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回先鋒營
第36章 回先鋒營
於佳被分到了先鋒營二火任職火長。
剛回到營帳,狗剩就迎了上來,「二柱,你怎的又回來了?」
他面上都是擔憂,實在是想不通於佳為何又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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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尉身邊做個文書清閒度日不好嗎?
還未等於佳說話,一個身材矮小的小兵就接過話來,「自然是升官發財嘍!」
「可不是嗎?走了一趟再回來就升職了,讓人以為這官是撿的呢!」
於佳轉頭看向說話人,兩人人正面色不善的盯著於佳。
看起來有點面熟,可能是薊州軍營來的,於佳就不準備再接話。
倒是長海兒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嘰歪什麼?」
「二柱哥升職可是靠實打實的掙來的!」
「況且她還是你們的長官!」
嗯?
於佳認真打量起兩人來,若是擱在平常,她絕對就是隨和好說話的態度。
可這兩人明知道她是頂頭上司,還敢在這陰陽怪氣,分明在給她下馬威。
那就怨不得她了。
「你們是二火的?」於佳沉聲問道。
「是又怎麼樣?」身材矮小,說話吊兒郎當的叫六子。
「你不會要找藉口罰我們吧,我們好害怕啊!」老窩瓜三十幾歲,張嘴就是一口大黃牙。
「哼!」於佳冷哼一聲。
「我這又不是草船,輪得到你們在我這犯賤?」
似是意想不到於佳反擊,兩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火長第一天上任就罵人?看來往後要給我們穿小鞋嘍!」
「罵你們?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做人的緣分!!」於佳上前一步。
「我是將軍親封的火長,官雖然不大,管你們綽綽有餘。」
她背起手來,雙腿分立而站,看起來氣勢洶洶的。
而後學著老窩瓜面上的不屑,「要是真不服,你們就去戰場殺敵啊!」
「殺個十幾二十個,不就升官了嗎?」
於佳這個口氣,可把兩人氣的夠嗆。
她以為殺人簡單的像殺雞?而且還是殺身高馬大的南蠻子,還十幾二十個的殺。
「哼,跟一個無根小兒在這掰扯什麼?咱們走!」兩人一甩手氣哄哄的離開營帳。
「二柱,你得萬般小心,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善茬!」狗剩出聲提醒。
「是啊,火長!」圓頭屬於二火,正好在於佳手下任職,他反應最快,已經改了口。
「他們聽說是你來當我們的火長,一大早就說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圓頭看於佳挑眉,以為她介意自己說的話,趕忙表起了忠心。
「你放心火長,我以後一定為你馬首是瞻!」
見於佳面色未變,他偷偷鬆了一口氣,隨即給她介紹起了二火的人員情況。
二火現在算著於佳總共有六人,剛才那兩個,還有椒鹽、圓頭、武奎。
這裡面除了武奎和圓頭,其餘人都是從薊州軍營來的。
本來以為長官同是薊州軍營來的,大家還能顧忌「同根」情誼。
可看他們這態度,分明是跟於佳有仇。
「狗剩,你們說我之前跟他們兩個有過節嗎?」
「他們怎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於佳總覺得摸不著頭腦,「而且,我看他們很眼熟,之前應該見過。」
領導上任第一天就敢找麻煩,這膽子還挺肥!
「豈止是見過,他們是之前新兵營劉東方手底下的幾個火長。」
於佳猛地抬頭看向狗剩,眼神中迸發出的火苗嚇了狗剩一大跳。
這下於佳總算是明白這兩人的敵意從何而來了。
按照規矩,薊州軍營來的人除了隊正,其餘人都要通過試煉才能決定去哪個兵種。
這兩人通過試煉就被留在了先鋒營,也有身手不好的火長被分到了步兵營和騎兵營,亦或者是器械營等。
「對了,之前咱們的丁火長去哪了?」
狗剩嘆了口氣,面色沉痛,「我聽那幾個人說丁火長折在了薊州城中。」
於佳登時如鯁在喉,那個平日裡面色嚴肅的漢子,私底下也是個心軟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冒風險偷偷給於佳傷藥。
林功勳似乎聽說了營帳內發生的事,他讓方大山喊來了於佳。
因為昨日上馬作戰,林功勳屁股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他又趴在了床上,這次給他上藥的人換成了方大山。
方大山雖處事穩重,到底也是個漢子,下起手來沒個輕重。
看的於佳都想齜牙咧嘴。
「林二柱,再做這種拉不出屎的表情,我就讓你也嘗嘗挨軍棍的滋味!」林功勳又羞又惱。
他轉頭對方大山喊道:「你他娘的會不會輕點?」
方大山一個手抖,手裡的藥瓶掉在了林功勳屁股上,又激起林功勳一陣哀嚎。
於佳咬緊嘴唇,渾身抖動了起來。
「林二柱!」
忽然聽的林功勳叫她的名字,趕緊應答。
「當了軍官,可別再這一副窩囊相,對待手下的人得恩威並施,明白嗎?」
於佳心裡不明白,還是點頭稱是,「明白了,多謝校尉指點。」
於佳走出營帳,嘴裡嘟囔著:「哪有這般容易?」
這兩人既然是劉東方的親信,自然對她就有惡意。
恐怕這些惡意還不是跟她對抗這麼簡單,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們要了性命。
她囑咐狗剩和長海兒私下注意著點這兩人的行蹤,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要跟她匯報。
武奎現在見了於佳都渾身彆扭,以往兩人的相處方式非常愉快。
要麼是雙方掛彩,要麼就是打個平手。
可曾經的打架搭子變成了領導,怎能讓他不心生鬱悶?
下午於佳整隊,帶著他們去校場訓練。
兩人嘰嘰歪歪,磨磨蹭蹭,看的於佳火大。
「你們兩個想幹什麼?」
「火長生氣了?」六子嘿嘿一笑,滿不在乎道。
「火長您消消氣,你這個大功臣怎能跟我們這些小兵計較呢?」
於佳冷哼一聲,旋即笑了起來。
「自然是不計較的,我曾經的火長教過我們,不與傻逼爭高低!」
「你!」六子被堵的啞口無言。
「哎呀六子消消氣,你跟那根兒都沒有的人計較什麼?」老窩瓜拉著六子誇張的嚎叫起來。
引的其他隊伍的人頻頻側目。
「嗯,老子是無根,那也是上戰場被傷了根子!」
於佳拿起手中的教棍挽了個花,「那也總比你們這些有根卻只能蹲著尿的小子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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