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克夫厘?澤潛!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直接把你刻在祠堂牌位上!
第41章 克夫厘?澤潛!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直接把你刻在祠堂牌位上!
「啄我?」
謝霽延冷不丁出聲。
他喉腔隱約壓著一絲很低的笑意,輕愜戲謔:「兩日不在家,你竟連鵝都會教嗦。這鵝語是攻克到第幾級了?溝通聽似流暢毫無障礙。」
矜厘登時挺直脊背,機械化轉頭。
藍天白雲之下,謝霽延與陽光有一種天然的適配度。
點點璀璨金芒熔在他周身,使他烏黑的發梢泛漾著淡淡金澤,且映照在梨花樹幹上的頎長影子也鍍了一層粉金粉金的暖光。
仿佛是那掌管三界光陰的上仙,與光同生,又與光同滅,好看到過分。
矜厘睫翼不由自主的輕輕眨了眨,一種極為微妙的感覺又在心裡盤旋。
她突然覺得自己對他的喜歡,應該要用直升機上的螺旋槳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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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全方位運轉的,又能轟烈起飛的。
所以,如果有人問,喜歡謝霽延大抵是一種什麼模樣?
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就像直升機上的螺旋槳,也像自己用手心搓飛的竹蜻蜓,亦像隨風飛過綠野的蒲公英……
可是,對他的喜歡,最終還是得被迫停下。
因為她無法像其他女孩子那樣無所顧忌的自由奔赴,至少在愛情上,她無法。
矜厘就這麼一瞬不瞬的和謝霽延對視了好幾十秒,直到被一道噪音攪亂了這份歲月靜好。
謝澤潛突然從三樓臥室的觀景陽台,喜出望外的大喊:「小叔,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咱們今晚一定好好喝兩杯,不然我都快悶出芽來了。爺爺不准我踏出含春園半步,真要煩死了。」
才住進一天,就要悶出芽了?可想而知,以前在國外是過得多麼恣意浪蕩瀟灑。
矜厘嫌惡的瞪了他一眼。
謝澤潛遭受到她蔑視的眼神,猛然不痛快道:「克夫厘!你這又是什麼態度!你是想用眼神殺死我嗎!你這個毒心婦!」
「克夫厘?」謝霽延聞此,寒眸不悅的往觀景陽台一睨,聲音冷沉:「澤潛!你何時變得這般嘴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直接把你刻在祠堂牌位上!」
他的口吻,不像是在護犢子,更像是在霸氣護妻。
謝澤潛臉色浮起一陣蒼白,慫慫道:「小叔,我只是在跟厘厘……打情罵俏呢,你別較真。」
打情罵俏?
多麼刺耳的四個字。
謝霽延微微沉默,將視線轉移到矜厘和大白鵝那邊,發現大白鵝的鵝蹼纏得跟糯米粽子似的。
他眉宇冷凝,輕問:「它怎了?」
矜厘不太想跟他說話:「你自己問你的好大侄唄。」
話落間,再度望向陽台,哪裡還有謝澤潛的身影。
估計怕被問罪,躲起來了。
謝霽延結合她方才教嗦大白鵝的那番話,再看看大白鵝腳上的傷勢,大概也能聯想到七七八八,說:「是澤潛弄傷的?」
「不然還有誰。」矜厘語氣淡漠得像昨夜納涼了一宿的涼開水,需要反覆蒸煮,才能回溫。
謝霽延眸光下垂,如玉的指骨輕輕折起襯衫袖口,露出一節冷白手腕,伸至矜厘面前,帶著兩分哄意:「來,給你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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