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蘇冉簡直難以想像,此時看見尉遲穗華就覺得噁心,處處與他針鋒相對的花容歧,會在不久的將來為他帶下子嗣。

  呃……雖然也不是真的生下,但也差不多了。

  此時此刻,蘇冉的震驚程度不比當初看到小夫和胖虎那張黃色漫畫來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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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還在腦中將花容歧和尉遲穗華帶入到小夫和胖虎的臉。

  蘇冉:「……」

  蘇冉震驚了,一張臉上隱隱浮現出驚愕的表情。

  她甚至已經想到,到時候花容歧情根深重,每天晚上利用幻境與尉遲穗華魚水交歡。

  甚至到時候再利用饅頭,為尉遲穗華生下三個饅頭兒子。

  蘇冉越想越覺得這一副畫面實在太過驚悚,驚悚程度不亞於她前十幾年看過的任何恐怖片。

  她搖了搖頭,擲地有聲道:「不行,絕對不行。」

  花容歧:「……???」

  我不過是想要把尉遲穗華捅死,你至於反應這麼大嗎?這才相處了多久,你就這麼喜歡他了?

  花容歧眼裡藏著深深的不可置信。

  謝時青和尉遲穗華這兩個東西,真是一個比一個像狐狸精。

  要不是他現在實力不夠,早就把這兩個人給碎屍萬段了。

  任何想要迷惑蘇冉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謝時青:「……???」

  剛才不是還說要暴力通關嗎,你這是又想到什麼了,又突然改變主意。

  謝時青和花容歧想的點不一樣。

  方才還心有靈犀的三個人,在此刻又變得分崩離析起來,各想各的,反正他們想的東西是八竿子打不著一起。

  「為什麼不行?」花容歧語氣不滿,蹙著眉看向蘇冉。

  聞言,蘇冉大為震驚,只覺深深的不可置信:「為什麼要行?!」

  聽到她的反問,花容歧瞪大了雙眼:「我看你是瘋了!」

  蘇冉還沒被花容歧用這種語氣說過話,當即便愣了一下,片刻之後反應了過來,用更為震驚的語氣罵過去:「我看你才是瘋了!」

  花容歧被她凶得一愣,只覺得眼前的蘇冉特別陌生,好像是他第一次見一樣。

  蘇冉竟然為了尉遲穗華這個賤男人罵他。

  蘇冉竟然為了尉遲穗華罵他!!!


  花容歧想哭,他冷笑一聲:「為了尉遲穗華,你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這才認識多久,蘇冉就能為了尉遲穗華罵他,如果再相處個幾天,蘇冉是不是就能為尉遲穗華殺了他?

  呵,女人。

  原來蘇冉之前和他說的話都是假的,什麼山盟海誓,什麼人間真理,都不過是騙他的話罷了。

  聽他這麼說,蘇冉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花容歧的話,說得很奇怪。

  但如果要理解成欲擒故縱的話,也不是不行。

  於是,蘇冉眉頭微斂,瞥了眼花容歧,說道:「這話應該我對你說,為了尉遲穗華,你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花容歧:「……???」

  謝時青隱隱感覺出了他們倆聊天中的不對勁。

  蘇冉和花容歧雖然是在對話,但總感覺他們倆的對話內容牛頭不對馬嘴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花容歧看向蘇冉,眼神迷茫。

  饒是他反應再遲鈍,此刻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是你非要給尉遲穗華生孩子嗎?!」蘇冉瞪圓了雙眼,脆生生道。

  她現在心裡一肚子火。

  花容歧:「……???」

  花容歧震驚了。

  謝時青:「……???」

  謝時青也震驚了。

  「你說什麼??」花容歧幾乎要跳起來,伸出手指,指著自己,揚聲道:「我?非要給尉遲穗華生孩子?」

  「我??」花容歧語氣里的震驚之意幾乎快溢出來,「給誰生孩子?」

  「尉遲穗華???」

  蘇冉眨了眨眼,相比起花容歧的劇烈反應,她的反應看起來平靜許多。

  蘇冉道:「對呀。」

  說著,她長而濃密的睫毛低垂:「不然你剛才露出那副表情幹什麼?」

  【這不就是準備拿反拍劇本嗎,拿著拿著不就變成了……呃……那種不可言說的劇本了嗎。】

  蘇冉覺得自己的邏輯毫無問題,這些小說都是這麼寫的。

  花容歧此時此刻的表情跟見了鬼似的,相當離譜。

  他在回想自己剛才到底哪副表情讓蘇冉誤解成了這樣。

  他明明是想捅死尉遲穗華好嗎,蘇冉竟然認為他想給尉遲穗華生孩子。

  他?給尉遲穗華?!


