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蒼山尋藥
第220章 蒼山尋藥
謝微星抬頭,對上了楚烆的目光,那般沉穩,沒有一絲波瀾,成充上前拉住謝微星道:「殿下還要回去給蕭指揮使傳信,謝姑娘。」
「可是.」
她語氣一頓,心中難掩焦急,成充對著她輕搖頭:「殿下從不說假話。」
言下之意,只要楚烆說出去的話,就一定言出必行,讓她放心。
謝微星抿唇,還想再說什麼,但也只能鬆手,她不能耽誤楚烆給蕭鳳安傳信的機會,她會等他,無論他在哪裡,無論他什麼時候回來。
她都會等著他的,
待楚烆回到東宮後,將瑟曦的話寫下來,讓成充去傳信,並且還尋了謝老將火神靈芝的一些特徵一併寫下傳給蕭鳳安。
東夷蒼山,是一座常年不化的雪山,無邊無際,更是看不到盡頭,楚烆也沒想到,能解寒毒的火神靈芝,竟然會生長在蒼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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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蕭鳳安並不是像瑟曦所想那樣,只是他身邊的一個可用之人,所以他才會同瑟曦達成這個交易,來救蕭鳳安的性命。
雪鷹在蒼山之上盤旋,蕭鳳安裹緊身上的衣服,將寒風抵擋住。
十日前,他收到了楚烆的信,上面寫著,瑟曦說,火神靈芝的生長之地,就在蒼山之上。
但她也不知道火神靈芝長在何處,能否找到,全憑運氣。
不過楚烆也問了謝老,火神靈芝雖然帶一個火字,但卻極其畏懼陽光,生長在極寒之地,古書記載,還有靈獸守護,只不過並不清楚是什麼。
至於形狀,蕭鳳安見過,就不必他再多說了。
得到這些消息後,原本心如死灰的蕭鳳安內心深處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
於是,他詳細地打聽到了登上蒼山的具體方法,並精心準備好充足的乾糧以及十分厚實保暖的衣物。
因為他想繼續活著,絕對不能輕易死去。
為了星兒,也為了那一份長相廝守。
放眼望去,只見前方那片蒼茫無際的雪地宛如一片白色海洋,一眼根本望不到盡頭。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但很快便被雪鷹高亢尖銳的鳴叫聲以及刺骨凜冽的寒風呼嘯聲所淹沒。
此時此刻的他,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看起來似乎已經精疲力竭,但卻仍然咬緊牙關逼迫著自己一刻不停歇地繼續往前走,仿佛要將自己整個人硬生生地塞進這片雪地之中一般。
只有一直往前走,才能夠成功穿越這座寂靜無聲的雪山。
然而,如此靜謐的雪山環境、清新寒冷的空氣、空無一人的四周,再加上逐漸昏暗下來的天色,所有的這一切都使得他感到愈發地孤立無援與寂寞難耐。
住在蒼山下的百姓說,多少年了,想去蒼山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下來,因為這山,就是吃人的。
他們也勸蕭鳳安,不要上山,省的把性命搭在裡頭,可是他不上山,也是一個死。
「星兒。」
握緊手中的東西,蕭鳳安咽了下口水,朝著深處走去。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找到火神靈芝。
這邊是蒼茫無際的皚皚雪山,而此時大朔中,卻是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大朔和東夷的貿易商談定下來,竟然沒費一兵一卒,異常順利,也是許多人沒想到的,楚逸也沒想到。
但好似瑟曦已經和楚烆達成了某種交易,楚逸試探著想同瑟曦說什麼,人家壓根不搭理她。
楚逸這才信了淑妃的話,瑟曦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女人,如今看著楚烆更有利用價值,就不再理他了。
再有幾日,東夷國的人便要離開大朔,是以,這送別的宴席設在碧雲台內,瑰麗的屋內鋪著厚重華貴的紅色地毯,擺滿了羊脂玉淨絨毛底硬屏,掛著紫色的寶綬絨帳幔,場面華美絕倫。
幾名歌姬身著艷色的紅色長袍,佩戴著耀眼的首飾,曼妙歌聲交錯在一起,身旁還有幾名婀娜多姿的舞姬,配合著她的歌曲,讓整個宴席洋溢著歡樂和喜悅。
宴席上設有一張輕盈的魚肚形花榭酒桌,上面擺滿了各種珍饈美味,芳香四溢。
大朔的臣子和東夷的臣子在一起飲酒暢談,觥籌交錯之間,不時傳來陣陣歡聲笑語,氣氛熱烈非凡。
內堂侍衛嚴密,不容閒人進出,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心思,有人在私語商談著什麼秘密,有人在默默尋思這宴席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機會。
楚烆坐在上座,手中握著酒杯,目光不動聲色的看向楚逸。
就在此時,不知下面發生了什麼,就見瑟曦起身,一杯酒直接潑向了一名大朔的臣子。
「說什麼呢?大聲些,我聽不清。」
剛剛就聽這幾人在這裡嘀嘀咕咕的說著她的壞話,唉,真是苦惱,美麗的女人總是要遭受這些非議。
那名被潑了酒的大朔臣子被她這麼一弄,頓時站起身來:「說什麼?東夷的公主,你在我大朔的地盤,未免有些,太自大了!」
「自大?你怎麼不把你剛剛說的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一下呢?」
瑟曦雙手抱胸,眼神冷漠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大臣。
她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刺向對方的心臟。
「外臣所言,並非假話。」
也許是因為喝了太多酒,那位大臣竟然毫不退縮地回應道:「女子執政,簡直就是違背常理!難道你是要效仿呂后和武則天那樣,牝雞司晨,擾亂朝綱嗎?!」
他自認為飽讀詩書,深知千百年間從未有過女性掌權的先例。
天命,本就是要握在男人的手中,女人,算什麼東西。
然而,瑟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她的目光堅定而從容:「女子當權又怎樣?誰規定女人就不能有所作為?」
「呂后和武則天開創了百年盛世,何曾令前朝蒙受恥辱?」
「哼,所謂牝雞司晨,只不過是你們中原人的偏見罷了。我從來不信這套,有能力者方能居於高位,而那些無能之輩,才應該被狠狠踩在腳下!」
說完,她轉身,手中的酒壺把柄在指尖輕輕搖晃著,輕蔑的看向他道:「也不知你母親知道,他引以為傲的兒子這般看不起女人,又該作何想?」
最近狀態好差啊,白天打工,晚上碼字嚶嚶嚶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