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不足為懼
葉湘湘想了一晚上,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這些病人應該之前都是在同順堂看的,之後說不定就會一直來她這裡了。
她不怕,前世也是這樣,遇到喜歡噁心人的同事,從來都不會躲藏,迎頭痛擊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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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了個大早,葉鴻昌送她去鎮上,到了之後葉湘湘都還在打哈欠。
葉鴻昌十分心疼,「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實在是累人。」
葉湘湘道,「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就是辛苦爹爹要送我。」
葉鴻昌笑著說,「我怕什麼,半夜讓我送都沒事。」
今日葉鴻昌留在了九針堂,想看看有沒有找事的,只留葉湘湘一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過巳時許,陸陸續續就有病人來了,還是跟昨日一樣,都是些疑難雜症,要不然就是很費事的。
葉湘湘開這醫館就是為了找疑難雜症,這不是正好嗎?
昨日來的主要是外傷,今日就是頭風、面癱、耳鳴之類的雜症了,葉湘湘正好可以給他們扎針,樂在其中。
這些人本來沒有抱希望,誰知扎針之後好了許多,頓時就覺得自己是小看了這小大夫。
明明是同順堂不收治,勸他們來的九針堂,誰知這倒是個好地方。
之後都不用同順堂出面了,他們自己就會來。
接連三日,每日葉湘湘都要接待十來個病患,一點兒都沒覺得累,還覺得收穫滿滿。
每日打烊之前,她都要詳細記錄病歷,記好了才肯回家。
從九針堂出來,葉湘湘往旁邊看了一眼,有個人一閃而過,她看著眼熟,追過去看卻是沒看到人影。
葉鴻昌說道,「怎麼了?」
葉湘湘指了指,「剛剛那兒有個人,好看著眼熟得很,不知道是誰。」
葉鴻昌有些警惕,「莫不是那一家的人?」
他看向了同順堂。
葉湘湘道,「有可能,先回家吧。」
「上車。」
等他們離開,街角的人才又探出頭來,孟常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我果然是沒小看這丫頭,有膽識有魄力,還有天分。」
他回到住處,寫了一封信派游鳥送去南湖,少主知道了肯定高興。
這一次孟常是來永興府辦事,想著過來看看葉家人,卻剛好遇上九針堂開張。
他一下子就被那名字吸引,在對麵茶坊坐了坐,發現開醫館的人正是葉湘湘,更是高興了。
又發現她被人為難,這丫頭竟一點兒不怕事,將那些疑難病症都處理得很好,果真是行醫的好苗子。
他一時好奇才在這裡多留了幾日,又向賀雲深更新了葉家人的動向。
次日打算離開,誰知收到了南湖回信。
若是沒有游鳥,哪能這麼快。
孟常拆開信,將賀雲深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勞先生費心,替葉家謀算,尋三五名得用醫者相助。」
這是讓他幫九針堂找靠譜的人幫忙,說什麼為葉家,九針堂是葉湘湘在管,不就是幫她嗎?
孟常將信燒了,行吧,又得在這裡再留兩日了。
葉湘湘忙了幾日,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計劃著要招人幫忙。
只是同順堂就在斜對面,剛剛開張就找上這麼多人前來為難,要是這時候招人,難保同順堂不會將自己的人安插進來。
敵人在暗我在明,只是謹慎小心是不頂用的。
葉湘湘不想隨便張貼告示,還想看看對面有些什麼手段。
觀察了幾日,同順堂的林掌柜見葉湘湘竟然沒有被為難住,十分氣憤。
小廝道,「要不要叫幾個混混去把醫館給他們砸了?」
林掌柜抬手阻止,「這樣實在是上不得台面,且看著吧,一個小姑娘而已,不足為據,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搶走同順堂的生意。」
同順堂的大夫那可都是坐堂多年的,靈石鎮誰生病了不得來同順堂?
他不信那個小丫頭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能堅持一個月都算是我抬舉她,便把心思放在那上面,她還不配。」
小廝討好地說道,「是啊,同順堂早已經在這裡站穩腳跟,這生意難道是誰想做就能做的?簡直是白日做夢。」
忙了幾日,開始有普通病症的患者前來,葉湘湘知道同順堂沒有插手了。
而先前那些來過的疑難雜症病人也還在過來,每日都有事做,的確是忙。
孟常等著葉湘湘貼出告示招人,只是她遲遲沒有動靜,他也就猜到了葉湘湘的想法。
當日夜裡寫了一封信,用先前的辦法釘在了九針堂門口。
葉湘湘和葉鴻昌到鋪子裡來開門,一眼便看到了那封信。
她頓時來了精神,「孟天朗……」
葉鴻昌沒聽清,「什麼?」
她趕緊搖了搖頭,「沒事,這信怕是孟先生寫的。」
取了信,二人進了醫館,也不忙著開門,而是先將信件看了。
葉湘湘十分激動,「爹,孟先生應該就在靈石鎮,他看出我的困境來,幫我找了信得過的醫家,這兩日就會前來。」
葉鴻昌沒想到都過了這麼久,孟家祖孫都還在關心著他們,心中感動。
「可真是幫了大忙,不過孟先生神龍見首不見尾,十分神秘,若是可以見面,人家必定會出現在我們面前,現在見不著人,也不好四處去尋找,就是遺憾不能當面道謝。」
葉湘湘將信收好,笑著說,「也許以後還能見呢?咱們按照孟先生的意思,先把告示張貼出去。」
借著這個機會,她也正好看看同順堂有沒有做手腳。
孟常安排的人都會說出暗號,只要對上了,那就是自己人,可以錄用。
這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葉湘湘鬆了口氣,要是日日這麼辛苦,她還真是有些頂不住。
貼出告示之後,同順堂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小廝說道,「掌柜的,對面要招人了,咱們是不是……」
林掌柜道,「你看著安排,正好可以打聽打聽這夥人到底什麼來歷,竟然這麼大膽。」
「是,小的這就去辦。」
告示貼出去之後,當日就來了好幾個人,葉湘湘一一問過,不經意提起暗號,都沒人答得上來。
她都開始疑惑了,莫不是孟先生故意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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