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力壓群雄
第274章 力壓群雄
「你們一個個倒是長得皮糙肉厚了,就個個都是種地的高手了嗎?」謝絕抱著臂,將繪製的圖本扔在眾人面前的案桌上,「今日我所教學之法,來日你們皆可以在這本圖志上按圖索驥,若有遇到實在無法解決的問題,也可以差人前往霽月涼州問我。」
謝絕口氣頗大,態度更是一頂一的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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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現下站在她面前的這些手藝人,可都是使日照國走到今天這繁榮昌盛,物產豐富的能工巧匠。
也是真正懂得種地和耕種之術的農人。
與她在涼州臨時招募的農戶不同,那些人是因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加入這個行列。
而他們卻都是賀蘭巴特當年於糧食睏乏之時,一個個挖空了心思才遴選出來的人才,若沒有他們,日照也絕不可能這麼快就擁有了與霽月抗衡的能力。
許伯言這次沒來,謝絕也只有在這個時刻會格外的想念和感激他的存在。
如今師兄不在,好多話好多事她都需要親力親為。
來之前設想的幾個時辰便教會這些人增糧之法和水稻養植的法子,怕是有些自視過高了。
眼前著殿中的議論聲和反駁聲越來越大,卻始終沒有人願意走上前一本,去翻閱那本謝絕所說的圖本。
他們都聽得很清楚,但只是不屑,誰也對此不屑。
能入朝做農官的,誰身上沒有兩把刷子?只靠一本薄薄的圖冊,便能增糧,用水產養植蔬菜水果?這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若不是礙於陛下一大早的手諭,誰也不會閒的沒事,來到這裡湊這勞什子的熱鬧。
謝絕扶著額頭,暈乎乎地搖了搖腦袋,她一貫都不擅長說服人,更不喜與狗眼看人低之輩來往。
可如今為了拿到賀蘭巴特手中的那道文書,卻不得不耐著性子走上前去。
「這樣吧,諸君都覺自己農術了得,不信小女有這奇巧之能,我問三個問題,倘若在立之人有人能夠全數答出,我願給諸君賠禮道歉,並立即昭告天下,我謝絕乃欺世盜名之輩,從今往後不論何事,絕不踏出家門半步,如何?」
此誓言,不可謂不狠辣。
以謝絕如今在霽月日漸雀起的聲名來說,她這次所發之誓,不啻於將自己所有的後路封死。
一時之間,眾人甚至都不知道該說她年少輕狂,抑或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難道她就真的有這樣大的信心和決心能說服在座的眾人嗎?
謝絕踏向前幾步,大有以一人之姿,單槍匹馬迎戰日照五十來名農官的陣仗。
偌大殿內,只迴響著她那擲地有聲的兩個字,「如何?」
「汝等敢應戰否?」
四周靜了一瞬,很快便有眾多不服氣的農官一一出列,「好!我來與你做這個賭!」
「我也來!倒要看看你這娘們今日有多大的能耐!」
「我們也來!」
「……」
殿內高呼不斷,振奮之勢不下於戰場叫陣之聲。
謝絕點頭,輕輕鼓掌三聲,「好,既如此,我便開始問了。」
日照不重禮制,所以也不搞那些在霽月時的繁文縟節,一個個身高八尺有餘的大漢們站在她一個弱女子對面,瞬時就將在霽月女子中鶴立雞群的謝絕,壓低了不少。
不過無妨,她今日就要借勢,讓日照的這些蠻夫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農業技術。
「第一問,請問諸君,如何避免氣候變化對土地農業的影響?」
日照雖然有卜卦預測的巫族,但卻從未有人能夠解決惡劣的天氣情況所帶來的農業損失。
在他們看來,人算不如天算,天定勝人,就算是具有呼風喚雨之能的巫族,也無法解決日照因氣候悶熱,常年缺乏降水而帶來的大面積乾旱災害。
天災即是人禍。
她提出的這個問題,既是日照上下近百名農官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也是日照百姓多年來一直想要攻克的難題。
因為地勢特殊,紫外線強的緣故。
日照人大多皮膚黝黑,呈小麥色,人尚且被曬得如此,更不用說土地了,所以日照的農官團成立的第一日,就著手四處尋找日照國都附近方圓幾百里外的水源,想要依附在水源處建設田舍和農田。
謝絕剛到皇宮那一夜,綠奴便貼心地差宮人為她送來了一份有關於日照幾十年來的農業成就報告書。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對日照如今的農業問題,了如指掌。
不過,還不急,這第一個問題,也只是在探探底呢。
讓她看看日照的農官們,到底有沒有能人異士,若是有,或許還能另尋他法將其招募到霽月,到時候她可順勢擬定幾分文書,五年農業培訓計劃啊,十年農業培訓計劃啊,只要能夠大批量地引進人才到國內,她壓根不愁找不到剝削壓迫他們的法子。
鴉雀無聲之後。
為首的一名紫色朝服的男子站了出來,男子眉目也算俊秀,濃眉大眼,可惜此刻臉上寫滿憤怒和譏諷,「謝絕!你這問題實在無禮,敢問天氣之變,就算可以預測防治,可人力微薄,又如何能改變和避免?」
「是啊!」
「我說怎麼答不上來,原來是這娘們在這兒給我們下套呢!」
「我們如何能夠改變氣候對土地的影響?我們是農學可不是神學!」
為首男子的一出,霎時打破了靜謐無聲的尷尬困境,不少站在他身後的農官開始大聲斥責謝絕的無知與天真。
就在這時,紫色朝服的男子雙手微抬,將眾人的討伐聲暗暗按下。
「諸位,還請稍安勿躁,梁某這裡還有一句想反問謝二小姐。」
梁安民一開口,謝絕便知他不善蠻語,許多平仄的咬字發音,與當地人截然不同。
她靜靜凝視著面前這名不過二十五六歲的男子,笑意滿滿問道:「你不是日照人?」
梁安民直視回道:「是,某乃霽月人,承蒙陛下不棄。」
他這回兒操的便是一口流利的雅言。
謝絕聞言也不再追問,清麗的臉龐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你想問我什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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