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
顯然,謝時青的打算,就是蘇冉想的那個。
【謝時青不會想自己去完成那個祭祀儀式吧?!】
【哦不對,嚴格來說,他不會想拉上我一起去完成那個祭祀儀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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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冉懵了。
【這得多危險啊,尉遲穗華和花容歧不過是說了一句那種話,就動彈不了了。】
【那我們要是直接去整那玩意兒……村長不會突然發狂,然後把我們給活撕了吧?】
蘇冉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表情痛苦了一瞬。
【太恐怖了,我寧願也被定在那,要不我也說一句那個話吧。】
「你別亂說。」謝時青似乎看出蘇冉心中所想,「等會兒你要是也不能動了,我可不會救你。」
謝時青這話一說出來,蘇冉立刻放棄了說出那句話的想法。
【算了,還是聽大佬的吧。】
【我覺得他真的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哦,不是把我們三個人。】
【等等……】
蘇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你的意思是,你能救他們了?」
【握草,這就把解決辦法想出來了嗎?】
【好迅速,不愧是大佬的執行力,恐怖如斯!】
「啊?」謝時青懵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蘇冉:「……啊?」
蘇冉也懵了。
她還以為謝時青剛才說「我可不會救你」那句話的言下之意是,他已經想出解決辦法了。
【原來不是啊……】
蘇冉一張小臉再次蔫罷了下來。
謝時青:「……」
你這變臉速度有點快啊。
蘇冉才不管謝時青現在是怎麼想的,她正因為期待落空而沮喪呢。
【如果連大佬都束手無策,那我們這種小炮灰又該何去何從呢?】
蘇冉給自己心裡的小人換上一副悲憤的表情。
在心裡繪聲繪色地演完這一段之後,又忽然想到一句話。
【一個大佬倒下了,千千萬萬個大佬站起來了。】
【所以……千千萬萬個大佬現在在哪兒呢?】
「走吧。」謝時青拍了拍蘇冉的肩,「我們去研究一下那個……那個東西。」
謝時青本來想直接說「祭祀儀式」,但不確定這四個字是不是某種關鍵詞,最終避開了這個。
真的是……這幻境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連說句話都要小心翼翼的。
相對於這一次的說出某些話,就會全身不能動彈,謝時青還是更喜歡上一次的說錯話,村民就會自動爆體而亡。
好歹後者這種情況,他們性命無虞啊!
最多就是無限輪迴,那也好過現在變成木頭人吧?
「你說……」謝時青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我們現在再說一遍那兩個字會怎麼樣?」
怕蘇冉不清,謝時青又特地解釋了一遍:「就是剛才不讓花容歧說的那兩個字。」
「嗯……」蘇冉想了一下,她更傾向於「每個回合的機制都不一樣」這個說法,於是委婉地說:「不要了吧?」
「萬一它的機制變了呢?就比如說你要是現在說出那兩個字,很可能是你也全身不能動彈了。」
【如果你也不能動彈了,那我怎麼辦啊?!】
【難道就要拋下我一個人嗎?】
【還是說……你們三個等著我來拯救你們?】
【哈!】
【異想天開,痴心妄想。】
謝時青覺得蘇冉的說法很有道理,但他還是想嘗試一下,又不死心地問了一遍:「要不我去說,如果真不能動了,那我們也還有你在。」
蘇冉:「……???」
【你這是什麼話?】
【什麼叫還有我在?你真打算指望我啊?那你不如去指望母豬上樹。】
蘇冉顯然被謝時青的這番話嚇得不輕,瞪大了雙眼:「你別指望我啊,我什麼都不行的。」
【別給我帶高帽啊!】
【拒絕捧殺,拒絕一切形式的捧殺。】
「我相信你。」謝時青說。
蘇冉立刻搖頭,仿佛搖頭的動作慢了一秒,都是對她這個人的不尊重:「那你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謝時青:「……」
咋連自己都罵上了。
花容歧:「……?」
所以,母豬到底會不會上樹?
