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殿下不是說,給我撐腰嗎?
第16章 殿下不是說,給我撐腰嗎?
細膩的觸感,溫熱的體溫令楚烆不自覺的摩挲了下,她眼角掛著的淚輕顫顫的落下。
「馬小姐說我,只會魅惑殿下。」
「可殿下到如今也沒有被我魅惑啊,所以我很生氣。」
崔瀅的嗓音本就帶著雲州獨有的軟糯,再加上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更顯幾分委屈。
楚烆鬆開她的下巴,將她撈到懷中,她穩穩噹噹的坐在他的腿上,十分自然的攀上他的脖子。
「馬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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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到的馬超陽早就在剛剛聽到了兩人的話,尤其是馬小姐那三個字出來,他心都跳慢了半拍。
「殿下。」
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禮,只見楚烆懷抱著崔瀅靠在椅子上,慵懶的問道:「孤的人,在你府中受了欺辱。」
這話沒有用問句,而是很肯定的說了出來,馬超陽額上再次覆上一層冷汗:「不,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惹了姑娘不快?」
瑤瑤和崔瀅一向沒有什麼過節,今日怎麼就來招惹崔瀅了?
「馬員外,不是奴才,是馬小姐。」
崔瀅聽到馬超陽的話,扭過來頭,唇瓣划過楚烆的耳朵說了一句。
兩人姿態曖昧,男人的手還搭在她的腰身上,馬超陽感覺自己喉嚨都有些發緊:「崔姑娘,這中間是否有什麼誤會?」
「那馬員外不如把馬小姐叫進來問問。」
馬超陽話音剛落,崔瀅就乘勝追擊,恰好,馬傲瑤就在外頭,成充直接把人給帶了進來。
「爹。」
她喊了一句,馬超陽皺眉看她:「瑤瑤,你和崔姑娘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馬傲瑤抿唇,很想說不是誤會,她就是故意的,但也知道,如今來問話的,是太子殿下,不是她爹。
她看向高坐之上,姿態親昵的兩人,眼中划過嫉妒,而後說道:「興許是今夜風大,吹散了我說的話,這才讓崔姑娘誤會的。」
說罷,她誠懇的對崔瀅道歉:「實在對不住,瀅瀅。」
要不是有太子殿下在這裡,馬傲瑤才不會道歉,崔瀅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是嗎?可馬小姐在外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那般辱罵我,我心裡實在難受。」
說完,她摟緊楚烆的脖子,貼近他:「殿下也不樂意吧?」
楚烆還是頭一次見崔瀅這樣的人,順杆子爬的比誰都快,他不過是裝樣子,她倒是挺會持寵而嬌的。
「那你想怎麼辦?」
搭在崔瀅腰間的手加重力氣,男人輕笑著問了一句,崔瀅吃痛驚呼一聲而後說道:「我聽殿下的。」
又不是她說什麼,他就真的照做,不過是裝裝樣子,既然如此,那她還不如把主動權交還到他手中。
楚烆的視線在她臉上看了看,而後轉向馬超陽。
「馬員外畢竟是雲州最為重要的人,一點小事而已,孤也不願意傷了和氣,不過馬小姐出言不遜,不如就禁足一月吧。」
他話音落下,明顯可以看到馬超陽鬆了口氣,連忙應下:「多謝殿下,多謝姑娘。」
還以為楚烆要怎麼罰他,結果就以禁足馬傲瑤一個月將此事輕輕揭過,但是一想到府衙那些人遞來的消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崔瀅裝作不滿的哼了一聲,從楚烆身上起來,香氣散去的時候,楚烆還覺得有些悵然若失,他拉住崔瀅,勾起笑道:「脾氣怎麼這麼大。」
雖然知道是在演戲,但兩人之間這誰也插不進去的氣氛,當真讓馬傲瑤再次眼紅。
崔瀅抽出自己的手走出去,楚烆裝作無奈的說道:「過兩日要去青木鎮一趟,孤聽府衙的官員說馬員外在青木鎮也有資產,不如一道?」
他彎唇淺笑的樣子看起來,似乎真的像一個溫和有度的君子一般。
而且面對崔瀅的時候,也是十分的寬容,馬超陽鬆了口氣,或許,太子殿下並沒有那麼難以相處,只要把他伺候好了,讓他離開雲州,自己就沒事了。
「這是自然,承蒙殿下看得起小民。」
定下事情,楚烆走出馬家,說好的賞花宴也沒看成,倒是馬超陽送了他幾盆雲州特有的珍貴花卉讓他帶走。
那是雲州獨有的雲雨茉莉花,極其難培養,一旦開花,則會芳香十里,一盆價值千金。
馬車上,崔瀅坐在一旁看著閉目養神的楚烆,他本就生的好看,如今閉著眼不說話的樣子倒是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
「殿下明日要去青木鎮,我能跟著一起去嗎?」
她看著楚烆問了一句,男人沒有睜眼,但也沒有回她,崔瀅知道,他在等她說原因。
所以她跪在馬車柔軟的地毯上說道:「十歲之前,我的家鄉便是在青木鎮。」
青木鎮接壤東夷國,北邊便是去上京,出雲州的必經之路,她想跟著過去,探探路。
但是說自己家鄉是青木鎮這句話,確實不假。
她爹就是青木鎮一位玉石匠人,後來父母病故,崔雲良見她小小年紀便有傾國之姿,便將她帶回身邊收做養女的。
「給崔雲良帶個信,就說孤去青木鎮,是為探查。」
楚烆閉眼說完這句話,崔瀅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我知道了。」
「崔瀅,孤說過,你很聰明,希望你別讓孤失望。」
崔瀅的目光還來不及收回就這麼對上了楚烆看來的目光,他看她,眼中情緒,令人難以分辨,就好似,他早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一樣。
姑娘垂眸,楚烆卻是伸出手摸了下她的後脖頸:「孤喜歡聽話的。」
她聽話,他自然會留她個全屍,不聽話,那留著也沒有什麼用處。
「殿下,我一直都很聽話,如果您是說今日的事情」
她頓了下,而後開口接著說道。
「我娘說過,要是有能撐腰的人,就不需要事事都自己出頭強撐著。」
「殿下就是能為我撐腰的人,而且殿下不是說了嗎?要給我撐腰的。」
崔瀅說到最後越說越小聲,幾乎都要聽不到了,她悄悄抬眼,伸手拽住他的袖子,那姿態,就跟和人撒嬌的貓兒一樣。
她長相本就是最典型的南方溫婉姑娘,眉眼間也無攻擊性,再加上她放軟的聲音和那副笑模樣,更像是一汪春水般柔軟。
不知為何,楚烆的心竟然詭異般的跟著,軟了一瞬。
瀅瀅:殿下,你說的要為我撐腰。
楚烆:.你還挺會順杆子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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