  先不說他是個男的,壓根就不可能生,光是蘇冉這麼想他,就讓他感到噁心。

  臥槽,尉遲穗華那麼噁心的人,給他提鞋都不配!

  傻逼!噁心!

  花容歧快氣炸了,如果他是一隻貓,此時此刻已經被氣的炸毛了。

  「我的表情有什麼問題嗎?」花容歧傷心欲絕,一個字都不想多說,但為了不讓蘇冉繼續誤會下去,他還是說道:「那是你心臟!」

  面對花容歧聲淚俱下的指責,蘇冉沉默了。

  蘇冉:「……」

  【難道真的是我想錯了?】

  謝時青:「……」

  好奇怪的人,他們倆之前到底是怎麼相處的。

  「那你說說,你剛才擺出那副表情是在想什麼?」蘇冉為了不讓誤會再繼續加深,主動問道。

  花容歧道:「我那是想捅死他。」

  蘇冉:「……???」

  【誤會竟然這麼大的嗎?】

  謝時青:「……???」

  好跳脫的回答,剛才他們有誰討論到了這個問題嗎?為什麼花容歧突然就想到了這個。

  蘇冉的疑惑和謝時青一樣。

  她也想不通花容歧是怎麼想到這個問題上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哦……不對,這應該是日有所思,所以不管碰到什麼問題,都會下意識想到對方。

  蘇冉的表情再次變得微妙起來。

  她總是忍不住把事情往那方面想,不過這也不能怪她,任憑誰讀了原著,都會有她這種想法吧?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的?」蘇冉疑惑不解,問道。

  花容歧理所當然道:「不是你說的嗎?」

  蘇冉:「……???」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什麼時候提到尉遲穗華了?】

  蘇冉覺得花容歧這是栽贓,是相當離譜的潑髒水。

  「我什麼時候說到他了?」蘇冉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證明,她絕對不幫花容歧背這個鍋。

  花容歧笑了一聲:「你不是說要暴力通關嗎?現在我們直接提著劍去把尉遲穗華捅死,然後再把他的屍體扔進井裡去獻祭,這不就行了嗎?」

  他說到最後,甚至還有點驕傲,朝蘇冉看過去的目光仿佛在說:怎麼樣,我懂你吧。

  雖然蘇冉沒有直接說要這麼幹,但他可是意會出來了。


  他花容歧,就是蘇冉肚子裡的蛔蟲!

  蘇冉:「……」

  【好沉默,我什麼時候說要捅死尉遲穗華了?暴力通關和他有什麼關係?花容歧的腦迴路好跳脫。】

  謝時青:「……」

  好沉默,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他當初到底是怎麼通過組織的測試的?他真的沒有走後門嗎?

  蘇冉和謝時青都沉默了下來,沒人理花容歧。

  花容歧見他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說話,不由納悶起來:「你倆這是什麼反應?難道我想的不對嗎?」

  蘇冉搖了搖頭,表情有些複雜。

  【雖然我也很想把尉遲穗華給捅死,但他是這麼容易殺的嗎?】

  【原著中,他面對那麼多仇家,那麼多強者,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有人替他擋刀?】

  【就算沒有人替他擋刀,他也能夠憑藉自己的氣運死裡逃生,殺出一條路。】

  【而且原著中但凡是和尉遲穗華作對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更別說是當他的仇家了。】

  【哦,嚴謹一點,不止是和尉遲穗華作對,哪怕是尉遲穗華單方面看著不爽的人,最後也沒有好下場。】

  【比如……我大哥,我二哥,我三哥。】

  每當想到這些,蘇冉就忍不住搖頭惋惜,擔憂起他們家未來的命運。

  「你搖頭什麼意思?」花容歧下意識就認為蘇冉搖頭的意思是說不能殺尉遲穗華,但為了防止自己誤會對方,他還是問道:「是我說錯了嗎?還是說不能殺尉遲穗華?」

  蘇冉表情是難得的正經,她輕聲道:「你確實說錯了,但也確實不能殺尉遲穗華。」

  花容歧聽到前面一句的時候,面色還有所緩和,然後等蘇冉把話說全之後,剛緩和的面色就陰沉下來。

  他的陰沉不是對著蘇冉,而是對尉遲穗華。

  這個該死的賤男人,為什麼不能殺?

