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發生什麼事了
景煜也跟著點點頭,「伯父所言極是,這婚姻大事,可是耽擱不得。」
見景煜似是鬆了口風,齊函衍和齊夫人也跟著鬆了口氣,但是,景煜卻不往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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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夫人心裡焦急,齊函衍卻是在官場上混久了的,此刻只是又端起茶喝了起來,並沒有出言多問。
景煜這才慢慢悠悠地說道:「晚輩冒昧問一句,貴府六姑娘,溫良恭儉,品貌俱佳,可曾婚配?」
此話一出,齊家夫婦臉色均是變幻個不停。
只是,齊函衍先是驚訝,他是沒想到景煜竟然真的願意娶他家的庶女為妻,他之前只覺得齊凌瑤嫡女的身份拿得出手,這才一再撮合二人。
現在,簡直是天降好事,庶女配了景煜,他家的嫡女就能許個更好的人家,換更多的利益,他驚訝過後,忍不住暗喜起來。
齊夫人卻感覺被人當場撕了麵皮一般,她的瑤兒,哪樣不強過那個狐媚子,更遑論還有她齊家嫡女的身份在。
即使如此,景煜還是選擇了齊凌瓔,這要是傳出去了,她的瑤兒,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話!
她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六丫頭哪有賢侄說得那般好,她這些年養在我身邊,我對她最是了解。而且,她幾個姐姐都還未許人家,哪裡就輪到她了呢?」
齊函衍在桌下一拍她的腿,眼神里寫滿了警告。
哪有人家來提親,詆毀自家女兒的!
景煜卻並不在意的齊夫人的詆毀,語氣柔和地開口:「晚輩願聘娶六小姐為妻,託付中饋,綿延子嗣,終老一生。」
話音一落,滿室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齊函衍才開口:「賢侄,這是定下我家凌瓔了?」
「長輩面前,晚輩豈敢拿終生大事兒戲。」
景煜笑意淺淺,語氣卻很堅定。
齊函衍心中無比滿意,剛好他們之前也只是說了定親,但是,並沒有定下哪個女兒,現在庶女換嫡女,這樁交易做得可太划算了。
他這麼想著,面色也緩和了不少。
「賢侄這般真心,是我家小六的福分。老夫……」
「老爺!」,齊夫人的聲音打斷了齊函衍的話語。
齊函衍一聽齊夫人的語氣,就知道後面的話語定是不合時宜的,立刻出言打斷。
「夫人,你這也是歡喜過頭了吧。」
他在桌子下面扯了下齊夫人的袖子,連帶著看向齊夫人的眼神也帶著淡淡的警告意味。
景煜卻並不打算再繼續陪齊夫人拉扯,笑著站起身來,對著齊函衍就是一禮。
「晚輩能娶到齊府教養出來的姑娘,於晚輩來說也同樣是福分。」
齊函衍被恭維的很是舒服,連忙去扶景煜,「之後都是一家人,賢侄又何必多禮。」
他一邊扶起景煜,一邊低聲問道:「只是……不知四殿下……」
景煜聞弦歌而知雅意,「一切皆如殿下所願。」
齊函衍緩緩點頭,笑意更甚,「那這日子,賢侄可有想法?」
「伯父莫急,晚輩這便回去同雙親商議,一定早日完婚。」
景煜說完便從袖中抽出一個精巧的盒子。
「既然事情定下了,晚輩想讓我這丫鬟給六小姐送個信物去,伯父可否通融一二?」
齊函衍心中大事落地,自是無有不應。
景煜毫無避諱地牽過茜雪的手,將東西遞到她手中。
「若是有人尋你麻煩,報我的名便是。若還是不願退讓,別怕得罪人,直接來尋我便是,我會幫你做主。」
他語氣溫和,仔細叮囑,絲毫不顧及現在就在齊府,而齊家二老就站在他身後。
茜雪被周圍人盯得有些緊張,卻還是將東西接了過來,仔細捧在手中。
茜雪正打算隨下人去尋齊凌瓔,景煜就又叫住了她。
「幫我給齊六小姐帶句話,她若守諾,此物便是定情信物,我定讓她風光大嫁。」
景煜垂頭耳語著,溫熱的氣息痒痒地拂過茜雪的頸畔,似羽毛拂過茜雪的心間。
但是,景煜讓她傳遞的話語,卻又在她心湖裡落下一顆顆碎石,湖面漣漪驟起難以維持平靜。
她忍住眼眶的酸意,趕忙點頭示意自己都記住了,隨後便跟著引路的小廝朝著齊六院裡走去。
等離開景煜一段距離後,茜雪才恍惚間覺得剛剛景煜的語氣有些不對,不似有情人之間的喁喁私語,更像是一種帶著威脅的協議的。
前面引路的小廝是個妥帖的,一路上都在仔細叮囑著茜雪哪處有坎,有坡,要注意腳下。
茜雪心裡忍不住感嘆,不愧是出過權臣皇親的家族,自有自己的底蘊,就連一個下人教養都這般好。
「前面就是六小姐的院子了,小的不便前去,勞煩姑娘自己多行幾步。」
茜雪笑著謝過那小廝,這才捧著盒子步入了齊凌瓔的院落。
茜雪眼睛隨意打量了一下,發現同外面雅致中顯得金貴的布置不同,齊凌瓔的院落簡直算的上簡陋,若不是茜雪確定自己還在齊府內,她都要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
院中在忙活的一個小丫鬟上前攔住了茜雪,「不知這位姑娘來訪何事?」
「我是景相長子景煜少爺的丫鬟,遵我家少爺吩咐,來送東西給齊六小姐。」,茜雪邊說,邊將手中盒子往前一遞。
那丫鬟點點頭,臉上卻不見任何喜色地回道:「麻煩姑娘稍等,我進去通傳一聲。」
那丫鬟很快便從裡間出來,示意茜雪進去。
見沒人出來接待,茜雪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那丫鬟看了眼茜雪,最後無奈地搖搖頭,「唉……姑娘你還是自己進去看吧。」
茜雪心中越發迷惑,甫一進門就聽到了絲竹的聲音,「原來是茜姑娘,快些進來。」
她笑容有些勉強,卻依舊努力端著一副喜氣的樣子。
茜雪飛快環視房間,卻不見齊凌瓔的身影,她停步在絲竹兩步遠的位置問道:「怎麼不見六小姐?」
絲竹臉上裝出來的喜氣徹底沒了,轉而化作一句幽幽地嘆息,「唉……在裡間床上休養呢。」
茜雪不解,這昨日釣魚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病得連見人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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