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叔叔考考你啊
同樣,季佳嘉也在疑惑,原本該死的人,為什麼沒死?
「抱歉啊嘉嘉,叔叔的單位比較特殊,不能隨便進去。」何繼文略帶歉意,從口袋拿出一顆巧克力糖,遞給季佳嘉,「等嘉嘉長大,就能為人民服務,好不好?」
季佳嘉佯裝開心,眼底略帶嫌棄地接過巧克力糖,「嗯,謝謝叔叔!」
【粉耗子又得到一顆糖,猹猹嫉妒了!】
【爸爸不讓猹猹吃糖,真討厭,討厭!】
江鶴之頓感冤枉,迎著陸兆合瞅過來的目光,他面無表情。
「茶茶,今天好好看電影,陸爸爸給你兩塊錢,買糖吃。」
江一茶眼前一亮,伸手去抓。
江鶴之揪住江一茶的小胳膊,「說好兩天吃一顆糖,你昨天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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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了。」江一茶大眼睛圓溜溜,抱著江鶴之脖子撒嬌,「爸爸~」
【爸爸最吃猹猹這套了,猹猹拿捏男人很懂哦~】
江鶴之笑。
陸兆合轉過頭,默默把兩塊錢收了回來。
江一茶:「???」
「茶茶,吃糖太多會蛀牙,這樣吧,以後兩天吃一顆,調整到三天吃一顆。」
「不!」
「那就四天吃一顆。」
「我不!」
「五天吃——」
「三天!」
江一茶捂住江鶴之的嘴,『屈辱』答應這個『欺人太甚』的約定。
這時候,村民們七嘴八舌和何繼文打招呼,何繼文回應了幾句,招來秘書,自己則帶著江一茶几人上了車。
江一茶杯放在后座,正等著江鶴之上車時,旁邊坐上了謝曜洲。
「小洲哥哥?」
【大笨狼怎麼來了?是不是捨不得猹猹?要和猹猹生離死別?】
【怪不好意思嘞。】
謝曜洲:「……」
這小傻子是想說依依惜別吧?
江一茶期待盯著謝曜洲。
謝曜洲往江一茶身邊挪了挪。
【嗷嗷嗷,大笨狼開竅了!大笨狼要向猹猹告白!】
「茶茶,坐好了。」江鶴之的腦袋突然出現在車窗邊,他敲窗提醒,目光落到謝曜洲的手上。
謝曜洲淡定如初,端正坐好,順便提醒江一茶,「茶茶,叔叔喊你坐好。」
【哼,大笨狼裝什麼矜持嘛,猹猹又不會拒絕!】
江鶴之眼神危險,謝曜洲不動如山。
何繼文一屁股坐到后座,把謝曜洲往江一茶身邊擠了擠,沖江鶴之揮了揮手,「你趕緊帶老謝坐上後面的車吧,咱們該出發了!」
江鶴之最後瞅了一眼謝曜洲,轉身離開。
何繼文從口袋摸出兩顆巧克力糖,「我給你倆藏了兩塊巧克力糖,趕緊吃。」
「謝謝何叔叔。」謝曜洲將糖收起來,放到口袋。
江一茶接過糖,也道了一聲謝,輕輕拽謝曜洲的衣服,眼睛黏在他口袋上,「小洲哥哥,你不吃糖。」
【大笨狼身體可弱了,比豆腐渣還弱,不能吃糖。】
【大笨狼不能吃糖,但是猹猹可以呀!給猹猹嘛。】
【大笨狼快看猹猹眼神!】
江一茶沖謝曜洲擠眉弄眼。
「嗯,我不吃糖。」謝曜洲微微蹙眉,「眼睛難受?」
江一茶:「……」
何繼文噗嗤一笑,沒摻和倆小孩的事。
「你再看看。」江一茶指著自己的小臉,繼續擠眉弄眼。
【猹猹要吃糖!】
【大笨狼真笨,看不懂猹猹的意思嗎?】
「你……在跳眉毛舞,逗我開心?」謝曜洲眼底浮現笑意,故意說道。
「???」
【大笨狼哪裡來的自信?真是下頭普信男!哼!】
江一茶氣呼呼轉過頭,望向車窗外。
車子已經行駛到村邊,她一回頭,正好看到樹下站著的海星芮,小小的,穿著藍色小裙子,正衝著小汽車們揮手。
