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送入洞房
第324章 送入洞房
沉默片刻,就在大家都以為獨孤曦微不會搭理周聞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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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忽然開口回道:「只要是她的,我都喜歡。」
「不行不行,你這回答也太敷衍了!」周聞溪失望的怪叫一聲,「什麼叫是她的,你都喜歡,那二娘要是……」
謝絕一把將她推開,「差不多就得了你,別逼我揍你啊!」
「二娘,你這也太護短了吧?這才哪兒到哪兒?就不讓問了?我連最要緊的都還沒問呢!」周聞溪不滿的控訴著,「大不了待我成親之時,也讓你多問幾個好了。」
謝絕才沒這興趣。
「他今日已累了一日,我先送他回去休息,待我出來,你要怎麼折騰我都隨你。現在,鬆手!」
周聞溪是個識相的,「那好吧,我們到前廳去等你,你可快點出來,晚了我可是要帶人來房裡鬧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
周聞溪幾人一走,謝絕將獨孤曦微攔腰一抱,總算是心滿意足地將人送回了東院的新屋之中。
「嗯……」剛把他放下,獨孤曦微隨即發出一聲悶哼。
謝絕在他的身旁坐下,也「嘶」了一聲。
該死的,忘了還有這回事。
喜娘今日在她們的床榻上灑滿了花生,桂圓,蓮子,栗子,棗等乾果,意欲早生貴子,幸福美滿。
謝絕三兩下把床墊一扯,噼里啪啦的乾果墜落一地。
獨孤曦微站在床榻邊,不聲不響,她伸了手去將他拉到榻上,正要揭開蓋頭,卻聽他忽然道:「要先喝了合卺酒才能摘。」
「差點忘了這茬。」謝絕起身將桌上早已備好的交杯酒端來,兩人輕輕相碰,對坐而飲。
喝完了,她將酒杯往桌上一放,急急問道:「現下可以掀開你的蓋頭了吧?」
獨孤曦微一聲悶笑,惹得她停下了手。
「怎麼?還有什麼禮沒做的嗎?」
他笑道:「沒有,只是頭一次見你如此著急……」話音還未落下,謝絕已用大紅的秤桿挑起了他的蓋頭,兩兩相視,此時無聲勝有聲。
「咚咚咚。」
「二娘,你怎麼還不出來!你再不出來陪我吃酒,我可闖你洞房了!」熟料門外響起周聞溪陰魂不散的聲音,謝絕當即臉垮了下來,惡狠狠道:「我遲早要拔了這廝的皮!」
獨孤曦微臉上泛起一層嬌羞,「妻主先去陪客吧,我等你。」
這聲妻主叫得她心中實在妥帖又舒服,但一想到周聞溪這廝的還在門外催促,謝絕咬牙切齒的站起身來,忽的響起他一日都未進食,「我叫含香給你送些吃食來。」
「好。」
是她的錯覺嗎?
平日裡高貴不可侵犯的獨孤曦微,今夜著了一身紅裝,襯得無比嬌羞和嫵媚,性子更是從未有過的溫順和服從,倒讓她有些不適應了。
「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
謝絕氣得一把將門打開,周聞溪恍然間撞上一張臭臉,嘿嘿直笑,「二娘,你不會急成這樣吧?雖然我承認,你那夫君的確是世間少有的顏色,但二娘你……」
「你什麼你,你給我閉嘴!」謝絕一把拎起周聞溪的領子朝外走,「今夜,喝不死你,我隨你姓周,周聞溪!你敢壞我好事!我饒不了你!」
隨行而來的劉芳和鄧通一見,紛紛嚇得縮了縮脖子。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均是露出一副,看吧看吧,我就說二娘一定會生氣的!早該攔著芙蓉娘,別讓她胡鬧到院中來!
「還是程霜姐妹倆聰明!」鄧通感嘆後,目光隨即一轉,突然叫住前方的人,「劉芳,你快看!那,那是仙子下凡來了嗎?」
不遠處,清冷月暉的照耀下。
一身灰色道袍的玉卿手中懷抱著一隻雪白的狐狸從天而降,緩緩落在了謝絕的面前。
周聞溪瞬時瞪圓了眼,「你,你是何人?」
玉卿看都未看她一眼,只盯著謝絕道:「小白說它想你了,我便帶它來看看你。」
謝絕還沒醉呢,隨即上前撫摸了兩把小白的毛,「小白,許久不見,你倒是被他餵得膘肥體壯了些。」
周聞溪嚷嚷著也要摸,但那手卻在半途忽然一轉,摸向了玉卿的衣袍。
「啊——疼疼疼!」玉卿擰住她的手腕,「我喝多了,我喝多了,二娘救我!」
謝絕看得心下一喜,「你還真是不要命了,仙子你也敢摸?」
方才鄧通驚呼的話,她也不是沒有聽見。
「你是剛下晚課回來吧?用飯了沒有?」她問玉卿。
玉卿答道:「是,還未。」
謝絕便邀請他一道同行,玉卿目光向她身後一瞥,看了眼緊緊閉合的房門,語氣輕飄問:「相傳凡人大喜之日都要入洞房,行喜事,你這是入了?還是沒入?」
周聞溪搶答道:「沒入沒入,不過正要入就被我叫走了哈哈哈!」
謝絕盯去一個冷眼,「你還好意思說?」
玉卿心情一舒,連看向周聞溪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立時答應道:「既如此,那我便隨你們一道去小酌幾杯吧。」
「好啊好啊,仙子快快請。」周聞溪甩了甩手腕,依舊不要命地貼在了玉卿身旁,怕他再惱火,還假模假樣的誇起了他懷中的白狐,「這小狗子長得可真俊啊,不愧是仙子養出來的,一看就不是凡品。」
玉卿冷覷了她一眼,糾正道:「這是狐。」
「狐?白狐?」周聞溪晃了晃腦袋,正色道:「聽聞雪山之上的白狐之血可解世間百毒,難不成就是這個小東西?」
聽到被人稱作小東西,玉卿懷中的白狐不滿的「嗚」了一聲,豎瞳不屑地一閉,扭頭趴向了另一邊。
周聞溪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酒意登時就退了大半,想不到這東西竟有如此靈性?倒好似能聽懂她說話一般。
玉卿也未曾想到她竟還是個識貨的,要知道謝絕收養了小白這麼久,至今都還以為它只是一隻普普通通,平白無奇的狐狸,也從不上心照顧之事,從來只管放養。
有時更是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去看望一次。
他都不知該說她無知呢,還是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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