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戀愛腦夫君(23)
第52章 戀愛腦夫君(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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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前,錢余莉跟著慎刑司的大人來到了牢房內看裴玉,如今的裴玉再也沒有了當初在寺廟內的氣度,穿著囚服的她渾身狼狽不堪,又因為只能在牢房內解決吃喝拉撒,身上還帶著惡臭,關在不遠處的裴正夫早已經哭瞎了眼睛,情況也不比裴玉好到哪裡去。
看見錢余莉用帕子捂著口鼻,眼露嫌惡,裴玉竟也一點怒意也沒有,只有對求生的渴望,她爬到了前面,扒著欄杆,「殿下!您來了,您是不是來救我的?」
錢余莉身側的大人聽後冷哼了一聲,「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竟還敢口出狂言誣陷殿下!」
「無事。」錢余莉抬手示意她退後一些,她上前看著裴玉,「你為什麼覺得本宮會救你?你難道不知道你和你正夫的死刑可都是本宮求來的,本宮可是巴不得你們死得再慘一些呢。」
「殿下殿下!」裴玉搖著頭,滿臉淚水痛苦不堪,「如今我的兩個兒子都是您的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饒我一命!求求你饒我一命!」
錢余莉嗤笑,「裴易也還算是個懂事的,可裴默,呵,別說得好像他是寶貝一樣。」
她的手伸到了欄杆里扯著女人的囚服,眼神狠厲,「你和你的正夫在下面好好等著吧,我很快就讓你們的兒子裴默去陪你們,給你們堂前盡孝。」
「殿下!殿下!我真的後悔了!我當初不該算計你!我真的後悔了!」
可不管裴玉怎麼哀求,聖旨已下,就算錢余莉有另外的打算,也改變不了結果。
午時,裴玉和裴正夫都被斬首示眾。
錢余莉坐在高台上喝著茶,愜意的靠著太師椅看著兩人人頭落地。
底下的群眾都對著屍體扔菜葉子和臭雞蛋,罵著貪官,說他們該死。
唯有茶樓上的費軒視線一直落在了高台上的女人身上。
錢余莉在對方猝不及防的時候抬起頭與之對視。
費軒冷不丁的被對方眼裡的幽暗震懾後退了一步,若不是自己的小廝扶住了自己,他只怕會更加狼狽,就在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就看見了雲裊和雲蝶。
「這位公子,我們殿下有請。」兩人身後還帶著侍衛,腰間都別著長劍,明顯就是不配合就動手的意思。
「公子,我們……」小廝臉都嚇傻了。
費軒沒想到對方早就盯上自己,他一直以為他對錢余莉的跟蹤和監視是單方面的。
扭頭就看見高台上的女人下台的背影。
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讓對方察覺到了自己?
「去哪?」費軒問雲裊。
「酒樓。」
酒樓早就成為了錢余莉的一個小據點,不僅被她暗地裡盤下來了,還換上了自己的人,如今後院的包廂就只有錢余莉和她的人能進去。
錢余莉此刻站在了之前溺死了個男配的水井前,水井如今被木板給封住了,再也看不見裡面的黑水,當聽見後面出現了聲響,她轉身,「公子費精力費時間費人力來監視我,現在還親自出現看我監斬,有何圖謀?」
費軒身側的手握了握,「殿下是何時發現有人監視您的?」
「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錢余莉其實真的很想第一時間就去把這小尾巴給斬斷了,可是對方並沒有謀害她的意思,所以也沒著急處理對方。
費軒被她的回答一噎,也想明白了錢余莉的意思,他抿唇,「草民沒有謀害殿下的意思,是草民有求於殿下。」
「一介男娼館子背後的老鴇有求於本宮,就讓人監視本宮?你膽子可真大啊。肆意跟蹤探查監視本宮行蹤,怎麼你以為你說一句你沒有謀害這事就這麼算了?」錢余莉沒問他求什麼,開始和對方算帳。
跪在地上的費軒臉色蒼白,「殿下,此事是草民行事不當,可草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苦衷!」
錢余莉知道他的苦衷什麼,但也就知道所以才覺得對方行為和邏輯離譜至極。
在原世界裡,費軒和錢星玥搭上線後,他也說出了自己接近錢星玥是另有所圖,圖的就是對方的皇女身份能夠為自己翻案。
費軒原來是被冤枉的某個臣子的兒子,年幼的他就背起了為家族洗白冤屈的責任,逃出了牢獄之災和仇家追殺,他到了青樓里,用他的才智和容貌成為了前一任老鴇的養子,為老鴇送終後成為了青樓背後的新主人,不可謂是勵志人設。
對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身上背的血海深仇,一直都想著為當年的費家平反,於是他攀上了錢星玥,錢星玥知道後不僅不生氣他的利用和接近,還一個勁的在朝堂上和費軒的仇家作對。
而冤枉那個臣子的人便是她的左右手之一,北宮家族。
原世界裡,北宮家族最後就跟原主一樣,他們只是錢星玥愛情路上的絆腳石,結局就是被一腳踢開,包括北宮茹在內的全家死無葬身之地,大致的區別就是原主是無辜的,而北宮家族是罪有應得。
錢余莉想到這裡也很是無語。
錢余莉能明白費軒想要洗白冤屈的決心,能明白對方願意付出一切的決心,可她就是不能明白對方居然找上了和北宮家族是血親關係的錢星玥和自己來為費家洗白冤屈,他的依仗是什麼?他為什麼就是會認為和北宮家有著血親的錢余莉和錢星玥會那麼做?
他的邏輯是什麼?
錢星玥那麼做的原因,她完全能明白,因為對方是戀愛腦,為了個男人殺了自己祖母和小姑一家,這事戀愛腦完全做得出來。
可錢余莉呢?她哪裡表現出戀愛腦的跡象?哪裡表現出了她是個好人?是哪裡讓對方誤會自己會為了他的公平而去幹掉北宮家族那麼強大的後盾?
「你有什麼冤屈這件事我們先放一邊。」錢余莉抬起手讓人把兩人按住,「你和你的人冒犯本宮,這帳我們得先算清楚,就打個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打!」
費軒沒想到對方上來就是打,根本就不好奇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是什麼,可為了自己後面的謀劃,他必須忍,於是被按在地上打板子的時候他連反抗都沒有。
這板子是雲蝶打的,雲蝶手裡是有點打板子的手藝在的,幾板子下去就能讓費軒皮開肉綻,沒一會,他水藍色的錦服就出現了血跡,而旁邊的小廝早就被孔武有力的侍衛打暈過去了。
最後,費軒慘白著臉,臉上滿是忍著疼痛的汗水,跪也跪得不穩,雙手得撐在前頭才能不至於趴下去,「殿下,草民真的沒有謀害殿下的意思,草民想殿下為草民的家族洗去身上的冤屈!」
錢余莉早就坐在了雲裊搬來的太師椅上坐著了,聽著對方的懇求,面無波瀾,道:「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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