  花容歧這麼想著,也就這麼直接問出來了:「這個該死的賤男人,為什麼不能殺?」

  花容歧的想法很簡單,在這幻境中死掉一個人,誰知道人是他殺的?

  退一萬步來說,這個幻境不就是為了尉遲穗華設的嗎?說明在外面設這個幻境的人就是想要尉遲穗華去死。

  他這還算是幫別人除害了。

  「他暫時還不能死。」蘇冉緩緩說道。

  不過她沒解釋為什麼不能死,而是說道:「等以後看情況再說,反正現在他不能死。」


  【就算想他死,他也不會死。】

  【從尉遲穗華運氣比我們好,先撿到那把鑰匙開始。再到他後面即使孤身入廟也沒事,並且在最後準備祭祀的關頭,那些村民竟然爆體而亡。】

  【這些事無一不在佐證浴池翠華這個人是有男主氣運在身上的,也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說死就死,而且還是死在他們這樣一群炮灰手上。】

  【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花容歧不解道:「你難道還怕他反殺不成?」

  花容歧沒想到他難得的一句話,竟然說中了蘇冉所擔憂的。

  蘇冉點頭道:「對。」

  花容歧:「……」

  「有謝時青在,你還怕他反殺?」花容歧這會兒總算想起來謝時青這個人了,指著他道:「我們可是有三個人。」

  說著,他自己先停了下來,遲疑了片刻之後,才再次開口道:「就算你不算人,那我們也還有兩個人。」

  蘇冉:「……???」

  【什麼叫我不算人?!我只是無力值為零,但是你怎麼能因為這個就剝奪我的人權?】

  蘇冉因為花容歧的這句話大受傷害。

  謝時青:「……???」

  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什麼時候答應你要去殺尉遲穗華了?

  雖然謝時青本來就準備殺尉遲穗華,他被拽入這個幻境也是因為這件事。

  但這並不代表著謝時青就可以指使他。

  我的酬金可是很貴的。謝時青面無表情地想著。

  「你一個人當這個人去吧。」謝時青忍不了,冷嘲熱諷道。

  花容歧:「……???」

  花容歧不可置信的看向謝時青。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雖然我倆關係一般,但是你也不用這麼拆我台吧?

  面對花容歧的眼神質疑,謝時青面無表情。

  他可沒忘記花容歧之前是怎麼對他的。

  呵……

  只要謝時青一和蘇冉獨處,花容歧就過來搗亂,謝時青能看他順眼才怪。

  偏偏蘇冉還在旁邊附和:「你一個人當這個人去吧。」

  花容歧:「……」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好冷漠的冉冉。

  他那麼乖巧的冉冉,嗚嗚,一定是被謝時青和尉遲穗華叫兩個陰險小人給帶壞了。


  花容歧在心裡又把謝時青和尉遲穗華罵了一遍。

  「你在心裡罵我?」謝時青說的是疑問句,用的卻是陳述句的語氣。

  花容歧:「……」

  臥槽,這都能看出來。

  他記得他們組織沒教讀心術啊。

  然而,花容歧能屈能伸,尤其是這會兒謝時青的劍還能拔出來。

  他當即否認道:「沒有啊,你別污衊我。」

  蘇冉:「……」

  【沒出息的東西。】

  【敢罵不敢承認,你罵就算了,你好歹藏得好一點啊,別讓別人給看出來了。】

  謝時青:「……」

  他本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花容歧認慫這麼快,也沒了跟他計較的心。

  謝時青又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雖然冷漠,花容歧卻鬆了一口氣。

  謝時青沒因為剛才的事生氣就行。

  他可還沒活夠。

  雖然他們現在出去的希望渺茫。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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