尉遲穗華:「……???」
不是,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嘮嗑起來了?有人關心一下我嗎?
就算不關心我,花容歧這個蠢貨你們也不在乎了?
謝時青見蘇冉拒絕得乾脆,也沒再強求。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他準備說那兩個字的想法算是泡湯了。
謝時青本來是打算以身試險的,可現在蘇冉又不想肩負重任,那他們倆還是一起行動吧,總不能四個人都被定在這兒不能動彈。
那可就真完蛋了。
「我們真要去完成那個什麼東西……?」蘇冉又問了一遍。
【那個村長為什麼和花容歧貼的那麼近啊?】
【感覺他倆下一秒就能親上嘴了。】
【難道……那個村長也是個顏控?被花容歧的美貌給折服了?】
平心而論,花容歧確實長了一張連花朵都遜色的美貌,美得驚心動魄,男女通吃。
否則當初也不會把尉遲穗華給迷住了。
蘇冉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如果不是的話,那個村長為什麼沒有和尉遲穗華離這麼近?
人本來就天生喜歡好看的事物,那村長雖然現在沒有神志,但這種本能反應還是不能拒絕的吧?
蘇冉的視線太過專注,謝時青忍不住問道:「你看什麼呢?」
蘇冉正沉浸在自己的猜測當中,聞言,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你不覺得那個村長看上花容歧了嗎?」
謝時青:「……啊?」
這個世界已經瘋了嗎?
花容歧:「……???」
你別再造謠啊,你這人怎麼還造謠呢?
尉遲穗華:「……???」
現在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嗎?
不過……蘇冉為什麼會突然說這個?難道是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發生了什麼嗎?
尉遲穗華的八卦之心緩緩燃起,他拼了命地想將頭扭過去,看一下那邊的狀況,可惜身體紋絲不動。
尉遲穗華:「……」
該死的幻境。
蘇冉說完之後,也察覺到場面有些尷尬。
雖然花容歧和尉遲穗華都給不出反應,但蘇冉卻從他們的身影中看出了那麼一絲……怪異的情緒。
有點像尷尬,又有點像好奇。
蘇冉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我的猜測,別放在心上。」
她這話主要是說給花容歧聽的。
【感覺花容歧要哭了。】
【但我這個猜測真的有理有據啊。】
【握草……】
蘇冉猛地瞪大了雙眼,倒吸一口冷氣,手指著花容歧的方向:「你……你看……」
蘇冉說的結結巴巴,謝時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也開始沉默了。
或許蘇冉的猜測真的有點道理。
只見那村長又往前湊了一點,他的鼻子幾乎要貼上花容歧的鼻尖,可憐花容歧動彈不了分毫。
蘇冉僵硬地吞了一口唾沫,語氣飄忽不定:「我就說我的猜測有道理吧。」
說到最後,蘇冉的聲音低得幾乎微不可聞。
尉遲穗華:「……???」
嗯……???
這又是發生什麼了?也給我講講唄。
尉遲穗華豎起耳朵,努力從山風中聽著蘇冉那邊細碎的聲音。
你聲音倒是說大點啊!我聽不見!
尉遲穗華急得心裡的小人團團轉。
花容歧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拼命地瞪大雙眼,不讓自己的眼睛再閉上。
為什麼每次他閉眼,這個鬼東西就會往前湊啊,而且湊完之後還不退回去。
你他媽的離我遠點啊!!!
「他……還好嗎……」蘇冉表情複雜,語氣輕得能被一陣風吹散。
謝時青投去一個憐憫的眼神:「或許吧。」
應該是好不了了。
尉遲穗華:「……???」
不是,你們給我說說唄,到底發生啥了?能給我描述一下嗎?
尉遲穗華真的想知道啊。
蘇冉和謝時青的反應實在太讓人好奇了,花容歧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尉遲穗華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當初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側著站,這樣他就能看到花容歧那邊的狀況了。
尉遲穗華:急急急!就這個吃瓜急!
