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胡彰之死
第250章 胡彰之死
至於綠奴,則是被胡彰安插在侯府的密探一眼就認出來的。
他生來綠瞳,尋常人只知曉異瞳是日照國綠奴們的特徵之一,凡是異瞳,便可判斷為是日照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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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有少數人知道,已經身逝的大巫師巫真子便是一雙綠瞳,胡彰此前來時,賀蘭巴特特地將他叫到了宮中,給了他一副從前珍藏的巫真子臨摹畫像,好讓他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什麼樣。
這些年來,賀蘭巴特從未放棄過尋找,整個日照國的大地近乎也都被他派人翻找遍了,卻至今沒有尋到大巫師的後人。
傳聞之中,那些流傳下來的巫族秘術,只有骨子裡流淌著巫師血液的後人才能勘破,其餘人若敢學習,只會落得個非死即傷的下場,更有甚者,還會招致天罰,也就是日照國人最懼怕的巫族毒咒——鰥、寡、孤、獨、殘。
除非是巫族的後人,否則所有學習秘術的人,都會難逃此劫。
所以,賀蘭巴特已經下達了死令,無論如何都要尋找到大巫師的後人,繼承巫真子的衣缽。
胡彰此番能找到綠奴,其實也是誤打誤撞,他本是因為聽說了謝絕來此地的事,所以提前埋伏,想要報仇雪恨之後將人帶走,長期禁錮在身旁折磨,誰知卻意外在永昌侯府外撞見了外出打點雜務的綠奴。
因為見過巫真子的畫像,所以他一眼便認出了綠奴的身份。
經過一番暗中打點,胡彰成功與他會面。
怎料綠奴早已聽不懂日照的蠻語,相反卻能說出一口流利的霽月雅言,擔心他被同化的胡彰立刻想辦法聯繫到日照的巫族舊部,又經過一個半月的時間教化,這才說服了綠奴乖乖回日照去,繼承巫族。
當然,關於他是如何說服綠奴回去的這一點,胡彰沒有詳細展開說,只用了軟磨硬泡四個字就潦潦帶過。
謝絕也沒有再繼續深問,對於她而言,綠奴的走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為何要走,也已變得不再重要。
當務之急,應當是想辦法阻止日照的陰謀。
涼州在北,金城則在南,日照國這是想要南北夾擊,一同攻克霽月的防守要城,只要進了涼州或金城,不到三五日,日照的鐵騎兵便可直指腹地,如此一來,京都也會變得岌岌可危。
絕不能讓他們如願。
就在謝絕怔愣之時,胡彰抬頭仰望著她,眼中難掩猥瑣好色之態,玉卿見狀,笑問道:「問完了就回去吧。」說罷,摟住她翩然飛起,與此同時,手中擲出一張黃色的符張,輕輕划過胡彰的脖子。
立即留下一條極淡極淺的紅痕。
末了,胡彰身子重重向後一道,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淫邪的笑意。
「三公子!」
「三公子沒氣了!一定是剛才那人!」
黑衣人中,不知是誰默默問起了一句,「可是,他是何時出的手?又是怎麼殺的三公子?」
眾人沉默著,將視線投向半空之中,那張隨風緩緩落下的黃色的符張。
胡彰死了的消息,是在第三日才傳到日照國大都督胡圖的耳中。
彼時,他正在金城城門外一百里地紮營,訓練將士,心中盤算著明日要如何以挑釁鳳清然為誘餌,激將她出城一戰。
用兵之道,最講究的便是時機,此時日照軍隊兩戰兩勝,正是軍心高漲,兵力勇猛之際,駐守金城的霽月將領們顯然也是知曉這個道理的,所以便連著幾日避其鋒芒,任由日照的軍隊每日在城門之下漫罵羞辱,也絕不出戰。
可就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報!」
營帳內,賀蘭漣正在與日照的幾位將士商討著接下來幾日的應對策略,忽然聽到帳外傳來一聲急報。
賀蘭漣合起手中行軍圖,「進來。」
一名皮膚黝黑的士兵高舉加急信,遞上前來。
賀蘭漣展開一看,目光一銳,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旁側幾人連忙問道:「殿下,可是宮中出什麼事了?」
他定了定心神,左眼皮正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不是宮中,是大都督府上的三公子,死了。」還是死在了霽月,涼州城。
「死了?」幾人大驚失色,「大都督想必還不知道此消息,我們要瞞著他嗎?」
話音才落下,帳外已傳來哈哈大笑,緊隨其後的是一雙曬得黝黑髮亮的大掌,撥開了營帳的帘布。
「殿下有何事要瞞著老夫啊?」
賀蘭漣眉頭緊鎖,此刻正是兩軍交戰之時,倘若這個時候叫大都督得知了喪子的消息,必然心神不寧,無法專心帶兵。
明日又將由他帶兵出征叫戰。
想到這兒,賀蘭漣收起那封急報,隨意往桌上一扔,走上前與胡圖勾住了肩頭,「大都督,明日還請你帶兵前去叫陣。」
聽到賀蘭漣的話,站在他身旁的幾位將士也立刻收起神色,拱手道:「方才末將幾人與殿下商量了,此事最宜交給您去做,畢竟整個日照國的人都十分懼怕,您這三寸不爛之舌,況且,由您叫陣在前,我們部署在後,也可令敵軍掉以輕心。」
「正是,正是。」
「不知大都督意下如何?」
胡圖一聽是這事,大手一揮,親熱地拍了拍賀蘭漣的後背,「殿下放心,老夫定不辱命!哈哈哈哈!老夫早就想痛痛快快地罵上霽月那些娘們幾句了!」
賀蘭漣道:「如此,此事便辛苦大都督了。」
「不辛苦不辛苦,老臣樂意之至!」
與此同時,金城城內駐守的霽月兵帳中亦是傳來一封八百里加急快報。
「報!」
金城的守衛見來著衣飾陌生,不似往日報信的信使,立刻上前將人押下了馬,「你是何人?報得何信?」
「在下乃涼州永昌侯府的信使,特奉我家侯爺之命,前來給大小姐報信!」信使被四人鉗制了手腳,卻抬起頭毫無懼色回道。
守衛一聽來處,抬手命人退下。
「原來是侯爺府上的,就說如此陌生,可有身份令牌出示?」
信使拿出謝府的令牌。
守衛這才高聲宣喝,「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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