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應該多聽聽盛小姐的想法
盛瀾清手捧了一杯熱咖啡,坐在溫寧的辦公室里,警察小姐姐還面帶同情地給她塞了個熱水袋,生怕她著涼了。
隔壁於莜竹兩夫妻還在吵架,女聲格外刺耳:「你把我喜歡的金手鐲送給了她,這不是出軌是什麼?兩萬多塊錢啊,你說送就送……」
「於小姐,恕我直言。」
溫寧歡天喜地地打斷了她,舉起手中的紅包,說道:「這是盛小姐給你的回禮,一張十萬塊錢的支票。」
為了證明所言非虛,溫寧特意打開紅包,把支票貼在於莜竹的眼皮子底下,再迅速挪開。
於莜竹頓時像一隻被人掐住脖頸的公雞,臉色漲紅,羞愧地說不出一句話。
「我早跟你說了,我跟盛瀾清根本就不可能,她怎麼可能看得上我?」
季蘊嫌惡地盯著於莜竹,語氣兇狠地說道:「這下好了,我的升職路泡湯了。盛瀾清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要跟你離婚!」
「季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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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莜竹不管不顧地大喊大叫:「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肚子裡,可還有你的孩子啊!」
「那就打了!你生的孩子,只會跟你一樣蠢!鐵定是個敗家子!」
季蘊恨得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
於莜竹打了個哆嗦,再不敢說話。
隔壁的爭吵聲越來越遠,直至再也聽不見了。
溫寧推門走進來,邀功般說道:「盛小姐,那兩人尋釁滋事,將在局裡拘留24小時,才能離開。」
盛瀾清點了點頭,彎了彎眼,輕聲說道:「謝謝您,警察叔叔。」
「咳咳咳……」
溫寧被她那一瞬的俏皮,給迷花了眼。
反應過來之後,他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掩飾地咳嗽了幾聲。
「咖啡味道還好嗎?」
溫寧笑眯眯地說道:「我親手磨的,瑰夏咖啡。」
盛瀾清有些意外於他的體貼,花果香調的咖啡,正是適合女孩子喝的。
而溫寧辦公室里的咖啡豆,遠不止這一種。
「溫隊有女朋友了嗎?」
盛瀾清好奇地問道。
「還沒有呢,」溫寧笑著回答,「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
盛瀾清只是笑,察覺到手機的動靜後,拉開手提包的拉鏈,接通了席玉的電話。
「在哪兒?」
席玉的語氣低沉,格外言簡意賅。
「我在朋友家呢,怎麼了?」
盛瀾清下意識隱瞞了這件事,不希望席玉知道。
他本來就不太贊同她去當伴娘,要是知道她真的遇上了事兒,肯定會生氣。
「你哪個朋友?」
席玉追問道,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的話。
盛瀾清忍不住重操舊業,開始胡言亂語:「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是一名特別優秀的警察。我現在就在他旁邊呢。」
她跑到溫寧身邊,將手機湊到他的唇邊,輕聲說道:「溫隊你說句話呀,告訴他,我是不是在你身邊?」
「誰呀?」
溫寧疑惑地看了盛瀾清一眼,以為她遇上了麻煩,配合地說道:「我在她身邊呢,你誰啊你,沒事別開騷擾我們!」
「溫寧——」
席玉的聲音低沉,不見一點怒意。
但在場的兩個人,都對他知之甚深,明白這是席玉怒極的表現。
溫寧鎮定的表情逐漸失控,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他指著盛瀾清,顫抖著聲線問道:「你……你怎麼不告訴我,電話那邊是席玉啊?」
盛瀾清無辜地眨了眨眼,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們倆認識啊。」
半小時後。
席玉裹挾了一身的寒氣,出現在溫寧的辦公室里。
「盛清清,你現在撒謊的行為,是越來越熟練了?」
他定定地望著盛瀾清,看得她心虛地低下頭,又理直氣壯地抬起頭。
「席……」
溫寧剛想開口替盛瀾清解釋,就見到被一群大漢包圍,都八風不動的帶刺玫瑰,眼圈紅紅地望著席玉。
「席玉,你凶我!」
盛瀾清委屈地控訴。
「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警察局,你就凶我!你肯定是不愛我了!」
要糟!
溫寧眼皮子不住地跳,緊張地看著盛瀾清肆無忌憚地對席玉撒嬌。
早些年,席玉的赫赫凶名還未傳開時,就有不知死活的女人興沖沖地來勾搭他。
什麼妖艷御姐啊,清純白蓮花,還是清新小綠茶,都來了個遍。
但要分出個高低的話,溫寧敢打包票。
席玉最討厭的,應該就是作天作地小妖精這一款。
盛小姐倒好,什麼都不學,盡瞎在席玉的雷區蹦迪了。
「好了,我不該凶你。」
席玉的神情頃刻軟了下來,揉了揉盛瀾清的長髮。
「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溫寧睜大了眼睛,溫寧震驚了,溫寧覺得自己的眼睛不乾淨了。
席玉這樣的人,竟然也有百般縱容女人的時候。
「今天,要感謝溫隊。」
盛瀾清沒忘記溫寧的存在,溫溫柔柔地對席玉說道:「他替我說了很多話。」
三人一同出酒店吃完飯,席玉結了帳之後,將盛瀾清送回家,目送她上了二樓休息,才回到客廳。
「你居然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溫寧還是按捺不住洶湧彭拜的心情,不住地感嘆。
「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
席玉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現在不打算結婚,也不太想要孩子。」
之所以是「不太想」,而不是「完全不想」,是因為席玉發覺盛瀾清似乎很喜歡孩子。
她要是真的很想要,席玉也不打算再反對。
「我家老頭子還說,只要你遇到對的人,就會改變不婚的想法。結果嘛……」
溫寧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看來是老爺子想多了。」
「但是你為什麼不想結婚啊?」
席玉往後仰靠在沙發,脖頸處的喉結更顯性感。
「結婚有什麼好的?反而讓對方多了一絲懈怠,不會再好好對待自己的伴侶了。」
溫寧莫名其妙,說道:「你這是什麼鬼話?合著在你這裡,還分實習員工和轉正員工啊?」
「席玉,」他苦口婆心地勸道,「感情是不能被理智所左右的,你應該多聽聽盛小姐的想法。」
依他看來,盛瀾清看向別人婚紗的神色,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嚮往。
她分明是很渴望,能夠走進婚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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