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93章
聽清楚蘇冉的話之後,尉遲穗華眼前一黑,雙腿也有些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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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進幻境了???
這他媽的幻境是不是有毒啊!!!擱這兒套娃呢?!
「怎麼……了?」尉遲穗華開口之後,才驚覺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幾乎聽不出自己原來的聲音。
尉遲穗華:「……」
嗓子跟被毒啞了似的。
不僅是嗓子的問題,尉遲穗華覺得自己的手腳跟被綁上了巨石一樣,手腳發軟,而他剛才的行為跟受盡壓迫的老黃牛別無二致。
蘇冉乍一下聽到尉遲穗華的聲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臥槽,剛才那是尉遲穗華的聲音???】
【啊???】
蘇冉大為震驚,險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尉遲穗華經歷了什麼?他嗓子怎麼啞成那樣?】
不等尉遲穗華開口回答蘇然的話,花容歧就先插進來,疑惑地開口:「真稀奇,這年頭啞巴也能開口說話了?」
蘇冉:「……」
謝時青:「……」
尉遲穗華:「……」
「花……!」尉遲穗華抬起沒有綁藤蔓的那隻手,指著花容歧,他張了張嘴,口型似乎比了好幾個「花」字,然而卻沒有聲音。
尉遲穗華:「……」
失聲了!!!
尉遲穗華為了自己的嗓子不徹底廢掉,只好閉口保持沉默。
蘇冉:「……」
【尉遲穗華真變成啞巴了?】
花容歧:「……」
花花花!花你大爺呢,說不出話就別說了。
謝時青:「……」
挺好的,終於清靜了,就剩下一個花容歧了,這人什麼時候也變成啞巴?
「你剛剛想說什麼?」蘇冉想起自己剛才聽到一句模糊不清的話,又問了一遍。
尉遲穗華:「……」
尉遲穗華本來沒打算再開口的,可蘇冉又問他,於是他索性把手中的藤蔓解下來,上前幾步說道:「怎麼……了?」
尉遲穗華的聲音又低迷又沙啞,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蘇冉:「……」
花容歧:「……」
謝時青:「……」
「你要不還是別說話了吧,太難聽了。」花容歧聽不下去了,打斷尉遲穗華還準備再重複一遍的動作。
蘇冉:「……」
【我支持啊,但是我不敢說。】
謝時青:「……」
支持x2。
尉遲穗華:「……」
欺人太甚!!!
他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這群人心裡沒點數嗎?!
但凡花容歧或者謝時青,這兩人誰來幫他一把,他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嗎?!
尉遲穗華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謝時青和花容歧,眼神兇惡得跟看自己的殺父仇人似的,尤其是謝時青。
在尉遲穗華眼裡,雖然是花容歧過來跟他說這件事的,讓他背起村民的屍體下山,進廟再上山。
但尉遲穗華絕對不相信花容歧有這個腦子,這其中一定是謝時青指使的。
哪怕這一切是為了他自己好,但在這過程中,他受的苦,尉遲穗華全都記在了謝時青身上。
尉遲穗華瞪完之後還嫌不過癮,這群人不讓他開口,那他就偏要開口。
尉遲穗華說道:「到底……怎麼了?」
這回大家聽清了他說的話,只不過尉遲穗華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只覺得嗓子火辣辣地疼,跟被用砂石磨過一樣。
尉遲穗華:「……」
要不還是安安靜靜當個啞巴吧。
蘇冉說道:「你自己看。」
說著,她往旁邊讓了兩步,好讓尉遲穗華看清身前的景象。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地方,可又好像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尉遲穗華的視線在四周逡巡而過。
水井、長在水井周圍的四棵樹、周圍一圈的樹林。
尉遲穗華一寸寸看下來,敏銳如他,當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村民……」尉遲穗華啞著嗓音開口。
蘇冉聽清了這兩個字,點了點頭,說道:「對,那些村民的屍體不見了,而且地上也沒有痕跡。」
這話怎麼說呢,蘇冉覺得都不需要她來解釋,在場的樂所有人都能自己想明白。
怎麼著也算是在幻境待了大半夜的人了,不至於連這點都想不出來。
原本放置那些村民屍體的地方,因為他們突然的爆體而亡,地上也浸染了一大片烏血。
而現在,那塊地卻乾乾淨淨,如同沒有人來過一般。
如果是有人把那些屍體帶走,那現在地面上不可能這樣乾淨。
就算是要毀滅痕跡,那也是直接將那塊草地剷平,或是用別的東西來掩蓋。
絕不可能會是像現在這樣,草叢乾淨無痕,翠綠的草柔順地鋪在地面上。
尉遲穗華不是傻子,他甚至比所有人想得都要快。
此情此景,怎麼能不讓人懷疑?
