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委屈一次
第409章 委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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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郁歡的手被沈衍之握著,而且沈衍之還握得更緊了。
「我照看著陛下,若是陛下情況好了,親自去嬋月宮中給娘娘請安。」
齊妃沒辦法,只能轉身走了。
臨行吩咐道:「陛下的情況,一定要派人送到嬋月宮,本宮好安排照看。」
任郁歡答應了。
等到齊妃離開了,任郁歡才巧笑道:「陛下,人都走了。」
沈衍之微笑睜開眼睛:「你就不必去聽她訓話了,總是沒有好聽的,不如陪著朕。」
任郁歡自然也不想去,就繼續給沈衍之念書。
小五宣布不早朝,宰相便帶著群臣在宮外候著,等著探病。
王嬤嬤將話傳進來,等待吩咐。
沈衍之道:「讓宰相進來吧,其他人都在外面候著。」
宰相被帶入了後殿寢宮,任郁歡避開退到了屏風後面。
宰相進宮見到屏風後面有裙裾之聲,知道任郁歡在後面。
「陛下龍體欠安,臣子們都非常擔心。」
沈衍之氣虛輕柔說道:「沒事,將周折送到這裡便是。」
宰相聽得,覺得這裡很是不方便,便說道:「陛下不如移塌到御書房,臣子們拜見也方便一些?」
這話說的已經夠直白了,就是說任郁歡在這裡,恐怕又干涉朝政之意。
沈衍之冷冷道:「朕身子好些了,就去,如今是渾身乏力,無法動彈。」
宰相聽得沈衍之不肯離開,也不敢多問,看沈衍之的神色確實不太正常,不敢多做耽誤,就退了出來。
任郁歡從屏風後走出來,來到沈衍之跟前,當做沒有聽到似的,繼續照看沈衍之。
沈衍之便也就不提。
可是午膳之後宮中就流言四起。
說沈衍之是在任郁歡的床榻之上病倒的,聽說是體虛,外面就傳言說是任郁歡用了房中藥,害的沈衍之身體虛脫而病。
流言四起,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的。
簪花將流言告知任郁歡,任郁歡點頭道:「當著陛下的面再說一次。」
聽得這話,簪花便等到任郁歡回到房中,從外面跑進來,將流言說了。
沈衍之聽說,立馬握著任郁歡的手道:「等朕好了,一定調查是誰說的,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
任郁歡識大體得表示只要陛下好,她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簪花見到效果,便退了下去。
胡太醫再次來診脈,發現脈象還是和早上一樣,就說明日再來診脈。
因為皇帝和太后相繼生病,太醫署的太醫們都不敢告假,都在後宮候著。
太后這邊當晚便宣布好多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任郁歡還躺在沈衍之的身旁,就聽到外面傳來急切敲門聲。
「娘娘,請速速起身,太后娘娘來了!」
任郁歡警覺起身,下床來開門。
簪花帶著幾個宮人進來幫任郁歡更衣梳頭。
沈衍之聽得動靜也醒了,聽說太后來了,便說道:「你先走,我自己應付。」
任郁歡聽得,也知道自己如今裝扮來不及了,只得提著裙子往外走。
卻不想迎面和太后撞了個滿懷。
太后的眼睛從任郁歡的頭髮一路打量到腳尖。
任郁歡心中知道,不妙,卻也先行禮。
「讓開。」
任郁歡立馬側身侍立在門口,見到太后扶著宮女的手進入房中。
沈衍之張開眼睛看著太后:「母后,任郁歡侍奉我一夜未曾合眼,今日母后來的早,她有些失儀,請母后不要責罰才是。」
太后聽得嗯了一聲,低頭對著沈衍之臉上仔細看去。
胡太醫那邊的診斷,太后已經問過了,威脅一番之後,胡太醫也沒有改口,太后才會過來查看。
一看果然見到沈衍之臉色蒼白,眼窩深陷,頓時皺起眉頭。
「你告訴哀家,昨夜,她是否在此留宿?」
任郁歡聽得這話,立馬跪在地上。
沈衍之微微笑著都愛:「母后不信朕的話?」
太后神色諱莫如深,挪開了身子,神色平靜說道:「陛下的話,哀家如何敢不信?只是外面傳言四起,哀家不放心才會這樣早來查看。」
說著就怒目轉頭看向任郁歡:「是你狐媚勾引陛下,害陛下落了這種流言,你可知道日後的史書會如何寫陛下?」
任郁歡聽得,立馬附身磕頭在地:「臣妾不敢,臣妾確實在照看了陛下一夜,並未有傳言那邊的事情發生,請太后娘娘明察!」
簪花等人在後面跟著跪地,心中都捏了一把冷汗。
狐媚君主,讓君主落下荒淫名聲,太后這是要將任郁歡塑造成千古罪人。
沈衍之幽幽道:「聽聞母后身體不適,就不敢勞煩母后費心調查,這件事就交給齊妃去辦吧。事關朕的名聲,無比要她好好辦去!」
太后眯起雙眸,盯著沈衍之看了一眼:「齊妃才接管後宮,事情多繁雜,陛下還是交給其他的人去辦吧!」
沈衍之聽得想了想道:「那太后覺得誰合適?」
太后呵呵一笑:「後宮的事情,哀家已經不管了,陛下就吩咐吧。」
沈衍之聽得道:「好,朕會安排的,母后身體不適,朕也沒有去請安,聽聞母后好多了,朕心中也稍微寬心了。」
太后呵呵笑著道:「哀家年紀大了,身子不舒服都是常事,倒是陛下乃一國之君,如今大梁內外皆不穩定,陛下還是要保重龍體,早日康復才好。」
「多謝母后關心,太醫早晚診脈,朕會好起來的。」
太后也不多坐,起身就走。
任郁歡跪在地上,太后也未曾吩咐她起身。
「朕想要喝水。」
任郁歡這才得到機會起身來。
沈衍之對著任郁歡的臉上看去,在她送水過來的時候,用手揉了揉任郁歡的額頭。
任郁歡眼底的委屈散開,勉強笑著道:「太后也是擔心陛下,臣妾理解的。」
沈衍之嘆了口氣,拉著任郁歡躺在自己身邊。
「你放心,總有一日,當一切塵埃落定,朕和你想要躺多久,都不會有人管的!」
這種期望的話,任郁歡已經聽的夠多了,如今聽得,左耳朵進右耳朵邊出去了。
口中卻還是滿懷期望地附和著沈衍之。
「陛下打算讓誰來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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