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師兄,花花送給你
第63章 師兄,花花送給你
「怎麼回事?」淨緣長老皺眉。
弟子磕磕巴巴說了許久,大致意思是說有幾個人分頭行動去找東方雲儀,整晚都沒回來。今早上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完全聯繫不上,情況和東方雲儀類似。
淨緣長老立即看向白漓,她擺擺手:「我只看見雲儀一個人,否則就一起帶回來了。」
那賊人狗膽挺大,不僅抓城中散修,還敢公然抓學院弟子示威。
但那些新丟失的弟子,恐怕沒有東方雲儀這般好命,估計直接被關起來當血傀儡的軀殼了。
事不宜遲必須儘快行動,否則失蹤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這時另一名弟子進來稟報:「長老,外頭有個叫牧野的人求見,說是空冥學院的。」
淨緣長老不耐煩道:「不見不見,我正煩著呢。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就算有事也讓他們領隊的蘇妄過來。」
弟子為難道:「可是蘇妄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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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漓眯眼:「什麼意思?」
「昨晚上蘇妄在斷崖被邪修偷襲,傷的很重,怕是熬不過今晚了……唉,真奇怪,人呢?」
白漓直接閃至樓下,見她憑空出現,牧野瞪大眼睛:「你?」
「長話短說,蘇師兄的傷是什麼樣的?」
昨天晚上她就在斷崖,根本沒有看見邪修。如果蘇妄被「邪修」重傷,那極有可能是中了血傀儡的血咒。
血傀儡之所以被稱為「大凶」的殺器,煉製方法慘無人道是其一,練成後傀儡渾身布滿的絕殺血咒是其二。此咒兇殘狠毒,若沒有解藥,中咒之人會在一天內五臟六腑潰爛而死。
牧野搖頭:「沒見到傷口,只是高燒吐血不止。」
是這個症狀沒錯。
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晚上,不知還來不來得及救人!
「快,帶我過去。」
當白漓撞開房門闖入,一言不合就開始扯蘇妄衣服時,樊霜霜當即發飆:「你什麼毛病?」
白漓淡淡瞥了她一眼:「蘇師兄中咒,你救還是不救?」
「當然救……」
「那就閉嘴,過來扶著。」白漓粗暴的扯落蘇妄的上衣,左前胸赫然是一個烏青色手印。樊霜霜驚呆,但難得識趣的閉上嘴。
平時她囂張跋扈,可碰上蘇妄的事,她還能保持清醒。
白漓摘下頭上的草花環,用靈力逼出靈植內的養分,細細塗滿烏青手印的輪廓。
根據石壁記載,身中血咒之人會在傷口留下標記,從紅到黑,顏色越深傷勢越重。等到了純黑色,這人便沒有救了。
而至邪之物百步內定有克星,幕後黑手想關住血傀儡,就需要在出口種植她的克星——血芒草,正是澹禹舟給她編花環的靈植。
但蘇妄的臉色並未好轉,甚至體溫越燒越高。
樊霜霜急了:「你到底行不行?藥學院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你若不會,就別瞎折騰!」
「閉嘴。」
等他們趕到,蘇妄早就死了,她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白漓吩咐:「鹿仔,出來助我。」
鹿仔立刻出現,無需白漓多言,直接用琉璃角操控生命力,源源不斷注入蘇妄的身體。
白漓扯下一段血芒草,憑空造出水團和火焰,當場烤制草藥湯。既然外敷效果不佳,那就試試內服,反正有鹿仔吊命,他一時半會不會有事。
「咳咳……」服下藥湯,蘇妄的病情明顯好轉,看來這法子有效。
白漓大喜,如法炮製上藥,那烏青的手印終於慢慢淡化。將鹿仔收回後,她將血芒草放在蘇妄的傷口上。
「樊師姐,這團草藥留給你,如果蘇師兄病情復發,你就餵他吃下去。」
「哦哦。」
「那我先告辭。」
既然蘇妄的病情暫時穩定,她必須立刻著手解決修士失蹤的案子。這件事僅憑她一個人的力量無法解決,必須召集可靠的人手。
牧野和鄺梵天正守在門外,白漓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看向鄺梵天。旁人或許認不出蘇妄的傷。
可是這位當真和表面一樣清白嗎?
終於在鄺梵天被盯得渾身發毛時,白漓扭頭離去。
鄺梵天困惑的問牧野:「我招她惹她了嗎?」
牧野依舊板著張冰塊臉,點頭。
鄺梵天:「?」
——
城主府內院,裘傾辭的房間門口,南宮燕和駱冰倩正靜靜等候。
她們來的不巧,裘傾辭剛被城主叫去談話。侍從們恭敬的奉上茶點,但兩人都沒有胃口。
南宮燕第十次問:「阿辭姑娘什麼時候回來?」
無論她問多少遍,侍從的回答都是不知道。終於在南宮燕耐心耗盡的極限,裘傾辭姍姍來遲。
看見她二人,裘傾辭臉上並沒有意外。「兩位姐姐屋裡坐,你們是想問巫族的事情吧?」
兩人點頭。
解鈴還需系鈴人,裘傾辭既然能看出巫族詛咒,定也有本事傍身。想找到巫族人,只能請她幫忙。
裘傾辭清退侍從,只留他們三個人在屋內。檢查確認沒有人偷聽後,裘傾辭突然跪下。
「之前是我自作主張騙了姐姐,我並不知道什麼巫術、詛咒。但是求姐姐救我!」
駱冰倩趕忙去扶:「姑娘快起,有話好好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裘傾辭弦然哭泣:「我爹,不,那個人不是我爹,那個邪修霸占了爹爹的身體當城主,他才是整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所有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劃,不僅蘇哥哥,還有那些失蹤的修士,都是他做的。」
突如其來的消息將南宮燕和駱冰倩劈得外焦里嫩。
城主被邪修附體?
還自導自演一場神秘綁架案,將四大學院的天才精英都誆騙到城中?
這簡直匪夷所思。
即便城主說謊,他們也只認為他有難言之隱,絕不會懷疑他是一切事件的主謀。如果真有邪修侵占城主的身體發號施令,也該安穩的當個「土皇帝」,大張旗鼓將四大學院的人搖來,真不怕露餡嗎?
怎麼想都不理智。
裘傾辭苦笑:「兩位姐姐不信我麼,即便不信我,也該信這個。」
言畢,裘傾辭直接解開紗衣,青衫滑落,南宮燕、駱冰倩兩人震驚到失語。
她潔白無瑕的皮膚上布滿皸皺的暗紅長線,從心臟向外部蔓延,仿佛體內生長了一條紅色的八爪魚。
毫無疑問,這就是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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