哪怕是尉遲穗華的人,都不能在這樣短的時間,把草叢清理的那麼乾淨。
畢竟幻境裡不能用靈力啊!!!
單靠人力的話,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可能清理得這麼幹淨!!!
「又……又……!!!」尉遲穗華兩眼直發黑,雙腿忍不住發顫,受累過度的身體幾乎要癱軟下去。
最終還是憑藉尉遲穗華本人強大的自制力才沒有在蘇冉面前倒下。
不然的話……那也太丟人了!!!
尉遲穗華自認丟不起這個臉,如果他在蘇冉面前暈倒的話,那蘇冉該如何來看他?
別說他的顏面會直接掃地,恐怕他的計劃也會泡湯了。
蘇王府和牧家怎麼可能會要一個如此虛弱無能的女婿!!!
尉遲穗華身形晃了晃,最終在原地站定。
蘇冉:「……」
【我怎麼感覺尉遲穗華要暈過去了……?】
【他剛才就是晃了兩下啊,這都沒倒地?】
要不是剛才尉遲穗華晃動幅度太大,蘇冉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不過,既然尉遲穗華沒開口說,蘇冉也不會主動問。
【尉遲穗華不舒服就不舒服吧。】
【最好能把自己直接病死。】
【雖然知道這種事不可能發生,但這也不影響我自己在心裡腦補,讓我自己爽一下吧?】
【腦補又不犯法!】
「又什麼又?」花容歧清了一下嗓子,語氣不耐,「你要說話就好好說,在這兒又了半天,誰知道你要說什麼?你當我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嗎?」
「不能說就別說了。」說完這句之後,花容歧還對著尉遲穗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花容歧顯然是在故意膈應尉遲穗華,畢竟他清嗓子的動作太過明顯。
尉遲穗華被氣得不輕,但他現在又說不出話來反駁花容歧。
哪怕是在尉遲穗華嗓子還正常的時候,他都不一定說得過花容歧,更何況是現在。
蘇冉看著尉遲穗華被花容歧單方面欺負,難得地覺得這人有些可憐,在心裡默默替他點上了一支蠟燭。
【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惹花容歧。】
【這下好了吧,本來就罵不過他,現在還被他連環罵。】
【改天我要去跟花容歧拜一下師,學一下他的罵人技巧,尤其是針對尉遲穗華的。】
「哎——你等會兒再說。」蘇冉拉住還想繼續輸出的花容歧,「我們先來研究一下這個突然出現的幻境。」
花容歧被蘇冉拉住,還有些意猶未盡,但他也知道現在是哪個事情更重。
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這次的幻境是什麼類型的,有沒有什麼潛在的危險。
尉遲穗華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身後,嗯……那個村民的屍體還在。
如果這個村民的屍體也突然消失,尉遲穗華覺得自己可能會瘋。
這可是他千辛萬苦從山上拖下山,再拖進廟,再扔到廟裡面,然後又拖回山上的屍體!
這是不一樣的!!!
