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到底多少人要對付楚家?
第43章 到底多少人要對付楚家?
這句話讓李新枝陷入暴怒,她面紅耳赤:「你的喜歡就是一次次威脅,讓我不得安生嗎?」
顧守平聲音更大:「我那是為了我們的以後,新枝,你可曾想過,為了你,我至今未娶。」
李新枝:「你不成親難道為了我?顧守平,你和多少女子有染,需要再說一次嗎?」
顧守平:「那都是逢場作戲,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
兩人就這樣忘了處境,一個懸在半空,一個不避諱外人在場,吵得不可開交。
楚瑾瑾感覺自己像不存在。
愛情讓人那麼瘋狂的嗎?
確定兩人並非演戲,楚瑾瑾無奈大喊一聲:「先別吵。」
她可是來辦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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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搞不清狀況,接下來沒法操作。
楚瑾瑾想了想,轉向李新枝:「李夫人,你先說。」
李新枝氣呼呼轉過頭:「我沒啥話可說,也幫不了你,要殺要剮隨便。」
楚瑾瑾只好踢了腳顧守平:「你呢,也不想說嗎?」
她不揍李新枝,因為李新枝能幫忙,顧守平沒啥利用價值,聽剛才的話,似乎作風不咋地,早就想揍了。
「周國壽是個畜生!」顧守平以一句咬牙切齒的話作為開頭。
周國壽進士出身,才華一等一的好,然而寒門在官場裡向來舉步維艱,想要更上一步,得有人舉薦。
他被李新枝的祖父一眼看中。
周國壽自此開始平步青雲,同時真實面目也一點點露了出來。
他不喜歡李新枝,一點都不喜歡,為了仕途才不得不娶。
成親時,曾經位極人臣的李新枝祖父似乎早預料到這一天,讓周國壽簽了份契約,終身不得納妾,除非李新枝有失婦德。
堂堂掌管實權的二品大官,早已不是當時需要仰人鼻息的窮酸書生,有的是人巴結討好。
因為這份眾所周知的契約,只能眼睜睜看著美色當前。
再然後,找到顧守平。
顧守平才學平平,卻畫的一手好畫,尤其擅長畫像。
「夠了!」眼見要說兩人之間的具體細節,李新枝忍不可忍打斷,「楚瑾瑾,你殺了他,我幫你找周國壽說情,哪怕搭上我這條命,如何?」
楚瑾瑾搖搖頭,遺憾道:「抱歉,我不能殺他。」
一般人殺也就殺了。
顧守平也算是個人物,忽然失蹤,家人肯定報官,別人不知道,周國壽可是知情,順著李新枝不難摸到她這邊。
殺人犯法,她可不干賠本的買賣。
楚瑾瑾想到什麼,皺眉:「不對啊,你真想殺他,應該很容易吧。」
不管誥命夫人的身份,還是周家李家,有的是辦法。
李新枝臉紅的幾乎出血:「他,他拿了我的肚兜。」
楚瑾瑾明白了。
肚兜在這個時代屬於女子非常代表性的隱私物品,大都是獨一無二,即使款式花色相同,細節也會有很大差別。
這個顧守平,一直在拿肚兜做威脅。
楚瑾瑾想到個辦法:「要不這樣吧,我打斷他的手腳,你把他推下山崖。」
這樣李新枝是主犯,她是從犯,兩人一根繩上的螞蚱。
楚瑾瑾說干就干,腳尖踩住顧守平手腕,只等李新枝同意。
剛從懸崖邊回來,顧守平哪裡還敢僥倖,目光絕望:「新枝,你真的恨到要我死嗎?」
「閉嘴。」楚瑾瑾往他嘴裡踢了一腳灰。
看到這種男人就想揍。
李新枝眼裡忽然流出大顆的眼淚,她狠狠抹掉,一字一句道:「顧守平,我只有一個要求,把肚兜還我,從此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這個男人,曾經把她從絕望中短暫拉出來,轉身又把她推入更大的絕望。
「你這樣沒用的。」楚瑾瑾太了解人性,應該就是李新枝的這種態度,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正確做法,不能有第一次。
楚瑾瑾掏出那把花里花哨沒開鋒的匕首,一刀硬生生扎進顧守平掌心。
扎的是右手。
大片鮮血立刻噴涌而出。
顧守平想掙扎,想喊,但接著臉上挨了一拳,立刻眼冒金星,腦袋嗡嗡的響。
「再深一點,你以後別想畫畫。」楚瑾瑾扎的緩慢,把痛感放到最大,「你只有一次機會,同意的話點點頭。」
顧守平壓根沒考慮,拼命點頭。
楚瑾瑾拔出匕首,順便給李新枝上一課:「看吧,是不是很簡單?」
李新枝:「.」
顧守平滿臉全是血:「在莊子的暗櫃裡。」
