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藥膏
第91章 藥膏
「月月,你想回家嗎?」
陸行舟突然開口問道。
「公子要給我放假嗎?」小姑娘眼前一亮,正好她還在猶豫阿娘和張嬸的鋪子快開張了,她要不要和公子說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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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點頭,小姑娘的心情立馬肉眼可見的更好了些。
「公子你怎麼知道我想回去的,再有兩天我阿娘和張嬸開的麵館就要開張了,今天謝二哥來說的時候我就還在想著估計去不成了。
結果公子你竟然突然就問我了。
你是知道我阿娘她們的鋪子要開張了嗎?」
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話,陸行舟只將自己想問的事情再度壓了下去。
他原本是想問她,如果自己的腿好了,她會不會想要離開陸家。
可是看著她嘰嘰喳喳說話的模樣,他還是想自私的將她關在這個小院裡,留在自己的身邊。
「公子?」
「嗯,沒事。」
猛的回過神來,再對上她清澈的眼睛時陸行舟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問你到時候要不要和嬤嬤一起跟我去鋪子裡瞧瞧,你是在想什麼事情嗎?」
「去吧,一起去。」
少年掩飾性的摸了摸鼻尖道。
「行吧。」
蘇月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又繼續低頭按摩。
「對了,你這幾天還有在寫字帖嗎?」
陸行舟喝了一口茶水,突然問道。
蘇月月的動作明顯一頓,隨後整個人都僵硬的抬起了頭看著他。
「每天半頁,你不會是這幾天一頁都沒寫吧。」
少年笑著問道,狹長的眼裡滿是笑意。
「我忘了。」
小姑娘一瞬間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
「罷了,這幾天辛苦你了,練字的事情可以往後擱一擱,但是認是一定要認的,免得往後出去被人給騙了。」
「我知道,嬤嬤教我的那些字,我都認得了。」
一聽可以不用寫字帖,蘇月月立馬又滿血復活起來。
「你會寫的有哪些了?」
「就,就字帖開始的那些,其餘的,我都還不記得。」
蘇月月有些心虛道。
認她是認識了,只是讓她寫起來實在有些困難。
「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嗎?」
「這個我會。」小姑娘笑起來的時候兩個淺淺的梨渦分外好看,陸行舟一下子差點晃了神。
「會就好。」
少年輕輕咳了咳,這才又開口說道。
「好了,泡的差不多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實在不能繼續待在一間屋子裡了,陸行舟只能趕忙將人趕了出去。
試了試水溫的確已經沒這麼燙了,蘇月月這才提著水桶出去。
原本她還想替他擦腳的,可陸行舟實在擔心,只接過了帕子將人趕出了屋子。
看見地上的點點水漬,少年嘆了口氣。
夜裡不知怎的又下起了雪。
冬梅端著一盅熱湯趕去秦念的院子,卻被陳思源給攔住了去路。
「表少爺。」
冬梅臉頰酡紅,不過夜裡光線暗淡,加上落著雪,並不容易看出來。
「冬梅,你這是要去給念兒表妹送去嗎?」
陳思源笑著問道。
「是,小姐說夜裡有些不舒服,讓我暖了一盅湯送去。」
冬梅語氣里待著些期待。
難道表少爺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自己嗎?
「你替我將這個玉佩送去吧,明日一早我就要回去了,只怕沒有機會同念兒表妹說一聲告辭了。」
陳思源說著話,微微嘆了一口氣。
在表姨母這兒已經叨擾了這麼久了,既然念兒表妹已經忘記了兒時的事情,權當是兩人無緣,又哪裡有強求的道理。
「表少爺……」
冬梅一愣,沒想過他會這麼突然的就要離開。
「對了,這個藥膏給你,抹在傷口上能好的快些。」
陳思源又從懷裡摸出來了一盒小小的藥膏遞到了她的手裡。
感覺到手裡溫熱的觸感,冬梅鼻尖一酸,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表少爺是第一個對她這般好的人。
小姐從來不將她當做是個人看,每每遇見什麼煩心的事情就會拿她來撒氣。
偏生自己還得幫她維護著好名聲。
「表少爺,你當真不再多留幾日了嗎?」
她的語氣里滿是不舍。
「在秦家叨擾的已經夠久了。」陳思源搖搖頭,這才又說了一句,「我瞧你總是容易受傷,平日裡還是多小心一些。」
他不過是單純的表達了自己的善意,卻不想冬梅心裡已經像是沾了蜜糖。
「多謝表少爺關心。」
猶豫間,實在不想他被蒙蔽,冬梅好半天才鼓起了勇氣想要告訴他秦念的真相,卻不想突然聽見了秦念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冬梅,我讓你端一盅湯你是被釘在這兒了嗎,半天不見你的影子……」
秦念的話音在看見陳思源的時候挺頓了一下,隨後便冷哼一聲,傲氣的轉身離開了。
「念兒表妹。」
陳思源無奈的嘆了口氣,瞧著她的背影,也只能默默回了自己如今暫住的院落。
明日一早就得離開,他還得回去收拾東西。
只可惜與念兒表妹該是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冬梅將湯端回院子的時候秦念已經冷臉坐在了小桌邊上。
「小姐,湯來了。」
將湯盅放好,冬梅這才畏畏縮縮的開口道。
「我讓你去端湯,可不是讓你去勾搭男人的。你說,剛剛你們在那兒做什麼?」
秦念的一張小臉氣的通紅。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冬梅這個小丫頭會和自己的表哥湊到一塊兒去。
就算自己不喜歡那個陳思源,那他也不能是和一個丫鬟好上了。
這要是讓旁人知曉了,自己往後哪裡還有臉面!
「是表公子心善,看奴婢走路不對,送了奴婢一盒燙傷膏。」
冬梅將那盒藥膏遞了過來,那塊玉佩卻是沒有交出來的打算。
這樣的小姐,憑什麼得到表少爺的喜歡?
就算她不可能和表少爺在一起,那也能留了這塊玉佩作為念想。
「燙傷膏?」
秦念秀眉微蹙,抬手一拍桌子,越發火大起來。
「你是我的丫鬟,誰讓你跟他走的那般近了!」
看見冬梅跪在身前,她好似還是不滿意,左右瞧了瞧後便將視線落在了剛剛端上來的湯盅上面。
抬手將湯盅連湯待盅的全部砸了過去,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滾燙的湯汁更是濺了冬梅一身。
「正好,這盒燙傷膏賞給你了。」
將那盒藥膏隨意一丟,秦念便冷著臉回了內屋。
冬梅的牙關緊緊咬著,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朝著她的方向撲過去。
這樣的人,憑什麼過上這樣的日子?
沉默著處理了地上的雜物,被燙傷的右肩這會兒正火辣辣的傳來一陣陣痛意。
她恨。
恨為什麼老天不公,讓她出生在了那般貧窮的家庭。
恨為什麼父母都是那樣糟糕的人家,將她隨意賣給了人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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