為了這具村民的屍體,尉遲穗華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要不我們分頭看看?」花容歧主動提建議。
聞言,蘇冉詫異地看了花容歧一眼。
【真稀奇,花容歧竟然主動說要分頭行動。】
從最初進破廟開始,花容歧便一直緊纏著蘇冉不和她分開,可不像是會說分頭行動這種話的人。
看見蘇冉疑惑的視線,花容歧挑了挑眉:「你看我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對啊。」蘇冉說著,語氣一頓,「但你竟然會主動提出要分頭行動,讓我挺稀奇的。」
原來是這個……
花容歧瞭然地點頭。然後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又沒說我要和你分頭行動,咱倆一起,謝時青去那邊,尉遲穗華去那邊。」
花容歧伸手指了兩個方向。
他連謝時青和尉遲穗華的去處都安排好了。
蘇冉:「……」
【還以為你改性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我……我……」尉遲穗華顯然認為花容歧的這個安排不合理,「你……我不……」
尉遲穗華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時而發出聲來,時而又持續失聲。
謝時青淡淡地瞥了花容歧一眼,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花容歧:「……」
這兩人真是不聽指揮。
分頭行動這個想法剛提出來,就被所有人否決。
於是自然而然地又變成四個人一起行動。
尉遲穗華又回頭看了一眼,伸手指了指身後拖在不遠處的屍體。
蘇冉看見他的動作,但她現在也拿不定主意,於是她又朝謝時青看過去。
「放那吧。」謝時青說道。
如果這都能消失,那只能算尉遲穗華倒霉。
尉遲穗華如釋重負,連忙解下了手上纏著的藤蔓,瞬間覺得自己有些駝的背立馬就挺直了起來。
蘇冉看著尉遲穗華僅僅只是因為解開藤蔓就如獲新生的表情,心裡生了點淡淡的憐惜,但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
【哎——】
【誰讓你不會做人呢?】
【但凡尉遲穗華是個正常人,謝時青和花容歧也不至於什麼都不幫忙吧?】
【不對……】
蘇冉想到了最初遇到謝時青時對方那冷漠的模樣,又想到了花容歧平時就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樂子人形象,沉默了起來。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這兩人也未必會幫忙。】
【幸好不是正常人遇到這兩個人,而是尉遲穗華遇到。】
【尉遲穗華皮糙肉厚,又是男主,吃點苦沒關係。】
想到了之前在水井附近會聽到奇怪的聲音喊自己的名字,這次他們有了經驗,提前防備起來。
只是等待了片刻之後,也沒再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怎麼這麼安靜……?」花容歧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陰暗角落。
某些時候也不是越安靜越好,誰知道會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危險。
更何況,他們進的這個幻境實在詭異,總是套著各種各樣的小幻境在裡面。
「可能等會兒就不安靜了吧。」蘇冉說。
謝時青:「……」
好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花容歧:「……」
要不你還是別說話了,我寧願安靜一點。
尉遲穗華:「……」
這句話不能是預言吧?
尉遲穗華現在的精神狀況已經岌岌可危。
任誰幹了那麼累的活,都會崩潰!
更何況尉遲穗華一向養尊處優,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
拖著那麼重的一個東西下山再上山,而這途中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幫他!
尉遲穗華現在簡直怨氣衝天,看誰都不順眼。
偏偏他嗓子還因為過度勞累而暫時失聲,什麼話都說不了,就連被花容歧罵,也只能沉默著接受。
「那我們還要再去井底看看嗎?」眼看著四人已經一路查看到了水井周圍,都沒有在別的地方看見什麼不對勁的東西,花容歧忍不住問道。
就算要去井底查看,他也不會去的。
謝時青既然已經去過第一次了,那也不差第二次,這次也讓他去吧。
花容歧面無表情地想著。
就算他去了也沒用啊,他又看不懂那些古文字,在場的只有謝時青一個人能看懂,這事兒非他不可。
謝時青自然也知道,如果還要再去一次井底,這件事依舊是由他來做。
「要不……去看一下?」蘇冉語氣有些不確定,看著謝時青。
【不管怎麼說,去井底都是一件很累的事,總這麼麻煩謝時青,有點不好意思。】
蘇冉都沒考慮過尉遲穗華剛才做的那件事,可比下井底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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