

  肖樂游開始對周圍的一切都高度警覺,她握了握拳頭,掂量自己能寫到什麼地步。

  「我們不會遇鬼了吧?」祝余說著,聲音竟有些哽咽:「對不起,都怪我。」

  姚果嘉:「跟你沒關係祝余,不要把鍋背在身上。」

  「不,不……」祝余道:「小時候我和我媽去廟裡上香,大師說我是易招鬼體質。剛開始我們都不相信,我還記得,那年我十二歲,有一回去同學家里寫作業,結果在晚上回家的時候,真撞鬼了。」

  具體細節祝余已經想不起來了,那是一段不太愉快的回憶。

  祝余哽咽道:「因為我生活的地方比較特殊,才相安無事活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這次竟然連累了你們。」

  肖樂游神色也較為不安:「我可以替祝余作證,她確實是易遇鬼體質,當時也把祝叔叔他們嚇壞了。」


  「不過,祝余,這只是個意外,不要太有壓力。」

  「嘭!」

  與肖樂游聲音一同響起的,是計程車發生了爆炸。

  司機形容怪異地從前車頭繞過,出現在和月等人面前。

  「司機這副模樣,不就是他剛才在車上形容的嗎?」肖樂游瞳孔微縮。

  「這麼說,眼前這個司機就是出了車禍的那個死者?」

  祝余掏出手機,有些顫抖地點開打車記錄。

  真是眨眼之間。

  界面上的打車訂單立馬消失了。

  祝余刷新了一下,卻發現網絡信號變差,一直在打圈。

  她心下一沉,汗從額頭一直流到脖子,也不敢伸手去擦。

  「終,於等到,你,們了——」

  司機的目光先是落在祝余身上,緊接著又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一樣,看向了和月。

  「你們,離,離我近一點——」

  啊啊啊啊!

  傻子才會離你近一點。

  和月往前走了兩步,擋在室友跟前。

  司機一邊張口說話,嘴邊的血不斷往外冒出。

  「過,來——」

  「快走!」

  和月上前推了司機一把,司機後退兩步,卻沒有摔倒。

  「若涵,你過來。」肖樂游回頭拉著和月的手,卻發現室友沒有動靜,怔怔地盯著腳下。

  肖樂游低頭看去,頓時汗毛聳立,整個人要炸開一般。

  司機的雙手抓著和月的腳踝,暗紅的血跡似乎將襪子點燃。

  他抬頭看著肖樂游,咧著嘴巴,紅口紅牙。

  「啊!」肖樂游氣血上涌,血壓飆升280。

  和月甩開肖樂游的手,一把將她推出去:「先走。」

  肖樂游被推得趔趄幾步,感覺眼前似乎關上了一扇窗,將和月的影子鎖在裡面。

  而最後一個的畫面,更是讓她眼前一黑——司機的腦袋搖晃兩下,掉落在和月腳邊。

  「樂游,沒事吧,若涵呢?」祝余和姚果嘉扶起肖樂游。

  「她,她還在裡面,被司機拉住了。」肖樂游並沒有把掉腦袋的事情說出來。

  姚果嘉伸手,卻被一股無形的氣牆擋住。

  「進不去,不知道若涵怎麼樣了?」


  「剛才若涵說的是『先走』,我覺得她應該有把握全身而退。」肖樂游仔細回想,「我們先報警。」

  祝余搖頭:「不行,沒有信號。」

  姚果嘉還在研究氣牆,她湊上去,依稀能看到裡面模糊的身影,就像是隔著淋浴房的毛玻璃一般。

  於是她呵了口氣,又抹了抹:「你們看,那個背影是若涵吧?她蹲在地上,雙手好像在扭什麼東西。」

  和月確實在扭東西。

  她把掉落的腦袋給裝回去,正在左右扭著,確認位置。

  可惜一放手,又是咚的一聲。

  頭顱開口:「別費力氣了,都掉了,還怎麼裝。」

  和月沒有搭話,環顧四周,撿了一根枯樹枝回來,將上面的旁支扯斷。

  在三個室友眼裡,和月的動作更加奇怪。

  「她在幹嘛?好像是戳什麼東西?」

  「我怎麼覺得,她在插花……」祝余頭皮發麻。

  這裡哪裡有花可插啊?

  和月用樹枝固定,又一次將頭顱扭著放好,拍拍手:「現在看著順眼多了,我可是正經人,不和腦袋聊天。」

  司機:……

  「說吧什麼事?把我室友都給卷進來了。」

  喉嚨里多了根樹枝,司機聲音有點變味:「我想你們幫我伸冤。」

  「你不是意外去世的嗎?」

  「不是,是被人謀害的。」

  「可是就算你告訴了我,我說出去也沒人信。」

  和月皺眉,事情已經被定性為意外,她就算說出去,沒有任何證據的話語想要重新啟動調查,怕是十分艱難。

  但是這個功德,又不能丟掉。

  突然,和月想到了一個人,掏出手機。

  司機苦澀而怨恨的目光被和月接下來這聲壓住了。

  「你等我一下。」

  司機的怨氣組成屏蔽肖樂游三人的信號的微弱屏障,在和月眼裡和一張紙巾沒什麼區別,還是浸水的紙巾。

  陳博光正在直播,突然屏幕卡住,正想大罵,卻發現是和月的呼入電話,立馬接起。

  讀者你好,偷偷看你一眼。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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