作為專為貴人畫像的畫家,他也算小有身價,有三個莊子,肚兜所在的莊子,距離這裡並不遠。
楚瑾瑾直接道:「李夫人,我去拿,待會去哪裡找你?」
她的仁慈只對自己人,只要能拿回金礦,她不介意用肚兜重新威脅李新枝。
李新枝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怔怔看著滿身又是血又是土的顧守平,好一會才麻木點頭:「今晚,我去楚家拜訪楚三小姐。」
說完她仿佛剛活過來般嘆了口長長的氣:「我身邊的人大都是周國壽安排的,沒幾個能信任的,如果讓他知道你我見面,怕是更難辦。」
接著又補充了句:「他那人心計很深,又怕死,你剛大鬧城門領家,應該早有防範。」
顧守平緩過來,哀求道:「新枝,我錯了,肚兜我給你,但我的心裡真的只有你啊。」
楚瑾瑾給他嘴來了一腳。
李新枝都拿出誠意來了,她也得表現下。
簡單約定好見面方式和時辰,押著顧守平往山下走,哪裡人少走哪裡,等到達楚家馬車這,顧守平已經被折騰的快不成人樣了。
他哪裡吃過這種苦,又是鑽樹林又是爬山溝的,但只要稍微慢點,楚瑾瑾就拿匕首扎他。
女眷們都去踏青賞花了,只有馬夫在原地等著。
看到三小姐押著個血人從樹林裡鬼鬼祟祟鑽出來,驚的差點跳起來。
想問又不敢問,老老實實聽從安排。
顧守平的莊子小小的一個,只有兩個粗使婆子和幾個年紀不小的家丁,即使顧守平讓他們上也不敢上。
書房內掛著很多畫,全都是人像,不得不說,畫的的確不錯。
楚瑾瑾看到了李新枝的,在最中間。
顧守平被打的有了心理陰影,不等問弱弱解釋道:「我,我喜歡多留一份當做紀念。」
私留女眷畫像,還是身份不一般的,如果傳出去,能被活活打死。
楚瑾瑾仔細看了一圈,大概有二十多個不同年齡的女子,再想想李新枝說的話,皺眉道:「該不會這些女子都和你有那種關係吧。」
專門給貴人畫像,不可能只有年輕女子。
顧守平嚇的連連擺手:「那沒有。」
楚瑾瑾不耐煩踹他一腳:「抓緊,肚兜在哪裡。」
顧守平撅著屁股爬上床,鼓搗好一會,期間一直用身體擋住楚瑾瑾的視線,可他哪裡瞞得住。
「滾開。」楚瑾瑾還是一腳踹開,等看到暗格里的東西,倒吸一口涼氣。
足足一沓肚兜,按照花色迭的整整齊齊。
顧守平知道沒法隱瞞了,面如死灰:「她,她們都是自願的。」
楚瑾瑾懂李新枝的心情了。
畫家這個職業,某種程度比書生還有吸引力,而顧守平又長的英俊,應該還擅長甜言蜜語,動不動就什麼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
楚瑾瑾的震驚點主要是數量。
這個時代稍微有點家業的男子哪個不三房六妾,年紀一大把還納妾呢。
男人可以,女人為什麼不可以?
那麼多女人為啥要守著一個男人?
所以可以理解。
楚瑾瑾注意力很快轉移,暗格最裡面,厚厚的一沓銀票,數量接近萬兩。
正常市價,畫像十幾兩到幾十兩不等,最貴的,一百兩頂天了。
顧守平按一百兩算,要足足一千個人。
還有這莊子。
「你還真是個畜生。」楚瑾瑾理直氣壯把銀票揣兜里,「這些不義之財,歸我了,你可有意見?」
顧守平眼睛變得通紅,忽然瘋了般衝上來要搶奪:「賤人,我和你拼了。」
他剛剛痛失所愛,錢又要沒了,這簡直要他的命。
「想拼也得看看有沒有資格。」楚瑾瑾這次沒再留手,一腳踹中他心窩,冷冷道,「本來想留你一條狗命,你自己找死。」
他比徐文達還要讓人噁心。
要色,還騙錢。
顧守平疼的捂著胸口,半天說不出說話,看到楚瑾瑾拔出匕首,掌心的傷口變的特別痛,直接跪地求饒:「別殺我,別殺我。」
楚瑾瑾當然只嚇嚇,外面有人呢,沒想到他這麼慫,匕首抵住他喉嚨,惡聲惡氣道:「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沒想到這句話有了意外收穫。
顧守平渾身哆嗦:「駙馬,駙馬要對你家出手了。」
楚瑾瑾面色一凜:「什麼,說清楚點?」
顧守平指指肚兜,得到允許,像蛆一樣爬過去,從裡面拿出件粉紅色的,哆哆嗦嗦證明自己:「鄭駙馬瞞著公主在外養了個外室,我,我去畫過像,她很心儀我,徐府大婚,你去要嫁妝的第二天我又去了,完事後聊起你.」
生怕楚瑾瑾不相信,他指著牆上的一幅畫像哀求道:「我真的沒說謊,這就是駙馬的小妾。」
楚瑾瑾知道駙馬。
朝廷有規矩,駙馬不得參政,但可以經商。
這個鄭駙馬,父親多次提起過,是楚家的主要競爭對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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