江一茶一激動,伸手往窗外探,要和海星芮揮手。
『嘭——』
眾人望過去——車窗正碎成渣渣,陽光折射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格外漂亮。
「……」
江一茶抿唇,保持著胳膊伸在車窗外的動作。
謝曜洲把江一茶胳膊薅進車廂,仔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何繼文也湊到江一茶胳膊前,拿著她胳膊檢查,一邊檢查一邊念叨。
「莽莽撞撞,受傷了可怎麼辦?疼得還不是你?車窗是玻璃,碎了會割傷你,下次不許這麼莽撞了,好像沒受傷,茶茶有哪裡疼嗎?」
江一茶搖了搖頭,捻著手指,有些心虛,「我賠錢……」
【小汽車好貴的,猹猹打碎玻璃,應該要好多錢吧?】
【猹猹攢了四塊錢,還沒有給大笨狼治病,就要給未來小姑父修車,猹猹的命好苦啊~】
【算了,反正猹猹還能攢錢,大笨狼一定要活到猹猹攢夠錢啊!】
江一茶鬥志滿滿,在褲子口袋翻出一個小布包。
謝曜洲垂眸,目光定在江一茶蓮藕般,白白嫩嫩,胖胖乎乎的胳膊上。
何繼文聽到『未來小姑父』幾個字,瞬間樂開了懷,他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
「這車本來就開了挺多年,叔叔馬上就要換了,給它換一塊玻璃,是不是不值當?叔叔還要感謝茶茶呢,替叔叔又找到了一個換車的理由。」
江一茶睫毛呼扇,攥緊了小布包。
【猹猹幫了未來小姑父,猹猹可以給大笨狼攢醫藥費了!】
何繼文心臟怦怦跳,被江一茶的『未來小姑父』迷暈了腦袋。
副駕駛的劉秘書眼睛微動,在江一茶身上轉了一圈,又收回。
這車是新配的,絕不是舊車,縣長也沒有說過有換車的打算。
看來,西堰村這個小姑娘,很招縣長喜歡,以後,他記住這張臉,多照顧照顧。
「茶茶,叔叔考考你啊,等叔叔和小晴姑姑在一起,你得叫叔叔什麼呀?」
何繼文咧著嘴,露出滿口大白牙,像條憨憨的大灰狼。
「小姑父!」
「誒!對!茶茶真聰明!」何繼文嘴角咧得更大,把目光轉向謝曜洲,「小洲,叔叔考考你啊……」
「我叫你何叔叔。」謝曜洲不想何繼文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謝崇和何繼文是多年同學,倆人以兄弟相稱,所以,他喊何叔叔完全沒有問題。
「小洲,叔叔沒想考你這個問題。叔叔想考你知道三十乘以四十五等於多少嗎?」
謝曜洲:「……」
「哈哈,不知道了——」
「一千三百五十。」
「……算對了,厲害!好小子,有你爸爸當年的風範!」
副駕駛上,劉秘書垂眸聽著這些對話,心裡一遍遍警醒自己,要記住這倆孩子的臉,以後對西堰村的人,都得客氣著,萬一那些人跟這倆孩子沾親帶故,那不就是跟縣長沾親帶故?
到了城裡,幾人下車,何繼文帶著謝家父子去醫院檢查身體,江家父女去電影院。
從電影院出來,正好中午,江鶴之帶著江一茶去國營飯店吃飯。
「爸爸,吃糖醋魚!」
江一茶聽著江鶴之念菜單,聽到喜歡的,她就重複一遍。
「大哥?真的是你!」
渾厚的聲音從江一茶身後傳來,她好奇轉過頭,一個黑黢黢的男人,身邊跟著一個白白淨淨的漂亮姨姨,還有三個好看的小男孩。
「鶴飛,怎麼突然回來了,快坐!」江鶴之招呼幾人坐下,「茶茶,叫二叔。」
【哇咧,會在牢里自殺的二叔叔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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