「我們要不要幫一下他?」蘇冉秉持著人道主義關懷,問道。
【花容歧這回真的要碎了。】
「或許可以想辦法引到尉遲穗華那裡。」謝時青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
正為吃不到瓜而著急的尉遲穗華:「……???」
什麼玩意兒?
你們幫花容歧的手段,就是把危險引到我這邊?!
什麼活閻王啊,謝時青果然是個心腸歹毒的小人,這下是連裝都不想裝了。
「不過這樣的話,我們得先知道花容歧為什麼吸引他吧?」蘇冉似乎採納了謝時青的建議,思索著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尉遲穗華:「……???」
你們還真想這麼幹?
最好一輩子都知道不了,呵呵。
尉遲穗華突然又沒那麼想吃瓜了。
當瓜發現在自己身上,嗯……也沒什麼意思。
尉遲穗華面無表情地想,有什麼想知道的,他一點都不想知道,最好一輩子都不用知道。
蘇冉和謝時青不知道村長為什麼接連兩次突然湊近花容歧,但是花容歧本人知道啊!!!
根據花容歧親身試出來的結果,他可以斷定,只要他眨眼,這個村長必然會靠近。
只是他說不了話,而且現在還要極力避免閉眼的情況。
好在正常的眨眼是不會影響到這個村長的,只要不是長時間閉上眼睛就行。
花容歧在心裡為自己默哀,為什麼每次這種倒霉的事情都被他給碰上?
從破廟開始,當時他們三個人就只有他一個人被莫名其妙纏上,渾身不能動彈。
後來抬頭看天上,又是他差點被那個月亮給魘住。
現在雖然有尉遲穗華和他一樣都不能動彈,可是一閉眼,村長就往前湊近,這種狀況竟然只發生在他身上!!!
這一樁樁,一件件,花容歧都不忍心細數。
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啊?!
到底尉遲穗華是這個男主,還是我才是這個男主?
這種戲份請都給尉遲穗華好嗎!!!
蘇冉和謝時青又觀察了片刻,發現那個村長沒有再往前湊的傾向。
「我看他現在也沒再動了,要不我們還是先去完成一下那個東西吧。」蘇冉說。
蘇冉現在也有些急了,不為別的,就為花容歧這件事。她怕再慢一點,花容歧的貞潔就不保了。
如果是別的也就罷了,可村長這種東西是萬萬不行的。
這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蘇冉絕對不允許村長這種丑東西去玷污花容歧這種大美人。
花容歧腦子不好,可臉卻十分美麗。
當然了,在蘇冉心裡,最美麗的還是謝時青。
可那也不代表蘇冉會眼睜睜地看著花容歧被這個村長給玷污。
【那也太辣眼睛了。】
「走吧。」謝時青說道。
本來他就打算先去完成那個祭祀儀式,只不過花容歧這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變故,打斷了一下。
尉遲穗華聽到蘇冉和謝時青的話,暫時放下了心。
幸好這兩個人沒有真把那個村長給引過來。
被尉遲穗華拖回來的那個村民,正站在這一群村民中間,一個沒有頭的人站在一群人裡面,顯得格外驚悚。
謝時青視線在周圍掃了一遍,落在角落那幾根藤蔓編成的繩子上。
蘇冉也順著謝時青的視線看過去,心裡有一個想法:「要不我們用繩子把那個東西綁住,然後投到井裡?」
【反正他也沒有頭,應該看不見我們做什麼吧?】
【就是不知道我們做這件事的時候,其他村民會不會攔住。】
想到這,蘇冉抬頭看了對面那群村民一眼。
他們似乎進入了某種待機狀態,只有村長還在跟花容歧眼對眼較勁,剩下的村民都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這其中也包括了那個無頭村民。
謝時青正有這個打算,他的想法和蘇冉的想法不謀而合,點頭道:「想一塊去了,可以試試。」
有了大概的方向,兩個人便開始行動起來。
辦法容易,行動起來卻沒有那麼簡單。
首先,怎麼接近那個無頭村民就是個問題,因為他站在那群村民的最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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